北辰墨看著那小尾巴在後面一扭一扭,那圓粉的小屁股,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想到剛剛他摸在那上面的觸感,又軟,又滑,很不錯的樣子,他表示很滿意。
感覺著她身上散發的濃濃悲傷哀怨氣味,想到她上次是因爲喝酒纔會現了型,這一次,應該是因爲害羞,難不成她只要手刺激反應過度就容易現型?
北辰墨猜想的大致是對的,因爲紫貝貝也想的是這樣,畢竟兩次莫名的現出原形都是因爲中樞神經反應過度,大腦暫時短路缺氧,靈氣纔會如泄了水般的流失,再加上她今天用了靈力救了人,所以反應的也快。
然而紫貝貝鬱悶的點不在這裡,而是,她覺得她現在的狀況和某種卡通人物很像,那就是一直陪伴我們度過童年度過寒暑假的八戒君,他不就是遇酒遇色就會露出原形敗露嗎?難道上天覺得將她投進豬胎後還不是最壞的懲罰,非得還要她去與八戒兄稱兄道弟嗎?
越想越是覺得心酸,紫貝貝索性將小腦袋埋在小爪子中間,默默的傷悲著。
北辰墨在後面默默的看著也不出聲,任由她那樣待著,紫貝貝也許是覺得太過於安靜,以爲北辰墨已經走了,心裡不由得有些失落卻又仍抱有期待,小腦袋一扭,從爪子的縫隙中間探了出來,卻正好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嚇得紫貝貝急忙扭頭,不敢相信剛纔所看到的。
千年冰山冷如修羅望之膽怯的北辰墨竟然會露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這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就是世界末日又要降臨了,使勁的眨巴了眼,再次轉了過去,果然,是一副冷漠孤傲的一張俊臉,這樣纔是正常的。
摸了摸鬆軟的肚子,已經是該進食的時候了,這幾天定時定點的進食習慣,一到時間她的腸胃就要開始抗議了。
但是依照現在自己的這幅模樣,恐怕不會有人會給她飯菜的,而且姑娘不見了,忽然出現一粉豬,還是會引起猜疑的,現在唯一能幫助自己解決難題的就是眼前這人了。
紫貝貝不由得有些糾結,剛剛自個還拿屁股來鄙視人家來著,現在就又要去求人家,這樣是不是太窩囊了,不過,尊嚴由可貴,飯菜價更高啊!她的尊嚴傲氣此刻已經被她扔到爪哇國去了。
努力瞪大著紫眸,裝無辜賣萌,兩隻前爪子可憐兮兮的扶住肚子極力表示,人家餓了,該吃飯了,見他沒有反應,索性就在牀上翻滾著耍賴撒嬌。
“想吃飯?”北辰墨故作才反應過來的樣子,語氣之間竟帶了絲不易察覺的輕快戲謔之意。
“吱吱吱。”紫貝貝忙不停點頭,眼神水汪汪的眼巴巴的看著。完全不復剛纔的張牙舞爪的憤慨不滿。
北辰墨只覺得整個人的無比的輕鬆,這妮子,變臉比翻書還快,他也沒了捉弄她的心思了,心早就被她這樣子軟的一塌糊塗,臉上卻還是一副高傲酷炫樣,大步向門口邁去,對著門口處的人輕聲吩咐後才走了進來。
不一會兒,一大桌的菜餚被擺放在外室圓桌上,紫貝貝雖沒有有人手時那麼靈活便利,但是由於有了北辰墨的幫助,速度依舊沒減少。
建安城南區一普通民居之內。
充斥著古樸陳舊氣息的木門被從里扣緊,從院落進屋就是兩間面積狹窄的屋子,院落裡偶爾出入幾道身著北辰國簡易民服的高大健碩男子,內斂的氣息沉穩的步伐彰顯著他們並非普通人。
裡屋內,佈置簡樸平凡,與之格格不入的是那高檔貴氣的紅木錦牀,極爲舒適有格調,在屋子的右側靠牆處擺了座椅,而在正椅之上,是身著簡單單薄獸皮的高大男子,黑濃的發死盤著繁瑣的髮飾,極具異域風情,一張狂野邪肆如鬼工雕刻般的麥色臉上透著絲絲蒼白,薄-厚適中的脣薄的有些透明,那身上纏裹的白布給他增添了滄桑孤寂如草原上潛伏的獵狼,讓人不敢忽視他的力量,這人,正是紫貝貝之前在巷子裡碰巧拯救的人。
“查的如何?”聲音輕緩卻帶著一股嗜血的囂張冷傲,伏跪在他面前宛若大山般結實強壯的男子卻是身體緊繃,不自覺的一抖,語氣很是敬畏,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和服從。
“回稟殿下,沒有消息。”極力壓制內心的恐懼和不斷顫抖的手指,將頭磕在地上,卻沒有一聲求饒的聲音,因爲他知道,那樣只會更慘。
“將他帶下去,給我的小寵物送去,這幾天點心夠多,也夠它開開胃,養養性子呢。”手上單手放在桌上,指腹不住的磨-蹭著手心的一方繡帕,一片簡單的白和藍色的花邊,唯一繁重的裝飾就是右下側的兩朵相連的水仙花。
外面閃過道人影,地上跪著的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不見一絲求饒反抗,只有殘留於空子分子中的冷血、殘酷。
“你,究竟是誰?”男子嘴裡輕聲呢喃著,如同小提琴般源源不絕的韻味纏-綿,鼻間無法消散的清香和那空靈如鸚啼般的清脆嗓音,那麼的獨一無二,那麼的令他想去一再探尋,他的,救命恩人。
就在此時,外面再次走進一灰色勁裝,面色冷硬的男子,見主子從醒來後就一直捏著那塊洗淨的女子家的手帕,眼裡不是不震驚的,卻又是儘快的低下頭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大步上去,倚手道:“殿下,查清楚了,是大王子的人。”
“哦?這樣就蹦不住了?真是我的好大哥,我要不回報一下豈不是顯得我太沒兄弟愛了,華涼,將那幾只老鼠捉出來給本殿的好王兄送去,樣式一定的讓他記憶深刻才行,否則顯得太不莊重了,投桃報李加外贈纔是我們的風格。”讓人不寒而顫的狠厲用那麼輕柔的話說出,臉上依舊是張狂的讓人敬畏仰望,極爲高貴邪肆,很是陰晴不定。
“是。”華涼低聲應道,這樣纔是那個讓人忌憚敬畏的主子嘛,冷血狠辣,毫不手軟,只有加倍奉還的份,剛纔那抹一閃而過的柔色一定是他的錯覺。
“主子,還有一件事。”華涼應聲後並未轉身離開,繼續稟報:“具探子來報,現北辰皇帝因縱色過度,現已病倒在牀,北辰國現已完全掌控於李家手裡,煌王至今仍無消息,北辰境內有傳言說,北辰煌王已經自首,後已被秘密處死。”
“哦?是麼?看來這北辰國也是熱鬧的緊啊!竟然來了,不看看豈不是可惜。”俊美邪肆的臉上帶著絲絲玩味,笑的有些意味深長,卻不見半絲真心,輕輕轉動了拇指上的幽綠扳指:“順便參合一下才更完美了,這種情況,最適合趁火打劫了,煌王……”尾音細細拉長,魅惑上挑的桃花眼裡厲光流轉,北辰墨,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究竟是否如傳言中的那般,是否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時間轉瞬,已是三日之後,從那天偷溜出去之後紫貝貝就再也沒有從第一樓頂層下去過,準確的說是沒從房間裡出去過,除了北辰墨誰也沒見過,耳力極好的她只能每天趴在北辰墨的辦公桌邊聽著隱約傳上來的聲音。
不知是由於這裡人氣過重靈力稀缺的原因,紫貝貝雖覺得體內靈氣充沛卻仍未能恢復人形,一直處於獸態,這讓她實在鬱悶不已。
感覺著身上的陽光越來越熱-烈,紫貝貝懶懶的睜開雙眼,從窗臺前的低櫃上站起,然後沿著牆雕一哧溜的躥到北辰墨身後的椅背上,看著看文案一臉認真的北辰墨,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就是最典型的工作狂啊,不過什麼都阻擋不住她吃飯的腳步。
“吱吱吱。”該吃飯了,趕緊讓人準備好,低低叫喚了幾聲,然後用嘴咬住他的衣後襬,努力引起他的注意力,沒辦法,誰讓她現在是一隻豬呢?
眼看著她兩後腿蹬著扶手,兩隻前爪往他身上不停的瞪著,質量上乘的錦袍也禁不住她的摧-殘,而北辰墨卻顧不得這些,看著逞前撲型的小粉團,手中的文案當即甩下,左手急忙扶住它的柔軟腰身,將它瞬時一帶的摟緊懷裡。
“真是不省心,麻煩的小傢伙。”語氣淡漠卻帶著濃濃說不出的味道,讓人不自覺的爲他的音色所吸引,更多的是爲了那淡淡的寵-溺縱-容。
說是這樣說,人卻是立馬起身,揚聲向外示意,很快外面響起動靜,隨著關門聲響起,北辰墨才抱著她往外走去,這幾天的情況都是這樣,畢竟像這種人變動物動物變人的事情,是個普通人都是難以接受的,不必要還是少個人知道爲好。
每到吃飯時刻,是紫貝貝最爲活躍的時刻,然而,用飯過後,隨著北辰墨幫她揉著肚子,一陣子睏意乏味再次席上,這樣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實在是太自甘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