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費盡心機纔將這暗自在民間替那狗皇帝蒐羅女子的太監(jiān)捉到,我妻兒當初上吊時一口氣還沒有吞完,告知我明德宮三字才查出了源頭的,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趙聽盡心侍奉的人竟然是這麼一殘暴荒銀之人。”說完這些,趙聽整個人如同泄了氣般很是恍惚,跪坐在地上不知道在看哪裡。
“咦,這不是皇上宮中的小順子嗎?難怪這幾天皇上都沒上早朝,原來是……”一官員驚叫出聲,有覺得自己失言急忙伏跪在地上請罪,但他的話卻是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裡。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才只是聽命於皇上爲皇上辦事啊!太后娘娘饒命,饒命啊!”那太監(jiān)被帶到這裡來後才徹底的慌亂了,身上纏著麻繩的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頭磕的砰砰直響。
“來人,來人,把這些污衊皇上的人都拖下去,誅滅九族。”看似實打實的證據(jù)讓太后有些慌了,急忙怒聲喝道將幾人都帶下去,意圖將這件事掩蓋過去,侍衛(wèi)剛走到那趙聽身邊,卻不想那安安靜靜的趙聽猛然用力奔到城門前,頭撞在那龍型金扣上,頓時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娘子,女兒,我來陪你們了,我已經(jīng)將那狗皇帝的真面目告知天下,你們也可以瞑目了,我們一家人又可以團圓了。”聲音越來越虛,直到消失,眼睛卻依舊瞪的大大的,似乎很是不甘。
見此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些人爲他感到可悲而心酸,這趙聽雖說不怎麼與人交際,名聲卻是個好的,不得罪人也不站派,卻無故遭此橫禍,落得如此悲痛下場,而那罪魁禍首,卻是讓所有不甘或者要落井下石的人吭聲。
“來人,將他的屍首給我弄下去,這趙聽一定是因不得皇上信任才故意冤枉皇上,想要將髒水往皇上身上潑,大家絕對不能信,哀家一定會去好好查個明白,今日之事,所有人都不得說出去。”太后雖然已經(jīng)身形不穩(wěn),卻極力控制全局,但他的話在如此情景中顯得很是蒼白無力,有的人更是爲太后那維護皇上的心而悲嘆不已,那皇帝都要對你出手了,卻還沒有識清自己養(yǎng)了只白眼狼。北辰國有此明德賢慈的太后,實在是北辰的福氣啊!
幾人很快就被麻利的士兵給帶了下去,圍觀的人都知道今天看了不該看的聽了不該聽的,都默然的走開,生怕禍害找上自己。
那太后也在顫顫微微卻依舊挺直腰板打起精神,在衆(zhòng)人的簇擁之中走進神武門,至始至終,身爲文臣之首的文宏慶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一場鬧劇也似乎就此落下了帷幕。
“哈哈,真是精彩啊精彩,也不枉我犧牲美容覺趕到此處來圍觀了。”神武門不遠處的小山坡上,滿是青松挺拔的白楊,若不存心注意,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這其中兩道隱約身影。
“如何?”比起先前拿到輕佻戲謔的聲音,此時的聲音寒的如骨,這二人正是顧清塵北辰墨二人。
“這小老兒,還真是下決心尋死,要不是你出手擋了一下只怕他早就嗝屁了。”明明是一偏偏風-流公子的模樣,說話卻如隨意而粗俗,卻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知道他這樣說就知道沒有什麼問題,擡眸看了城門方向一眼,轉身離開,後面的顧清塵急忙罵罵咧咧的跟上,他還沒有搞清楚那美人和他什麼關係呢。
寧壽宮中
奢華舒適的宮殿極爲寬闊敞亮,佈置處處精緻不凡。在牀沿不遠處,一位身著太醫(yī)服下巴上蓄著白色的鬍鬚,臉上的皺紋很深,卻是一臉的嚴謹認真,手上握著銀線的一端,另一端延續(xù)金羅帳內(nèi)。
些許時間後,那老太醫(yī)才扶了扶鬍鬚,收回銀線,旁邊一直守護著的華雲(yún)公主急急上前問道:“母后怎麼樣?”
“是啊!太后娘娘這些年身子骨好得很,還沒有出現(xiàn)過如此情況。”一旁一直貼身伺候太后並且很得其信任的桂嬤嬤也忍不住的出口問道。
“回華雲(yún)公主的話,太后娘娘這是怒極攻心,纔會出現(xiàn)暫時性的頭腦昏厥狀態(tài),問題不大,只需好生修養(yǎng)即可,不得過度勞累。”太醫(yī)倚手說著,言語間不卑不亢。
是了,那太后娘娘在剛入神武門不久就昏厥在地,衆(zhòng)人瞬時人荒馬亂的將她送回了太后的寢殿寧壽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