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橙衣嗎?你來的正好,趕緊來幫我拿一下。”由於身負重物,紫貝貝的聲音有些朦朧的喘意,腳上還一邊慢慢的試探著地上的石階。
橙衣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急忙上前扶住,生怕一個不慎跌到這位主子的寶貝疙瘩,要知道青衣等人都因她到暗室體驗生活去了,她可不想也因爲沒有伺候好這位未來女主人而被主子叫去陪青衣,上次去雲南城執行任務,把她那白皙細膩的皮膚給曬壞了,好不容易養回來了她可不想又去受折磨。
想到剛剛青衣找自己時那一臉掩飾不住的自責失落樣,她打探了一下就搞清楚了原因,和青衣並肩作戰數十年,對他性格不說百分百掌握也有90以上的瞭解,哪能不知他現在的糾結,但在她看來只覺得好笑,也只有他這樣的木愣的性子纔會以爲主子對他失望了,她橙衣主要負責情報方面常年混跡各種場合,也算是長袖善舞熟知人心了,而主子的反應明顯就是太在意貝貝姑娘所以小心眼了,呲呲呲,這樣因嫉妒而發怒的主子還是第一次見啊!
自己以後得好好討好一下未來主母打好關係的,所以此刻到立功的時候當然的毫不猶豫的出擊啊!
橙衣的個子比較紫貝貝來高了許多,然她把那包袱接到自己懷裡時也被那突如其來的重力給壓的往後退了一步,還是提起內力才穩住身體的,可見這包袱的威力。
“呼,輕鬆多了。”紫貝貝舒服的喘了一口氣,揉了揉發酸的手臂,從裡屋搬到這裡來也是費了挺大力氣的,累死她了,看著橙衣一張魅-惑-人心的臉被壓的扭曲,尤其是胸前那傲-人的雙峰更是被擠的不見蹤影,紫貝貝瞟了瞟自己前面得到釋放卻仍不明顯的凸起,忽略心裡的那點小安慰,很是不好意思的看著橙衣笑了笑:“那個,辛苦你了哈。”
北辰墨的心腹之一武功自然是了得的,所以她也不擔心她會扛不住,挺直了腰桿昂首挺胸的從橙衣面前步伐雀躍的走了過去,唉,就讓她暫時得意得意吧,小籠包也要適當有一下春天的,不然很容易自卑啊。
“貝貝姑娘,您的包袱裡面都裝了些什麼?”青雲閣中,將那巨型包袱依紫貝貝所言放在她身旁,橙衣面色怪異,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她沒看錯的話,這包袱應該褥子製成的吧?
“這個不能告訴你。”紫貝貝一臉警惕,開玩笑,這些都是她的身家-寶貝,她得靠這些發家致富的,她的富婆夢就要從這個出發。
橙衣臉一僵,她看起來像是個會搶人東西的壞人嗎?那麼警惕盯著她是怎麼回事?打探不成只得放棄,她還指望著討好主母,可不能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正在此時北辰墨從門外走了進來,高大偉岸的身影依舊霸氣側漏讓人臣服,橙衣眼神一凝,迎上前去,在瞥到他手裡幽綠色的東西時眼睛一亮,隨即又擔憂的看向北辰墨,果不其然發現他那白玉般的臉上有著不自然的白,剛想開口說什麼,卻在對上北辰墨示意的眼神後一閉,退到了一旁。
“大佬,你去哪裡了,小的都準備好了,您看咱什麼時候出發?”紫貝貝完全沒有注意到二人之間的動作,一心沉浸在自己以後美好的錢途上不可自拔,但是想到要實現這些最關鍵的一步是要的得到北辰墨的支持,畢竟她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所以討好他是很必要的,很自然的貼著一臉乖巧討好的笑,卻不似以前那般謹慎小心翼翼。
“馬上,不過你要不要先去挑一隻雕?”面對紫貝貝,北辰墨雖依舊面無表情,但冷硬的線條卻是明顯的軟化,如墨般深不可測的眼底時不時的流轉著柔光。
“真的?我可以挑只專屬於自己的雕?”紫貝貝驚喜的嘴的合不攏了,要知道,她每次看到從玄機閣上方飛來飛去運送人的雕們不知道有多羨慕,每頭雕都有一米多長,極其威風霸氣,從那刻起她就深深震撼與北辰墨的權勢之大,畢竟,一頭如此之大的雕都很是罕見難尋,他這裡卻又幾十頭,還是專門用來當坐椅的,這太鋪張浪費暴殄天物了有沒有,這要是都拉出去溜一圈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
而現在,他既然告訴她她可以專門擁有一頭,她只覺得被這從天而降的狗屎運砸的頭暈眼花,這是赤果果的炫耀資本啊!
“當然。”如墨的眸底散開暈人的蜜意,他的女人,只有她不要的東西,沒有她要而不得的東西,只要她想,任何東西他都可以爲她找來,一頭雕雖然極爲難尋,也很難將其馴化,但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問題,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不過看她那高興的樣,他也覺得滿足慶幸,滿足於她的笑,慶幸他擁有讓她笑的東西,也是從此刻起,他開始在整片大陸尋找各種奇珍異寶將其收藏,後有雲曰:北辰墨擁有世間所有珍貴的東西,卻是最小氣的有錢人。
紫貝貝被他看的小臉一紅,暗罵自己不爭氣,捂著小臉眼神飄忽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完了完了,她感覺自己已經深陷妖孽的陷阱無法自拔了。
當紫貝貝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拐角處後,北辰墨高大的身軀轟然崩塌,攤倒在椅子上,面上的冷寒如雨般滴落,一張精心雕刻的臉青紫的可怕,橙衣看的心疙瘩一跳,急急上前查看情況,在看到北辰墨脖子上青筋蹦起涌動彷彿有什麼要破皮而出的時候,臉色一變,糟糕, 冰毒發作了。
“藥,暗格裡。”北辰墨說話斷斷續續,艱難無比,手指了指隔間裡的高櫃處,一張臉五顏六色恐怖異常,由於剛纔爲了不讓紫貝貝看到他這幅模樣,用盡了最後僅存的內力壓制毒性的發作,現在毒性失去抑制來的迅猛異常。
此次去無生涯去栽取無憂草時,他也沒有料到那裡會有獨角蠍也在那裡等候無憂草的成熟,獨角蠍身形極小若不刻意根本無法察覺,所以纔會一時不查中了獨角蠍的毒,他由於自小體制特殊又因各種原因已經算是百毒不侵之身,卻不想這獨角蠍的毒卻是誘發了他體內的冰毒。
由於沒到每個月的月末他身上也沒有備預防的藥,所以才匆忙趕回這裡,因爲他將顧清塵準備的藥放在了此處,卻忘記他吩咐過橙衣帶紫貝貝來此等候他了,所以纔想法將紫貝貝引開。
橙衣急忙照他吩咐去取了藥,遞給北辰墨,北辰墨就那樣直接吞了下去,不一會臉色就變的正常許多,橙衣看了舒了口氣,卻又想到主子這麼多年飽受的折磨而心疼不已,而且,如果再找不到那幾味藥,說不定哪天主子他就……想到這裡,心裡就無法抑制的涌起了恨意,那些人,爲何對主子那麼狠。
“出去吧。”從懷裡掏出錦帕擦拭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襬,聲音依舊是魅惑富有磁性,但不難聽出虛弱之氣。
“主子,再休息一會吧,不急這一時。”雖知道主子一向說一不二,但橙衣不死心的說著,對於這個比她還小的主子,她除了敬仰忠心之外,更多的是,依賴,還有心疼,親人般的。
“不了,晚了她該等不及了。”話音剛落,人已經行至門外,步步生風乾淨利落的樣子和剛剛那個虛弱詭異的人完全聯繫不上,而目睹一切的橙衣卻知這都是表象而已,主子他一向都不會再任何人面前示弱,什麼痛都是獨自吞在肚子裡。
不過,紫貝貝的出現是否會是一個轉折點呢?想到主子對她表現出的不同和爲她默默付出的一切,橙衣手緊了緊,貝貝姑娘,希望你別讓我們失望。
玄臺之上,偌大的空地足足有300平米寬,凌空七八米高之處懸掛橫插著成年男子胳膊大小的葛繩,上面盤旋著許多體型巨大的雲雕,圓滾巨大的眼睛高傲犀利,令人望之膽寒不已。
雲雕下方站著幾個皮膚黝黑粗獷的男子,一臉嚴謹認真目不斜視,時不時一個飛身撫摸下雲雕,那雲雕也很給面子的沒有作亂,很是溫順,這幾人正是馴養雲雕的人。
雕花圍欄旁,一青裝嬌小女子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星眸之中流光益轉,在看到那馴養師扔給雲雕一大塊肉,那雲雕猛的從葛繩上躍起朝那半空中的肉撲去,速度之快讓人只能看到一陣虛影,狠準快,片刻那塊大概有五六斤的肉就已消失不見,而且其它雲雕看了也沒有爭搶的意思,極爲規矩有序,一看就是訓練極好的,紫貝貝看了只覺得佩服不已。
見到從木階轉角處出現的北辰墨兩人,紫貝貝將手裡啃了一半的水果丟下,跑了過去:“北辰墨,你終於出來了。”聲音很是歡快愉悅。
“挑好沒?”掩下心中的浮動,北辰墨看起來很是雲淡風輕,如墨般深邃、仿若能吸住人的靈魂的眼直直的鎖定眼前的人兒。
“當然,你看你看,這就是我挑的,不錯吧?”紫貝貝一高興笑的如孩子般,獻寶般的指著臥在繩頭處的雲雕,只見那雲雕一身白色的軟毛,光滑柔亮,毫無雜質,一雙眸色銳利沉冷,十分高傲霸氣,北辰墨眼裡劃過道讚賞,眼光卻是不錯,這隻雲雕雖較其他的嬌小了些,卻是新訓練一批中最優秀的一隻。
北辰墨眉梢清挑,發出了一聲輕哼:“嗯。”
見他怎樣平淡也絲毫沒有影響紫貝貝的激動之心,看著橙衣手裡自己的巨型包袱,紫貝貝滿意一笑,急切的開口:“那我們現在出發吧。”她迫不及待想要裝逼炫酷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