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盟的人?竟膽敢在王爺面前放肆!”紅衣勁裝男子單腳立於馬頭厲聲喝道,颯爽英姿,氣勢不減,眼神逼迫,毫不示弱,他乃煌王近衛七衣之一紅衣。
周邊的商販們見此都是一陣逃竄,很快就已經是萬里空巷了,血盟的殺手們手持鋒利刀劍呈包圍狀,一臉警惕的看著,遲遲沒有動手,彷彿在等待什麼。
“不好,是軟香散!王爺,是屬下失職了?!奔t衣剛想運功而起,收拾掉這羣擋路的螻蟻,卻感覺一下子失了力氣般。
身體踉蹌了一下,才穩住了身形,略顯張狂的俊臉泛起白色,很是不好看。
軟香散是江湖一種秘藥,可使人全身如沒了骨頭般的虛軟無力,對於武功越強的人作用更是顯著,中此藥的人就只能任憑對手宰割了,可謂極其卑劣,現在已經極少流傳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這小兄弟竟然識的此藥,煌王身邊的人果然個個不凡??!”紅衣話音剛落,空中傳來一陣狂笑。
尖銳的讓人耳膜一震,隨後從房檐之後飛出一身鮮豔紅袍的壯碩身影,極爲顯眼扎目。
只見其身高九尺,一身紅袍極爲寬大,紅袍之上滿是猙獰恐怖身姿交-纏、口吐紅舌的蛇。
領口大開,露出一片白色,只是其上細微的褶皺暗紋一下破壞的美感,一頭烏黑的長髮沒有任何束縛的敞披著,與身體的寬大壯碩相反。
一張臉極爲消瘦,顴骨突出,臉頰凹陷,下巴如錐子般,脣紅如血,皮膚鬆散佈滿暗斑褶皺,臉頰撲滿胭脂細粉,極爲駭人。
“血盟盟主!”紅衣說的咬牙切齒,一雙虎目瞪圓,卻又覺得不忍直視的避開目光,手卻悄悄打開身上的信號柱,剛想發出,那血盟盟主便眼尖的發現了。
手一揚,一條紅鍛飛出,直直打在紅衣手上,還沒來得及發出的信號柱便滾落在地。
“本盟只不過來找煌王敘敘舊罷了,你這小兄弟著實不懂事??!人一多豈不是失了興致?你說是吧?煌王?”尾音挑起,粗狂的聲音卻帶著嗲意。
塗著紅色豆蔻的手指翹起,撫了撫散落在前面的黑髮,一雙細眼朝著馬車方向挑了挑,帶著探尋和絲絲說不明的意味,很是讓人不舒服。
“不得對王爺不敬。”儘管身處下風,紅衣依舊毫無畏懼,挺直著身子,橫在車簾前,隔絕他的目光,血盟盟主喜男色,年過半百的老妖人,自家王爺可不能被他有絲毫褻瀆。
“呵呵,小兄弟,本盟在和你家主子說話呢!你,實在是多餘了些。”笑容收起,音色突變,一臉狠辣的看向紅衣,袖中紅鍛飛出,透著凌厲暗光,直逼紅衣而去。
在紅鍛離紅衣半尺有餘之時,一黑色物體自車內穿過玉珠車簾,迎上那來勢洶洶的致命紅鍛。
“砰。”“當?!奔t鍛回彈,物體碰擊車車廂落地,仔細一看那物體只是一黑色棋子而已。
血盟盟主收回紅鍛,被袖口遮住的手微微鎮痛,很是鮮豔的臉微縮,怎麼回事?難道他沒有中軟香散,這怎麼可能,軟香散無色無味,勁道極強,幾乎沒有人能夠察覺避開的。
“煌王,本盟不是有意冒犯,只不過是想幫煌王管教一下手下罷了,不能當真啊。”臉色幾度變幻,最後如菊-花般的臉色綻放出笑意,很是和善友好,仿若真只是玩笑玩笑,無絲毫惡意。
“本王的人,何曾需要他人給我管教了?你,又算什麼東西?”霸道至極的話在空寂的街巷之上格外清晰,血盟盟主臉色一僵。
乾枯的手握了再握,卻在那道身影出來後頓住,滿臉的癡迷,渾濁細小的眼裡閃爍著銀-靡色-欲之光。
只見馬車門簾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拂開,一繡著金絲線的雲靴踏出,一高大偉岸的身影立在了車門口處,只見其膚色細白,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
絲絲陽光灑落,讓他猶如希臘的雕刻,幽暗的深邃的冰眸很是迫人,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讓人膽顫的霸氣。
血盟盟主看呆了,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此人實在絕色啊,他那宮中的人無一個能及的上他半分。
如此赤果果的目光,北辰墨豈會感受不到,擡頭看了一眼,很是厭惡的轉了開,瞟了一眼低眉順耳立在旁邊的紅衣。
“你是煌王?”血盟盟主一雙眼睛不受控制的上下打量著,卻在那越發冰冷的氣息下收斂了些,聲音情不自禁的軟了許多,卻讓人聽了渾身顫抖。
外界傳言煌王此人鐵血無情,用兵如神,讓敵人聞風喪膽,口傳口的談及都是下意識的敬畏,根本無人會提及他的相貌如何,所以即使現在自己一方佔絕對有勢,他還是不敢輕易有所動作。
傳言中煌王武功絕頂,想到剛剛他的攻勢凌厲之及,心裡不禁有些退意,到現在他的手還……不,不對,血盟盟主掃向躺在地上的黑色棋子,眼神微瞇。
上面,有裂痕,照理說,煌王武功極高對一個東西的控制絕對是手到擒來,他剛纔那一擊只不過帶是試探一下,只用了五層力。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已經中招了,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