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已經很是燥熱,樹上傳來清脆的蟬鳴,五顏六色的蝴蝶盤繞在鮮花周圍翩翩起舞。
時不時的一陣微風帶過,有一種靜謐安詳的美,但對於生來喜熱鬧的紫貝貝來說,此時她只覺得渾身無聊的發黴。
地上的螞蟻兄弟們已經將那發黃的蘋果粒般進了石階下的小縫隙,盤膝而蹲的紫貝貝無趣的將手裡干擾它們進度的小竹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已經整整2個時辰了,整個院子裡沒有一個人影,院子也出不去。
從昨天她莫名的在那大佬懷裡失去意識,到今天上午從牀上清醒過來,發現不遠處立了一道人影還嚇了一跳,定眼一看那不正是大佬身邊的青衣小朋友嗎?
對方見她醒來後輕飄飄的瞟了她一眼就走了出去,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又走了進來,手裡面拿了些東西。
“王爺吩咐,小姐醒來後先吃點東西,在王爺回來之前不得離開院子。”
冷硬不帶情感的話說完又輕飄飄的出去了,只是那似怨似怒的小眼神是怎麼回事?
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暫時無暇顧及其他,開始鬼子進村的大掃蕩,她還記得在她撫著肚子坐在凳子上一臉滿足時,青衣進來收拾東西時滿眼不可思議的樣子。
開始她完全沒將青衣說的話放在心上,在屋裡晃悠煩了就邁著悠閒的步伐朝外面走去,剛到門口本消失蹤跡的青衣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滿眼寫著:王爺有吩咐,在他回來之前不得離開院子。
本著人不犯我我不惹人的心態,她最討厭有人阻攔她做她想做的事,對這一臉冷酷如木頭一樣的青衣也來了勁。
青衣人如其名,身著一見青色勁裝,腰上佩劍都鑲嵌了青色寶石,一般喜著暖色衣服的人性情都是溫和雅緻而陽光的,怎的這完全相反。
“咳,你叫青衣是吧?你家王爺有說爲何不讓我出這院子嗎?”清了清嗓子,扯出一抹自以爲溫婉可人的笑,溫聲細語的道。
“王爺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理由,不是我等可隨意過問的。”皺了皺眉,又道:“姑娘說話注意些,王爺不是我家的。”
“您說的是,說的是,但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裡還需要爭的別人同意嗎?”聽著那語言之間盲目的擁護,急忙應和,生怕他一個不爽,腰間上的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架。
“這裡是煌王府,一切都由王爺說了算。”意思是說,就算腿是你的又如何,你想往哪寸地方擱,首先的經過王爺同意才行。
“你……”紫貝貝語塞,瞬間憋了一口氣,確實,這是人家的地盤。
“可是我很無聊啊!呆在這裡太久憋壞了怎麼辦,你也知道,我剛剛醒來,精神不怎麼好,得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看看風景愉悅心情啊!”
這話卻是真的,這院子裡實在清冷,除了簡單的盆景陳設和那一片墨竹之外就只有些在夾縫中頑強成長出來的小花小草了。
她的原體本就是靈種,天生喜歡親近大自然,綠色植物能繁生靈氣,在植物多的地方會更有利於她的恢復,由於初修化靈,又是由於外物過猛而成,本就靈基不穩,所以纔會突然昏迷。
“王爺有吩咐,姑娘不得離開院子,若是姑娘實在無聊,有何要求都可提出,在下一定盡力辦到。”
聽了那話青衣頓住,想起王爺對這女子的不一般,昨天在女子突然昏迷時的緊張急切,雖然王爺沒有明確說什麼。
但作爲一個貼心的下屬,他明白此女子的地位非同一般,王爺認可的人他們絕不質疑,盡力做好自己的分內事爲王爺分憂纔是他的職責。
“呵呵,那好吧,今天天氣不錯哈,很適合磕著瓜子曬著太陽隨意嘮叨嘮叨,要不這樣,反正你我都沒啥事,不如咱兩就在這聊聊如何?”說著就撣了撣門檻,隨意的坐了下來。
一條腿敞開擱置在那踩在門檻上,瞥見青衣微皺的眉後暗爽,小樣,看姐怎麼收拾你。
“姑娘,屬下不善言辭,恐怕沒辦法陪姑娘聊。”想起剛剛乾淨的碗碟,再看現在這大膽隨意的動作,心裡第一次對自家王爺產生的質疑。
“沒事,我問你回就好,咱不講究趣味相投,哎呀,姑娘我啊!除了喜歡到處走走能讓心情好外,再就是和人嘮嗑了,說著話就覺得身心舒暢。”說完還咧著嘴一笑。
泛著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些許紅潤,看向青衣的目光更是真誠,讓人不好意思拒絕。
“姑娘不嫌棄就好。”青衣口型轉變了幾次,最終語氣平緩的說著,然後抱著他心愛的佩劍,很是正經的站在那裡,頭微低,成四十五度注視著前方,擺出一副聆聽者的模樣。
紫貝貝見此心裡一樂,臉上很是感動,語氣很是深沉的道:“你這樣讓我覺得好生親切。”
“姑娘何處此言?”本著配合的心態問道。
“讓我想起了我家的哈嘶。”語氣很是懷念,雙眼無焦距的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