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北辰墨懷裡的紫貝貝忽覺後背一涼,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冷嗎?”感覺到動靜的北辰墨將手臂收緊,溫熱帶著粗糙感的手心扶了扶它的軟毛。
“嗚嗚。”不冷,輕輕蹭了一下的舒滑的料子,有錢人就是好啊!穿的東西都那麼有質感,讓她好喜歡,現在自己也算位置確定了吧?
那她可不可以要身衣服,雖然有厚厚的毛,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彆扭,總感覺自己像個沒穿衣服到處跑的神經病。
看著剩餘的孔明燈被顧清塵一個個點亮,然後放飛,最後化作星星一點,慢慢的就分不清哪個是他們放飛的,看著看著,忽然就有些感嘆。
這些孔明燈雖美,生命卻是如此短暫,它們存在的意義,無非就在於人將它點燃放飛的那一瞬間,帶著人們不知名的奢求,飛向未知的方向,然後慢慢隕滅。
正當最後一盞被放飛時,遠處傳來金屬碰撞聲,隨後而來的是行人閒客們的恐慌驚叫聲,原本和諧溫馨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只見啓明橋上,一羣身著夜行服、面蒙黑布的黑衣人正在圍攻一白衣男子,刀光劍影之中絲毫不留情面,刀刀致白衣人於死地。
而那白衣人顯然已經身中數劍,一席白衣上遍佈斑駁血跡,拿刀抵抗的手顯得很是力不從心,眼看就要被拿下了。
“青衣。”身爲一國親王,有人在自己眼皮子下作亂,怎能不管。
“回王爺,是血盟的人。”看清那羣人衣上的血色猙獰毒蛇,青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血盟,江湖聞名的組織,卻是因爲其陰險毒辣,爲達任務不折手段,且大多成員都是用毒高手。
不認人只認錢的無原則而聞名,爲江湖正義人士所不齒,但卻有不少人爲了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而經常找上血盟。
“去看看,通知巡捕營的人來。”小小江湖組織,竟敢在天子腳下如此放肆,是誰給了他們的膽子。
話音剛落,人已經飄了過去,優雅而利落,讓身後的文雅淑看的又是一陣癡迷。
“何人膽敢管血盟的事情,給我滾開。”眼看東西就要拿到手,卻半路被人攔阻,黑衣人頭子很是惱火。
看向來人的眼神里布滿毒辣殺意,但現在任務要緊,又在建安城內,在巡捕營趕到前必須馬上離開。
只見北辰墨一身墨色錦袍穩穩落在血盟人和那傷痕累累的白衣人中間,讓舉刀揮向白衣人的一羣人動作一頓。
“大膽,敢對王爺無禮。”一快如閃電的黑影閃過,剛剛開口的黑衣人就已經身處異處,身體轟然倒地。
頭領被一刀秒殺,黑衣人都很是驚駭,要知道頭領無論是武功還是毒術都遠遠勝於他們,如今卻落得如此結果,看向那一身黑袍臉配金色野獸面具的人很是警惕駭然。
“你,你是煌王爺?”黑袍金面,不正是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金羽軍嗎?雖僅有五百人卻個個身懷絕技以一敵百,無人知道他們何種相貌,也不知道他們來自何地,唯一知道的是他們在戰場上跟著煌王所向披靡斬敵馬下的英勇樣。
而且他們是煌王的私屬,只聽煌王一人命令,那在他們面前這面容冷酷寒氣懾人的高大男人不是煌王又會是誰?
“嗚嗚。”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倒下,鮮血直流的慘樣,來自現代治安和平社會的紫貝貝完全驚住了,紫眸裡滿是驚恐、
身子不停的往裡鑽著,雖然明白這是個視人命爲草芥的社會,還是表示接受不良啊。
“處理好。”感覺到懷裡小身子的冷意,應該是被嚇著了,淡淡吩咐了一下,就準備抱著它離開。
“煌,煌王,求你,你救救我。”這時,一直沒有吭聲僥倖躲過一劫的白衣人開口,直直的盯著北辰墨,眼裡求生的慾望在那佈滿血漬污垢的臉上格外明亮。
他明白,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如果沒有眼前這男人的保障,他一定活不過今晚,他不怕死,但卻不能死。
“憑什麼?”許是被白衣人眼中的神色所打動,北辰墨停了下來。
“就憑我手裡有世人都覬覦的東西。”說話間,嘴裡又流出了鮮血,白衣人單手扶胸,面色很是慘白。
“你……”聽白衣人的話後血盟的人都急了,如果那東西進了煌王手裡,那可就很難拿出來了,要是完不成任務……“煌王,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還望煌王莫插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