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貝貝似笑非笑的應道,算是承了她的情,畢竟這幾位小姐在貴女圈子有著廣脈的人緣,最主要的是,還算有頭腦,做事有分寸。
點頭邀幾位入座,吩咐人上茶點心,幾人笑意綿綿,極爲輕鬆的談笑著,講著京中的趣事,氣氛也算是極爲融洽。
不一會已至宴席時間,相邀的閤府小姐相繼到來,手上都帶著極爲貴重的禮品,面上禮儀也是極爲到位,可見之前歐陽飄幾人的教訓讓她們有了記性,就算心裡不安分也沒人能表現出來。
清冷的的郡主府瞬時熱鬧了起來,上空充斥著各色少女的嬌笑交談聲,接客廳裡面滿是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
";人都到了嗎?";將顧管家叫了過來,輕聲問道。
";還有義勇侯府的歐陽小姐,易王府的郡主和南陽郡王府的清河小姐。";顧管家想了想,回答道。
";哦?";她邀請的人不多,全是朝中大臣家的嫡女們,纔不有失她的身份。
這歐陽飄只怕是還對她懷恨在心的,聽說那日到她府前來鬧,回去就被義勇侯一頓斥責,要不是被嗎老祖宗相護,絕對不止是關禁閉。
這次可是她恢復自由的機會,她怎可能會不來呢!只不過是又禁不住那顆幺蛾子的心罷了。
而那兩位,易王爺和南陽郡王乃是當今聖上的表叔級別,除此之外還有康遠王府和寧王府,兩位王爺都沒有女兒,就連庶的也是庶子,所以紫貝貝並沒有發邀請貼去。
而這兩位郡主,當今聖上並無子嗣,而先帝的孩子都已經死的死嫁的嫁,所以如今的北辰國女子就屬於他們最爲尊貴了。
如今卻突然多了一個鄉野女子來分她們的榮譽,自然是不爽的,所以現在故意在端著呢!
底下的小姐們顯然也注意到了哪些人沒有來,有閒嘴的小姐就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各位,現時辰不早了,在這裡也顯得無趣了些,不如去後院賞花如何?現在綠蓮花正是開的最豔的時候。";
古代女子愛好不多,紫貝貝只好帶她們去賞花,自己附一把風雅之事了。
";哦?郡主府既然有綠蓮花?要知道這種花最嬌氣難養活了。";其中一個愛花的小姐開口到,眼裡滿是嚮往。
其他的小姐雖沒說什麼,但也都是想去的,紫貝貝挑了挑眉,看向顧管家。
";王爺說了,郡主的東西都要是最好的。";
紫貝貝抿嘴,心裡一道暖-流劃過,也更堅定了決心。
正當一衆人準備往後院走去時,守門的小廝前來通報,說是兩位郡主和歐陽小姐歐陽飄還有文雅淑小姐到了,衆小姐面面相覷,都停下來看著,不時的看看紫貝貝。
紫貝貝也眸色一轉,很是氣定神閒,看著門口處漸漸顯出的幾道靚麗身影。
幾位昂首挺胸,一臉高傲之色,一路笑談不斷,就算踏進了大廳也沒有停下過,完全沒把紫貝貝這個主人放在眼裡,挑釁之色很是明顯。
看著幾個雖然交談著,視線的餘光卻是沒離開過自己,尤其是文雅淑,雖掩飾的不錯,但時不時會透露出怨恨之色,而歐陽飄,也是滿眼的陰沉。
李清和安迎蝶看著這樣,再加上其他小姐們看戲的樣子,都難免擔憂的看向紫貝貝,不知道她會如何應對。
";各位小姐,還愣著幹嘛?再耽誤可就錯過了蓮花開的最豔的時候了。";紫貝貝幽幽開口,向李清二人示意,率先走在前面引路,直接忽視了幾人。
衆小姐看了看她,再看看歐陽飄和郡主們,想要上前行禮的腳步都被這句話制止了,畢竟來的人是郡主,她們這些沒有品級的小姐見了自然是要行禮的。
然現在吩咐她們的又是郡主,更是主人,客隨主的安排,這也是不變的道理。
趙雅月看著直接將人忽視的紫貝貝,眼裡劃過一抹笑意,果真有氣魄,絲毫不吃虧,與旁邊的孫子琳對視一眼,移動腳步,跟上了紫貝貝的步伐,樓和趙兩位小姐,看了看自己的好友跟了上去,自己也跟了上去。
有人帶頭,有些小姐也選擇跟了上去,有幾位平時以易郡主幾人爲首的小姐卻是向易郡主們走去,打算等她們停下後行禮。
一羣人就那樣浩浩蕩蕩的向外走去,直接略過了那幾人,也引得幾人停下了明顯心不在焉的話題。
身著淺黃色華服面容嬌俏可人,眉眼見卻帶著一股嬌縱之氣的女子站在幾人之前,正是易王府的永和郡主北辰甜,見此再也忍受不住,怒聲喝道:
";都給本郡主站住。";
聲音極大,卻沒有一個人停下,畢竟能被紫貝貝邀請來的都是大臣之女,受盡寵-愛的,而易郡主幾位平時眼比天高,總是自以爲的高人一等,而易王和寧王都屬於中間派的,在李氏掌權時態度更是不明。
李家之事一出,也算是兩位王爺識趣,沒有參與,要不然這承繼百年的王府就毀於一旦了,現在北辰逸北辰墨兄弟攜手,也算是以德治國,也沒有要怪罪的時候,所以這兩王府正處於敏感時期。
這永和郡主也是個不識趣的,現在心怡郡主風頭正強,最主要的是她背後的靠山可是煞神煌王,放眼北辰,乃至整個大陸,誰敢輕易招惹。
見她們談談笑笑的繼續走著,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北辰甜惱了,尤其是看著紫貝貝那風華萬千衆人簇擁的背影,更是紅了眼,以前她走到哪裡不是焦點,現在卻被人如此不放在眼裡,當下運轉真氣,衝上前去。
北辰清河看了眸光一閃,描繪著清新妝容的嬌好小臉出現擔憂之色,嘴脣微張卻是來不及阻止的樣,極其真切,而後面的歐陽飄和文雅淑看了眼裡不約而同的閃過興奮。
";本郡主叫你站住,你沒聽到嗎?";手一伸直接攔住了紫貝貝的去路,表情很是兇狠。
";這位小姐,是你在說話?";紫貝貝仔細了打量了她一下,疑惑的開口。
";不是本郡主是誰?你別裝傻了。";北辰甜很是不屑。
";剛纔本郡主只聽到有犬吠聲,正心煩呢!想叫人給它打了扔出去呢,也就沒聽到有人的說話聲啊,李小姐,你有聽到嗎?";說著就疑惑的轉向李清。
李清聽著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她卻是樂意配合,一臉的認真的想了下,然後輕輕搖頭,心裡憋笑不已。
在場的人都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懂她的意思,心裡也都覺得很好笑,這郡主真是厲害的主。
而同樣遭遇類似的嘲諷的歐陽飄臉一黑,覺得很是難堪。
北辰甜腦回路長了些,但也明白這是在說她呢!真是豈有此理。
";你這個山村來的賤丫頭,知道我是誰嗎?";大概真的太急,都忘記她高貴的自稱了。
";大膽,本郡主乃當今聖上親封,正二品欣怡郡主,你是何人?誰給你的膽子敢侮辱本郡主,來人,念她是初犯,又是前來的客人,打10大板後直接把她驅趕出府。";
紫貝貝冷著一張臉,滿是凌厲暗沉之氣,很是肅然,看得周圍的人都心一抖,在聽清楚她說的話的時候更是猛然看向她,很是不可思議。
李清和安迎蝶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樣不妥,李清在衆人看不見的角度扯了扯她的衣服,輕輕搖搖頭,紫貝貝見此眨眼示意她不用擔心,依舊是滿臉不悅之色。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個身著黑衣的羽影就迅速出現,一把提住同樣呆楞的北辰甜的衣服就消失在衆人眼前,也讓人明白,她說的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啊!";女子的慘叫聲刺-破上空,也引回了大夥的注意力,茫然的對視之後,才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永和郡主真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你,你怎麼可以動用私刑打永和郡主?";主動站在北辰甜後面的一個小姐顫著手指,一雙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
";永和郡主?她嗎?本郡主可不知道永和郡主有屈降尊貴來我郡主府,剛剛也沒聽有人自我介紹啊!而且吳大小姐還請注意自己的措辭,什麼叫動私刑?本郡主如今也算是皇族一員了,自然得維護皇家信譽安全了,只是按制度辦事,吳小姐難道是對聖上有什麼不滿?";
";我沒有。";那位吳小姐一臉慘白,很是急切,嘴脣張合了幾下,什麼都沒說退到後面去當隱形人。
";各位小姐都不必擔憂,也不要被這件事擾了心情,本郡主一向講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只要相安無事無人煩擾的時候,本郡主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看著一衆人妝容都掩飾不住的慘白的樣子,紫貝貝淡定的扯出一抹笑,很是妖嬈。
聲音無疑是輕柔的,然而伴隨著外面的木板擊打聲和暗色系的衣服時卻顯得格外滲人,沒有人敢接話。
聽著外面的聲音退去,紫貝貝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