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從養(yǎng)好傷後,憑著紫貝貝愛寵的身份可謂是在煌王府橫行,時不時的去廚房裡偷-腥也無人會對它如何,所以就算它的靈氣還沒有完全恢復也是它也沒什麼顧忌。
所以當紫貝貝說她要搬離王府時它也並不在意,心裡還有些竊喜,畢竟她怎麼來說也是以主子的身份壓在自己頭上,它心裡還是不服氣的。
現(xiàn)在她一走就更沒有人壓制它了,這王府雖說人類高手極多,但卻是都將它給無視的,儘管這還是有抱人大腿的嫌疑,但它表示樂得其所,想要好好看看這人類世界。
所以當天晚上就趁著夜黑風高時,就蹬著虎腿就威風凜凜朝著王府大門邁去。
出門無比的順暢,它一路呼著粗氣邁著歡悅的小步伐,看著那些一見到它就嚇的四處亂竄的人類,更是覺得新鮮,這些人不似王府的侍衛(wèi)小廝們都只是配合性的與它玩玩,眼裡卻是沒有半點恐懼。
當下玩心一起,張口虎嘴高嚎,道道震耳欲聾的聲波刺的周圍的百姓都是驚恐的散開,有些則是嚇的都走不動路,當下虎背一震,高興的就想仰頭狂喜。
卻不想剛一擡頭,就只見眼前一道虛影閃過,待一看清,只見它龐大的虎軀被一網(wǎng)狀的東西給罩住,而網(wǎng)的四周分別由四個金面黑衣之人拉住。
“吼!”它認得這些人,煌王府的,平時它如何也沒見他們理會它,現(xiàn)在卻用這網(wǎng)來捉它 ,真是可惡。
當下惱的用虎爪去抓網(wǎng),卻不想那看似細軟脆弱的往卻沒有任何動靜,而拉住網(wǎng)的四人更是沒有移動半步,看到這它更是惱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現(xiàn)在隨隨便便一個人類就可以把它壓制。
正想著就聽到有人叫主子,它擡眸一見,就見巷道處正站著的人,不正是紫貝貝將要嫁的那人類夫君嗎?
即使在黑夜之下只剩些清涼的月光映射,那張絕世俊顏有些晦暗不明,但那強大的氣場讓人絕不會認錯,那樣的氣場,唯他無疑。
在他見過的人類中,他是最爲強大的,還有……他那身上熟悉的氣息。
他無疑是欣賞的,然現(xiàn)在,看著現(xiàn)在的這場景,毫無疑問,自己受的遭遇,就是來自眼前的北辰墨之手的。
“吼。”你這是幹嘛?本主可是你未來伴侶的孃家人。
“很晚了。”北辰墨斜眼看了眼又垂下眼簾。
“是。”拉住網(wǎng)的一人應道,手上一彈,君白的嚎聲便戛然而止,只剩一對虎目瞪大著,滿眼憤怒。
“不滿意?”冷硬的聲線帶著凌厲之色,卻是極其輕緩:“漫漫夜色,本是入眠之時,不是出門的好時間,既然來到這裡了,就得守這裡的規(guī)矩。”
然後呢?然後它堂堂昔日虎族第一勇虎,毫無反抗之力就被四人給凌空帶走,然後一隻 虎在被掛在了王府後山一顆千年大樹之上,整整三日才被放了下來。
它的傲性早在呼天不應呼地不靈,其間偶爾還有那隻同爲紫貝貝的小寵的雕過來對它一番嘲諷,已經(jīng)完全消散,好不容易被放了下來正打算休養(yǎng)生息又被她給擾醒。
看到她時雖氣惱,卻是慶幸,看來那人類知道她會來看它,所以才讓人將它放下來的,真是狡猾奸詐。
然而,看著紫貝貝,它卻不打算對她說,因爲它知道,那人類竟然敢對它如此,就不怕它對紫貝貝說,畢竟,從他那天說的話,北辰墨是知道它是靈域來的,而紫貝貝的身份他也是瞭解的吧。
想到什麼後眼睛一轉,軟綿綿的吼了一聲:“本主是居家之虎,外面本主已經(jīng)膩了。”
“噗!”地一聲笑噴,這君白,說話真是時尚,它怎麼不說它是良家虎男啊!
“笑什麼笑!”君白惱怒的吼著,一張虎臉更是兇狠,看著她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就算說出來了,換來的也只是一番嘲諷的,幸好它是一隻聰明的虎。
見它實在羞惱,紫貝貝決定先放過它,畢竟她來找它是有事情的,當下極力遏制住笑意:“你的靈氣恢復了嗎?”
想到這幾天的屈辱,君白瞬時繃直身體,硬聲道:“哼,本主沒有靈氣依然可以橫著走。”
“哦?看來你是不需要我的幫助了。”貌似遺憾的搖搖頭,就打算離開。
然後步子還沒有邁出去,前面的土地就轟隆一聲悶聲,狠狠地抖了三抖,紫貝貝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面前便湊近了一張偌大的虎臉,饒是她見多了卻還是禁受不住這樣的驚嚇。
“你要助我修成人身?”聲音裡帶著強烈的興奮之色,落在紫貝貝耳邊又是一陣轟鳴。
唬著老臉一聲厲喝:“你丫的給本姑娘聲音小點。”
聲音之大絕不低於君白的聲音,後山5裡開外的居所的人只覺得生活不得寧靜。
君白也被嚇了一跳,呆著一張虎臉,滿臉疑惑的看著這殺傷力極大的豬身小巧人兒。
紫貝貝撫著胸緩了一口氣,反應過來剛纔自己的爆發(fā)力,心裡沉了沉,看來基因裡的狼性暴戾因子真是不經(jīng)意間就會跳出來影響她,真是麻煩。
“你又發(fā)作了?”看見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紅色,君白也明白了原因,心裡不禁暗贊那狼的強大,若是紫貝貝能將那股力量化爲己用,只會是一大助力,可惜現(xiàn)在卻成了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思緒就會被控制住,然後變成一沒有本性的嗜血生物。
不過,要是她有所成,將那股力量化爲己用的話,那去了靈域……
紫貝貝眼眸一閃,沒有回答,忽的擡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君白:“我可以助你化形,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上次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本主告訴你靈域的事情,你就……”在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君白的聲音越來越低,目光有些閃躲,有些心虛:“你說吧,什麼事?”
見它識趣了紫貝貝也滿意了,當下也不掩飾直接的說出:“我可以助你化靈,而你,在靈氣穩(wěn)定之後,需將體內(nèi)二分之一的靈氣傳授與我。”
“什麼?”二分之一?君白驚恐的跳遠了些距離,難以接受,要知道化靈後,損失二分之一的靈氣,不知道又會回到哪裡?而且靈族到了化靈期,失去了那麼多的靈氣,就相當於受了很嚴重的傷,說不定還回不到他現(xiàn)在的時期。
君白猶豫了,這個交易於它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但是對她,卻是可以助她靈氣大增,壓住體內(nèi)的嗜血之性的。
“你好好考慮下吧。”紫貝貝沒有強求於它,她可以利用主子之利直接要求它的,但她卻不想,畢竟用別人珍貴的東西換取自己的利益的事,她還是無法理直氣壯,但她,不想變成沒有人性的行屍走肉。
“給我看看你的眼睛。”就在她轉身之時,腦海中響起君白的聲音,紫貝貝身體一頓,手不自覺的握緊,停了許久,卻還是轉了過來。
面對著君白而立,擡眸看向它,卻是迅速的低下,可是那滿眼的猩紅嗜血之色卻是落入君白的眼裡,心猛地一震,已經(jīng)那麼嚴重了,怎麼會?
紫貝貝雙眼無焦距的掃視著地面,悶聲道:“對不起,我也並不想,可是,我沒辦法了。”
明明答應幫助它化靈,最終卻是違背了當初的約定,她沒辦法了,這幾日,她雖在北辰墨身邊,卻是絲毫未眠,努力的去修煉靈氣,卻還是無法,它當初說過,除非有足夠的靈氣將之壓制,才能……
所以,她纔會把主意打到它頭上來,頭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那麼貪生怕死,那麼可恥。
“可是,你要知道,你助我化靈,流失的會是大量的精-血,你現(xiàn)在這種狀況,能堅持的住嗎?”
雪山紅蓮已經(jīng)融入她的血液之中,而要想助它化靈,唯有引精血才具有大的效用,而如果取了大量精血之後,要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要是她身體健康完好,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然她現(xiàn)在的情況,再失血過度,那……
似乎感覺到它的心緒,紫貝貝再次擡眸,那眼中的紅色已經(jīng)不見,是黑曜石般的透亮,帶著堅毅和頑強:“我明白,可是我現(xiàn)在唯有一拼了。”
是生是死,全靠這一搏了,到目前爲止,她還沒有看到其他的可能,畢竟修煉靈氣哪是一時能成,經(jīng)過毒老的刺激,她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了。
對北辰墨,她不想給太多希望,準確的說她不想給自己希望,唯有抓住這唯一的可能才最實際,只有君白給她大量靈氣,她纔有足夠的資本去壓制嗜血魔性。
如果引精血之時,她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意識,那她會自我了斷,也成全了君白,如果撐過去了,那她會盡力去彌補君白的。
“既然你這樣說了,本主又豈是那等貪生怕死之輩,再怎麼說現(xiàn)在你也是本主的主子,你要是失去自我了,那豈不是太丟本主的臉了。”
君白軟綿綿的臥在地上,喘著氣哼哼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