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貫太郎和岡村寧次聽到,皆是眼睛一亮,沒想到葉蘇的胃口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還是鈴木貫太郎老辣,隨即道:“這自然是沒有問題……”
“可我們現(xiàn)在就需要倚仗你們……”葉蘇接著又道。【葉*】【*】
鈴木貫太郎一怔,隨即猜測道:“葉將軍是說菲律賓棉蘭老島和新幾內(nèi)亞東部?”
葉蘇點點頭,鈴木貫太郎苦笑一聲,明白葉蘇現(xiàn)在還不想?yún)?zhàn),卻是想先把好處拿去,這種買賣可是有很大風(fēng)險的,雖然現(xiàn)在葉蘇答應(yīng)得很好,可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反悔,畢竟這種政治問題可不講究什麼誠信不誠信,本來就是玩花招的東西,成王敗寇。
“看來,你們是信不過我葉某人哪,如果連這麼點信任度都沒有,那還談什麼合作,即使合作,恐怕也是互相猜忌,這是兵家大忌,我可不敢與你們爲(wèi)伍……”葉蘇嗤笑一聲。
鈴木貫太郎一張老臉尷尬不已,隨即苦笑道:“葉將軍,不是我們不信任你,實在是,你承諾的時間太長了,到時候,恐怕所羅門羣島和整個新幾內(nèi)亞,都已經(jīng)是盟軍的了。這不管是對我大日本皇軍,還是對別動軍,都是極爲(wèi)不利的。[ ~]如果別動軍能夠立即出兵,我們就是把整個新幾內(nèi)亞讓給你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日本人又加了一些法碼了。
“如果你們覺得這些地方要守不住了,隨時可以讓給我們嘛。結(jié)果還不是一樣,只要我別動軍一天沒有參戰(zhàn),盟軍方面就要忌憚一分,這些地方會一直在我們掌握之中,盟軍方面只是在空耗實力而已……”
“可依然會消耗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實力,真會打算盤……”鈴木貫太郎也不傻,同時也爲(wèi)葉蘇的想法感到震驚。不過卻不好直接講出來,只能在心裡琢磨琢磨罷了。
“鈴木君,岡村君。不要多想了,如今局勢,我們兩軍。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纔是最好的戰(zhàn)略。只要貴軍助我別動軍在南太平洋切實站穩(wěn)腳跟,一切,都是可以期待的。如果貴軍依然對我軍採取提防、敵視的態(tài)度,那我們還是不要合作的好,否則,反而會互相損耗實力……”
雖然心裡不願意承認,但代表日本陸軍和日本海軍的兩位大腕,也不得不承認。葉蘇說的是正確的,可那樣的話,大日本帝國付出的代價就比較大了。
思索良久,鈴木貫太郎纔有些猶豫的出聲道:“葉將軍,你的條件和我方預(yù)想的相差太大。【葉*】【*】我們還沒有足夠的權(quán)利決定,所以,還請將軍見諒,榮我們向大本營通報一聲,三天之內(nèi),必給將軍一個滿意的答覆……”
葉蘇搖搖頭。笑道:“我們不急,這一切,就看大日本帝國對我方的信任度了……”
鈴木貫太郎知道,這是葉蘇對他們的提醒,潛在的意思就是說:這種事情拖得越久,就說明你們?nèi)毡救艘恢痹谔岱乐覀儯恢辈幌嘈盼覀儭?
從別動軍那裡離開之後,鈴木貫太郎一行回到了日本在瀋陽的領(lǐng)事館,藉助領(lǐng)事館的發(fā)報機把詳細的談判內(nèi)容發(fā)送了回去,並將葉蘇的潛在意思也給表達了。
當(dāng)收到來自瀋陽的消息之後,東條英機認真的把電報內(nèi)容看完了,他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的道:“看來,鈴木君不但沒有說服葉蘇,反而要被葉蘇給說服了……”
東條英機依舊不敢擅做決定,把電報的內(nèi)容呈到了皇宮,裕仁也是充滿啞然,親自接見了東條英機。
“你怎麼認爲(wèi)?”裕仁看向東條英機道。
東條英機一怔,立即道:“臣以爲(wèi),此舉太過冒險,葉蘇有可能是在藉機進一步消耗我大日本帝國和盟軍的實力,而他自己則會有針對性的發(fā)展,他想在南太平洋站穩(wěn)腳跟,不想依賴我大日本皇軍。這樣,我們對別動軍的控制力度就會大爲(wèi)減弱,說不定,他們甚至有可能壓制我們,讓他們佔有主導(dǎo)地位……”
裕仁聽到,一臉的平淡,只是道:“事情已經(jīng)談成這樣了,如果就此拒絕葉蘇的要求,你覺得這個年輕人會怎麼做?”
東條英機額頭上甚至出現(xiàn)了一些細汗,因爲(wèi)他,無法回答,他摸不清葉蘇心裡,只是模棱兩可的道:“正如我們分析的那樣,別動軍只有和我們合作,才能夠取得更大的利益,就算此次我們沒有同意他的要求,他應(yīng)該也不可能去和盟軍合作吧……”
聽到這個分析,裕仁有些不悅了,“東條君,作爲(wèi)我大日本帝國的首相,你不應(yīng)該這麼武斷的猜測吧。葉蘇的思想稀奇古怪,你,就敢保證他不會這麼做?他完全可以和盟軍把利益先瓜分好,然後再參戰(zhàn),到時候,他一樣有很大機會在太平洋和東南亞取得可觀的利益。斐濟和湯加不就是前例嗎?雖然英國人只是以租借的方式把這兩地讓給別動軍,你以爲(wèi),葉蘇吃下之後,會吐出來嗎?既然有這兩個先例,爲(wèi)了換取別動軍參戰(zhàn),盟軍即使把菲律賓、荷屬東印度全部承諾給葉蘇,也不是不可能吧……”
“是,是,陛下說得是……”東條英機深深的躬著身,不敢反駁一言。
“唉,葉蘇就是一條西伯利亞狼,怎麼都喂不飽。但是,人們爲(wèi)了不受這條狼的攻擊,卻又甘願去給他餵食……除了中國以外的國家中,就我大日本帝國對別動軍的威懾力最有感觸了,如果葉蘇把一些底牌亮給盟軍看,恐怕羅斯福、斯大林他們,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和別動軍交好吧……”裕仁自言自語的道。
“陛下……”東條英機似乎想到了什麼。
“答應(yīng)他,立即,我們要,與狼,爲(wèi)伍……”裕仁聲音很輕,但卻很堅定。
東條英機渾身一震,深深的感覺到了高高在上的皇權(quán)威壓,千言萬語,只匯聚成一個字,“是。”
出了皇宮之後,東條英機心中充滿苦澀,“難道,陛下是被葉蘇和血櫻給嚇怕了嗎?他怕觸怒這兩個瘟神而給皇族統(tǒng)治帶來嚴重危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