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陽漸漸的聽出味來了,這是把自己當(dāng)成帝都的小姐了,一種屈辱感油然而生。隱忍這麼多年的小宇宙徹底爆發(fā),就像沉寂多年的火山一下子熊熊然繞起來。
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在柏玉樹鄙夷的目光裡把錢塞進(jìn)包包,突然出其不意,一個漂亮的過肩摔,高大健碩的身子被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老虎不發(fā)威就當(dāng)自己是病貓,練了多年的跆拳道終於派上用場了。
柏玉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被摔的那一天,向來反應(yīng)機敏的大腦一時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自己就躺倒在地上,而背部好巧不巧的正抵在錯次不平的樓梯上,一陣尖銳的疼痛頓時從背部蔓延到全身。
柏玉樹面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掩在墨鏡下的鳳眸彷彿要噴出火來,奈何因著背部的疼痛一時竟起不來,不由咬牙吼道:“該死的女人,你今天死定了!”
向暖陽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男人,不屑的說道:“還真是死性不改!”都這樣了,說出的話還是那麼囂張。
“你說什麼?”柏玉樹額上的青筋直跳,只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不僅被摔,還讓人出言奚落,胸臆間衝徹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
不過最憤怒的還在後面,就見向暖陽從包裡掏出剛纔那兩疊厚厚的鈔票,傲然的走近幾步,拿出其中一疊仍在了柏玉樹身上,“這些錢是給你當(dāng)醫(yī)藥費的。”說完又拿出另外一些毫不猶豫的扔了過去,“這些錢是本姑娘給的小費,不過帝都的少爺這長相還真是讓人倒胃口,難怪都晚上了還要戴著墨鏡上崗,還有這身體也太脆弱了,真不知道是怎麼做生意的,拿著這些錢趕緊補補吧,以後別再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免得砸了帝都的招牌!”
不得不說,我們的向暖陽姑娘小宇宙一旦爆發(fā),這嘴巴也是越來越毒了。不過這還不算完,最後還優(yōu)雅的掏出手帕煞有其事的擦了擦手,然後嫌棄的拋在地上,驕傲的轉(zhuǎn)身而去。
看到一張張鈔票像雪花似得紛紛揚揚散落在自己身上,柏玉樹短暫的震驚不解之後,就是出離的憤怒,一張鬼斧神工般雕刻的俊顏黑的微微扭曲,再聽到再聽到那一番冷嘲熱諷的話,只覺得胸臆間氣血翻騰,最後見她竟不管不顧的揚長而去,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大吼:“該死的女人,你給我站住!你完了你!站住,可惡!該死的女人,你給我回來!被我抓住你就死定了!”
柏玉樹氣的口不擇言,秦情和喬衛(wèi)東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某男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破口大罵,什麼酷,什麼帥,通通不翼而飛,就像被人教訓(xùn)了一頓的孩子,雖然憤怒卻毫無辦法,以至於被喬衛(wèi)東嘲笑了很多年,以至於後來每次想到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柏玉樹都會羞惱成怒的把某女摔在牀上,狠狠的折磨一晚。
秦情和喬衛(wèi)東在包廂等了好一會都不見柏玉樹回來,想著莫不是被狗仔纏住了,這纔出來尋找,隱約聽到這邊的動靜,忙趕了過來。
秦情一身白色的休閒裝,帶著一頂淺藍(lán)色的帽子,寬大的帽檐遮朱住了大部的容顏,聽到像是柏玉樹的吼聲,心裡一急,忘了身爲(wèi)當(dāng)紅明星應(yīng)該有的風(fēng)度,匆匆的衝了下來,見波玉樹面露痛色的要掙扎起來,臉色微白,情急的問道:“玉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地上?”
一邊問著邊去攙扶,奈何自己的那點力量根本不夠,忙回頭朝站在樓梯上一臉看好戲的喬衛(wèi)東喊道:“衛(wèi)東,你還不過來幫忙,你沒看到玉樹受傷了?”
喬衛(wèi)東聽到秦情話裡的責(zé)備不以爲(wèi)意,微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走下來,嘴裡還嘖嘖有聲:“今晚我夜觀天象,必有異象發(fā)生,果然不出所料,華國尊貴的太子爺,柏氏集團(tuán)的總裁,曾經(jīng)特警隊的散打冠軍,竟然被摔了!還是個女人!哎呀,我真是太崇拜她了,真是悔啊,應(yīng)該早來一步的。”那樣就能看一出好戲了,喬衛(wèi)東文質(zhì)彬彬的臉上滿是錯過好戲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