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采薇不知道,爲(wèi)何唐瑾瑜說這話的時候,那淡淡的語氣竟然讓她心口頓了一下,臉也暈染了半面霞光。她沒有上前一步,而是忍不住往門外跑。
她本來應(yīng)該占主導(dǎo)地位的,什麼時候,她開始不由自主的怕他了?難道他很可怕嗎?他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可是爲(wèi)什麼她就是怕他,那些放在嘴裡的槽話她都說不出口,被他挑逗也不知道該還手。
唉。許采薇,你還真是沒出息!
唐瑾瑜從門內(nèi)走出來,就看到一臉懊惱的軍裝少女蹲在角落裡,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真是有趣極了。
“啪啪!”許采薇的說拍向自己的臉,想讓自己不要那麼沒出息,只是剛拍兩下,手就被唐瑾瑜捉在了手裡,她整個人就像是被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她看著唐瑾瑜深邃如海的眼眸,心虛的問道:“你……幹什麼???”
唐瑾瑜將她摟在懷裡,手輕輕撫在了她的胸口。沙啞的嗓音淡淡的飄出:“你這裡,跳得真快!”
聞到唐瑾瑜身上熟悉餓馨香,許采薇臉一下就紅了,再被這樣摸著那裡,她彆扭的想掙扎,卻覺得渾身沒了力氣,軟綿綿的。唐瑾瑜的頭枕在她的耳側(cè),氣息若有似無的摩挲著她的耳後,她渾身都被撩得更軟了。
“少帥,大帥下令。命你一刻鐘馬上感到軍區(qū)醫(yī)院。”有筆挺的士兵站在不遠(yuǎn)處,不卑不亢再一次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親熱。
唐瑾瑜這才拉開許采薇:“跟上把?!?
直到唐瑾瑜走出了瑾園,她才緩過勁來,恢復(fù)了些理智,這才趕緊跟上了上去。
軍區(qū)醫(yī)院內(nèi)。
唐清渠就守在周彤雨的病房外。任人都看得出來此時他有多焦躁。中年的唐清渠,更像是一匹兇猛成熟的豹子,但相比唐瑾瑜,多了幾分霸氣,少了幾分沉穩(wěn)。
樓道和樓梯都由士兵把守著,整個軍區(qū)醫(yī)院因爲(wèi)重要人物的到來而陷入緊急戒備,許采薇第一次看到這麼慎重森嚴(yán)的戒備,看來在唐清渠的眼裡,這個周大小姐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樓道上,雖然三步一崗,但卻靜謐無聲,她只聽到幾個跟著唐瑾瑜的士兵的腳步聲,只是還沒走到周彤雨的病房,就看到唐清渠幾步踏了過來,沉著臉,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唐瑾瑜卻沒有什麼表情,毅然是沉靜如水,一副泰山不倒的樣子,許采薇這個時候都有點佩服他了,竟然連老子都不怕。
唐清渠帶著唐瑾瑜去了另一個房間。只聽巨大的關(guān)門聲,大概是不想吵到病人。但她聽力極好,很輕易的就聽到唐清渠在門內(nèi)對唐瑾瑜的咆哮。
“唐三少,唐少帥,你說你都做了什麼?對方纔幾個人,你帶了多少人?竟然被打中了四槍,還讓自己的女人替你捱了八槍……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從今天開始,你這個少帥也別當(dāng)了,部隊裡隨便挑一個兵也沒你這樣窩囊的……”
唐清渠數(shù)落著唐瑾瑜,卻沒聽到唐瑾瑜任何反駁,等唐清渠數(shù)落咒罵完了,許采薇也聽得不耐煩了,她耳朵都被唐清渠吵聾了,她想不到唐清渠怎麼這麼多話。嘴巴就像是一把機(jī)關(guān)槍,突突突突的,少了許娉婷罵人的那番韻味和營養(yǎng),讓人煩悶又想打人。
“你聾了?怎麼不說話??!”唐清渠大概是被唐瑾瑜的態(tài)度激怒了,只聽門內(nèi)傳來砸東西的聲音,火藥味從門內(nèi)飄向整個醫(yī)院。怪不得唐瑾瑜總是板著一副死人臉,看來在唐清渠這樣暴力的對待下,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我聽著。”唐瑾瑜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唐清渠這纔沒再摔東西。
“這婚事你現(xiàn)在是怎麼也拖不了了,還有,你未婚之前收了填房的事就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特別是北平來的那個。等小雨傷好之後,你們就結(jié)婚,知道嗎?”唐清渠語氣終於好了很多,但仍然是以命令的方式對待唐瑾瑜。
“是!”只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像軍人對待命令的口氣答應(yīng)下來。
但這話明顯讓唐清渠心情好了很多:“只要有錢有權(quán),要什麼女人沒有?你還年輕。衝動是正常的,千萬不要爲(wèi)了哪個女人幹出那些笑掉人大牙的事,給老子丟臉。還有你那四妹,早上有人來報,你還把她捅出血了?”
“是!”
唐清渠沒再說什麼,只是提了一下這件事,兩人又說了最日山東的局勢,這纔出了那門。出了門以後的唐清渠心情又好了起來,籠罩在醫(yī)院的陰雨也薄撥開了,唐瑾瑜跟在唐清渠身後,眸子定定的看向低著頭躲在人後的許采薇。只是在唐清渠轉(zhuǎn)過頭來時,他的目光才從她身上轉(zhuǎn)移開。
“你沒事就滾去養(yǎng)傷吧,還站在這裡等老子踹嗎?”唐清渠回頭冷看了唐瑾瑜一眼。唐瑾瑜不再說什麼,轉(zhuǎn)身就離開,連聲招呼也沒打。
“這小子!”唐清渠看著唐瑾瑜孤傲的背影,心裡想著,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傲啊,連老子都不放在眼裡,竟然什麼才能入他的眼?權(quán)勢?金錢?地位?這些在他眼裡是所有,在他眼裡,似乎狗屁都不是。
他一眼就看到他身旁的那個嬌小的身影,那應(yīng)該就是那個填房吧。唐清渠知道,自己看不懂這個孩子,但這個孩子和他年輕時候又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認(rèn)準(zhǔn)的事誰都插不進(jìn)手,看準(zhǔn)的人怎麼也要守在身邊。只是,這樣的做法,傷人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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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采薇忍不住回頭去看,就看到唐清渠的目光竟然放在自己身上,她嚇了一跳,陡然間,她發(fā)現(xiàn)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她慌忙轉(zhuǎn)過頭,莫名的後怕。幸好她知道要見唐清渠把自己的臉又易容了一下。
這裡是軍區(qū)醫(yī)院,離好樂門並不遠(yuǎn)。
“少帥,可以把我送到好樂門嗎?”許采薇現(xiàn)在有點怕唐瑾瑜,有點底氣不足的爭取著他的意思。
“嗯?”唐瑾瑜坐在專用軍車上。挑起了尾音,眸子掃了一眼她小心翼翼的臉,覺得越發(fā)有趣,這個鬼丫頭竟然會這幅小心模樣對問他,難道不應(yīng)該以命令的口吻強(qiáng)行要求嗎?
但這一個意有所指的嗯。讓許采薇表情變得更小心了:“少帥,你答應(yīng)過我的,願意把一些時間分給我?!?
許采薇那副‘我正在受欺負(fù)’的小臉,讓唐瑾瑜的眼睛移都移不開,他一直想念的,也就是許采薇向著他撒嬌要寵愛的模樣。曾經(jīng)每每想起,他就欲罷不能,只想將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按在身下好好疼愛。
這大概就是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想法吧。
“叫我瑾瑜。”他的眼睛望進(jìn)她的水眸。
“瑾瑜?”她看事情有戲,正琢磨著怎麼讓唐瑾瑜聽話點,試探的說出口。
唐瑾瑜呼吸微微一窒。渾身緊繃,頃刻間,他整個身體就傾了過來,許采薇叫喚了一聲,想要逃開,卻被他壓在了身下。他食髓知味,緊跟著她水嫩的嘴脣,不斷的索取著她的芬香,那絲絲魅惑的香味,隨著他不斷的深入,讓他越發(fā)的迷醉。
這就是她的味道,獨有的味道,讓人終生難忘,可以細(xì)細(xì)回味,珍藏一生的味道。
“唔唔……唐瑾瑜……你別狗咬過嗎?狂犬病犯了!”許采薇經(jīng)不住他一味的索取啃咬,忍著心驚和頭昏眼花,忍不住開口大罵。
唐瑾瑜將她抱在懷裡,想到許采薇對自己好的時候,她那麼的溫柔俏皮,每次看到他。他都能感受到她炙熱濃烈的心意,似乎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那個時候,他想要嚴(yán)守死防,卻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將她的給予一一接納。想要用心感受她的真心。
只是後來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個誤會。她的喜歡,她的誤會,她的給予,都不是他??墒撬??哪有吃到嘴裡的糖逼著吐出來的道理?即使是一個誤會,他也想要把誤會變成事實。
司機(jī)一直站在車門外,沒有少帥的命令,他不能上車。車內(nèi),許采薇被唐瑾瑜緊緊摟在懷裡,他的目光看著她嬌嫩柔美的側(cè)臉,她在掙扎,在抗拒,想要一巴掌扇開他的束縛。
“你聽話,你想去哪裡我就帶你去哪裡,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好不好?”溫?zé)岬臍庀⒛Σ林哪樀埃哪樀霸缫丫p紅,而她覺得,唐瑾瑜現(xiàn)在竟然比她還嬌媚了幾分。他到底是個正常的男人,許娉婷說過,只要是男人,就逃不開她們女魅的誘惑,她覺得唐瑾瑜這是按照套路真愛上她了,鐵打的。
雖然她現(xiàn)在還說不出對唐瑾瑜是什麼感情,大概是有點喜歡的吧。儘管兩人之間有欺騙有背叛有束縛有埋怨,但至少是有點喜歡的吧,否則自己爲(wèi)什麼會因爲(wèi)他的親密而心動不知所措呢?
“不好?!?
“嗯?”唐瑾瑜轉(zhuǎn)過她的身體,將她正面抱在自己的懷裡,雙眸帶著詫異的看著許采薇,只見她滿面嬌羞,雙頰染紅,眼神躲閃,呼吸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