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
明鏡就像是拼盡最後的力氣一樣,撐起自己的身子,一隻手伸向不遠處的蕭雲。
蕭雲收住自己的手,憤憤的看著她:“怎麼,這個人可是要置你於死地啊!”
孝卿扶著明鏡坐起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明鏡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有死有傷,戰場的事就是這樣的,蕭副將你會不明白嗎?‘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也是一個原則啊。”
蕭雲自知理虧的收回劍,還不忘狠狠的瞪了墓黑一眼。
墓黑倒覺得自己做的無愧於心。她可以射死他們獵雲的將士,他就不能射死她了?還不是爲了獵雲……羅翎的人冷眼看他,他可以接受,可是連太子都這樣……他真的不能接受。
一個女人而已,憑什麼因爲她而打亂獵雲的計劃?
“你來這裡做什麼?”還不等哲憾出聲,琉砂皺眉看著他。
本來他們來這裡,自己的生命就岌岌可危了。可是太子不知道爲什麼特別信任羅翎的人,說他們一定不會有事。可是墓黑畢竟是射傷明鏡的人,他不覺得墓黑會平安無事……
“太子!”墓黑站起身:“剛剛……請太子移步帳外。”
哲憾看了看周圍的人,全是羅翎的將士。
哲憾點點頭,走在前頭,領著三個人走出了帳外。
看著他們走出帳外,明鏡牽強的扯出一抹笑望著蕭雲:“蕭大哥,你……”
“我知道我知道!”蕭雲不想聽她苦口婆心的勸說:“女人都一個樣。”
明鏡難堪的笑了笑,對上孝卿的眼神,感激的搖搖頭:“二皇子,謝謝你……”
孝卿輕笑著爲她理了理額前的碎髮,沒有說話。
帳外。
“太子,皇上病危,急召您即刻返回雲城。”墓黑跪在地上,手上捧著明黃色的手諭。
“父皇病危?”哲憾一把從他手上拿起手諭,無聲的打開。
“是。請太子即刻返回雲城。”
哲憾合起手中的手諭,擰過頭望著身後的軍帳。
剛剛要說出口的話,卻來不及說,是不是……他真的不可以帶走她?
“琉砂。”他擰頭看著他:“退兵。明日回城。”
“是。”琉砂接過哲憾遞過來的手諭,點了點頭。
是不是註定了,他永遠開不了口說帶她走的話?是不是她真的不可以屬於他?她說她是“羅翎的百姓”的藉口,現在已經徹底被推翻了。鄭九娘是獵雲的人,而且……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的父親也是獵雲的人,而且……身份,絕對不是富商。
試問一個富商怎麼可能在三年前忽然間落魄到無聲無息?
等他查清楚了,再來帶回她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