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哲憾睜開雙眼,震驚的看著他:“我們獵雲的皇都雲城?”
琉砂點點頭:“是。而且,他的父親……如果沒有出差錯的話,應該是一個商人。不過三年前似乎經商失敗,去向我還沒有調查。如果太子需要的話,我再去查。”
“說重點!”哲憾乾脆坐起身子看著他。
“也就是說,鄭明鏡的父母都是我們獵雲的百姓,也就是,鄭明鏡也是我們獵雲的百姓。她的孃親……並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大家都喊她九娘,鄭九娘。十六年前成爲百香園的花魁後,她又轉到羅翎皇城的天蠶居,應該是來到天蠶居後認識了鄭明鏡的父親。後來她的父親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鄭九娘生下鄭明鏡,帶著鄭明鏡去找他。因爲當時是個有名的富商,很快鄭九娘就在臨城找到了她的父親。因爲有了孩子他不敢趕走鄭九娘,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後來他會忽然間趕走她們母女。當時鄭九娘身染風寒,哀求了幾天不願意離去,聽說是鄭明鏡拖著她到一個破廟,想要想辦法籌錢醫治她的時候,鄭九娘就去世了。”
“鄭九娘?”哲憾皺眉,似乎在回想些什麼。
琉砂站在一旁,低著頭。
哲憾仔細回味著琉砂說的話。
忽然間,似乎被什麼擊中一樣,直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盯著琉砂:“你說,三年前經商失敗,在羅翎和獵雲的富商?”
“是。”琉砂點點頭。
“是不是從表面查,根本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琉砂點點頭。
哲憾又驚又喜的站起身,看著琉砂笑了笑:“也許……明鏡願意跟我走了。她也必須跟我走。”
琉砂不解的看著他,正想要開口問什麼,就聽見外帳一陣騷動。
哲憾也皺了皺眉,走出了外帳。
御紫一見哲憾走出來,猛地跪到地上。
哲憾站在屏風旁,看著御紫的恐慌,不解的問:“怎麼了?”
“太子,墓黑說……”御紫舉起手中的小瓷瓶:“墓黑說,箭有毒。”
“什麼?”哲憾震驚的瞪大雙眼。
他衝到御紫面前,撈起他手中的小瓷瓶:“這是解藥?”
“是。”御紫點點頭:“只是……時辰已經過了這麼久,鄭明鏡……”
“琉砂!”哲憾打斷他的話,擰頭看著站在身後的人:“備馬,我要去羅翎軍營。”
“太子!”琉砂和御紫更爲震驚的看著他。
琉砂搖搖頭:“太子,你這是送死。爲了一個……”
“不!”哲憾笑著搖搖頭:“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羅翎一直以守爲主,所以,我說要救他們的將軍,他們不會對我怎樣。”
“太子……”
“夠了!”哲憾轉過身不悅的看著他:“不願意的話,我自己去。”說著,就往帳外走去。
“太子!”琉砂小跑著追上去。
“太子。”御紫站起身,迅速跑到帳外拽住哲憾的手臂:“屬下和您一起去。”
哲憾低頭想了一會,看著御紫的雙眸,點點頭。
站在帳外的墓黑看到所有人都跟著哲憾去,依依諾諾的想著怎麼開口。
哲憾看了他一眼:“你就待在這裡。”
墓黑不解的看著他。
讓他待在這裡?這簡直就是煎熬。如果知道太子那麼喜歡那個女人,就算是被射死他也不敢還手。
看著哲憾和琉砂走到一旁去備馬,御紫才跑到墓黑麪前,臉色有點難堪:“你就別添麻煩了。你那麼衝動,太子該有多難受。羅翎的人肯定都認得你。你要是跟著去,如果他們向太子要人,你讓太子怎麼做?”
墓黑把臉撇到一邊:“把我交出去就好!”
“太子就是不想這麼做纔不把你帶去的。”御紫拍拍他的肩膀:“雖然太子很喜歡那個人,但是要他捨棄我們這些陪他同生共死的人,太子不想這麼做的。好了,我走了,你好好守著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