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卉以爲(wèi)她放低身段就可以得到保全的感情卻不像她想的那樣簡單——
而趙騁吟也陷入了兩人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中。
半月後,趙騁吟的府邸迎來了沐瑤。
沐瑤到府邸的時候趙騁吟並不在府上,這很顯然的就表明了沐瑤在這之前並沒有告訴趙騁吟她的計劃,而府邸的下人一下子就顯得慌亂了。
趙騁吟的身份是保密的,而在府邸裡大家對鄭清卉的身份都一致認(rèn)定她是夫人。沐瑤在進(jìn)入府邸的時候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在她進(jìn)來後就命她帶來的下人把整個廳堂的東西都換了一遍,大家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鄭清卉一直站在一旁靜默的看著沐瑤指揮著下人變動廳堂擺設(shè)的格局。
她不知道趙騁吟什麼時候回來,而這個時候她甚至希望他不要回來。沐瑤她是見過的,站在這裡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沐瑤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什麼,沐瑤剛剛看她的眼神也讓她感覺到沐瑤是因爲(wèi)知道她的存在纔會來到這裡的——
是因爲(wèi)她而來的。
而另一方面,沐瑤是要宣誓她的主權(quán)的,對趙騁吟的所有權(quán)。
傍晚時分,趙騁吟纔回到了宅邸。
這個時候廳堂的擺設(shè)已經(jīng)被全部換了一遍,他走進(jìn)來的時候險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但是瞧見站在一旁嘴脣發(fā)白的鄭清卉就知道自己並沒有走錯,也知道剛剛隨行的侍從稟報的事情都是真的。
趙騁吟大步的往廳堂的方向走來,坐在廳堂內(nèi)的沐瑤見到他俊朗的身影,神色嬌羞的站起了身子,跨出幾步朝他迎了過去。可他卻腳鋒一轉(zhuǎn),斜斜的往站在一旁的鄭清卉走去,摟著她的肩頭噓寒問暖的簡單詢問了幾句,擡眸瞟了她一眼,便帶著鄭清卉轉(zhuǎn)身往宅邸的大門走去。
沐瑤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木訥的看著趙騁吟和鄭清卉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
趙騁吟緊緊地?fù)е嵡寤艿募珙^。他的手心裡是她有些失溫發(fā)涼的手,他心疼的緊了緊她的手,輕聲道:“你可以不要一直站在那裡的。我聽說她寅時就來了,你就這麼一直站在那裡都一動不動嗎?你的身子怎麼受得了?”
“我以爲(wèi)她來到這裡會命人通報你的,所以我沒有讓府上的人去找你。”
鄭清卉扯著乾澀蒼白的脣笑了笑,望著他緊皺的眉頭:“我原本只是打算站到你回府,覺得就是一小會兒,沒想到她沒有找人通報你。”
“你一定餓壞了。”
趙騁吟心疼的把她在他手中的手握得更緊:“還好今天酒樓的開張基本上都部署完畢,我剛回來,酒樓還有人沒有離開,我想廚師應(yīng)該還在酒樓裡,我們?nèi)ツ浅园伞!?
鄭清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著趙騁吟摟著她的肩頭往外走去。
她不是個寬容的人,她可能讓自己做妾是因爲(wèi)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可是今天沐瑤如此大張旗鼓的進(jìn)了府邸,她也並沒有特別好的情緒在這個時候還能夠與她同坐一堂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