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鄭清卉拒絕了慕容公子的好意,這讓整個百香園都覺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趙騁吟想幫鄭清卉贖身,無奈他成爲宗親王不過才幾年光陰,平日裡卻又自知自己的身份其實就是個平民,也不敢與其他的官宦太過靠近,更別談收受誰的賄賂。倒是過慣了之前的日子,王爺的俸祿也不算太少,除了平日的開支,他還有些積蓄。只是現在的鄭清卉是百香園的頭牌,要替她贖身需要的銀兩不少,趙騁吟特地問了李媽媽,才知道現在的鄭清卉的身價是他遠遠不能支付的。
他開始責怪自己沒有用。
但是鄭清卉畢竟也當了百香園好幾年的頭牌。
她將自己這些年存儲下來的珠寶首飾通通拿了出來,讓貼心的侍婢到當鋪當了換回了不少銀兩。而這些銀兩轉交給趙騁吟後,卻還是不夠替她贖身。
鄭清卉知道在朝爲官的人即便清廉,但是有很多面子上的事情都要做的體面。她既然下定決心要跟著趙騁吟了,那麼她自然也不希望他在朝中與其他大人顯得太過不一樣。
她留在了百香園。
趙騁吟認真開始思考自己,他能想到的只有在近段時間儘快的做一件能夠從皇上那裡得到賞賜的事情。皇家的賞賜自然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即便數目在朝廷來說並不算多,但是放到民間也是不小的一筆銀兩。
不出幾月,皇上直接下派了一個任務給趙騁吟,著令他即日啓程。
鄭清卉問的時候趙騁吟什麼都不說,而他也是真的覺得這件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什麼必須要知道的必要,畢竟這是朝堂之上的事情。皇上並沒有給他準確的期限,而他自己也知道這一次的任務雖然並不算什麼出生入死的事情,但是時間必定不短,短則幾年,長則幾十年。
趙騁吟不願意告訴鄭清卉具體的事情是什麼,卻還是說了他要去的地方是羅翎國。
鄭清卉有些意外。
可是離啓程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因爲是朝廷指派的任務而且是秘密進行,趙騁吟對外說是突感疾病到郊外清幽的林間養病。因爲要避開朝中許多大臣,在大臣陸續的探望完畢後三個月,趙騁吟才啓程趕往羅翎。
這一走,的確不知道歸來是何時。
鄭清卉依舊待在百香園,卻除了賣藝再不接其他的客人。她閒暇的時間多了一些,開始漸漸地對趙騁吟離開前看望她時那有口難開的樣子感到好奇。
好像想說些什麼,又說不出口。
一天,鄭清卉到集市上的繡坊拿回自己送去繡花的衣裳,回百香園時路過了趙騁吟的府邸。
刻有“宗親王府”四個字的牌匾就如同向她炫耀著什麼一般高高掛在王府門口,她有些無奈的一笑,正準備離開,正好看到府中走出兩位女子。
“若是府上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告訴我,我會讓姐姐都準備好的。”
說話的很顯然就是一位出身名門的小姐,她聲音有些驕傲的同送他們出府的護院說著,站在她身旁的侍女也輕挑了一下眉毛。
“是。”護院恭敬的點了點頭。
鄭清卉看著這兩名女子笑著揚長而去,心中感到更加的困惑。
正想著這個女子是誰,府中又跑出一名護院,站在剛剛那位送她們出府的護院旁,伸長脖子往她們離開的方向望了望:“走了嗎?”
這兩個護院的年紀都不大,一聽後來這位護院一問,他立馬拉下了臉:“終於走了!”
後來的護院嘿嘿一笑:“這王爺去養病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雖然皇上賜婚了,但畢竟還沒迎娶過門的,真的把自己當成這王府的女主人了,天天問這問那!”
鄭清卉神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