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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翎國,臨城。
“主子。”
“哐當”一聲,孝卿的房門被狠狠的推開。
童毓直挺挺的站在房門口,即便是將房門推開了,卻始終沒有踏入房門一步。孝卿略顯驚愕的看著他,似乎被什麼事物嚇了一大跳一樣。
坐在一旁的歲寒也被嚇了一跳。
他從凳子上站起來,擡眸望了一眼面容焦急的童毓,側(cè)目睨著孝卿,說:“爹,我先回房裡看會書去?!?
“啊……”
孝卿回過神,對已經(jīng)不等他答覆就擡步往門外走去的歲寒點了點頭:“好的?!?
歲寒跨過門檻,擰過頭垂眸緊緊盯著被童毓握在手中的信封。
這幾年,他從來沒有見過童毓如此驚慌的表情。手中的信封被握得皺皺巴巴的,但還是能夠看出這個信封是嶄新的,這隻能表明是被外力而摧殘得如此褶皺。
童毓並沒有注意到歲寒正在盯著自己手中的信封,對於在門口忽然頓住腳步的他以爲是自己站在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便側(cè)身站偏了一些。
看著歲寒走出了房門,孝卿眼神嚴肅的示意童毓進來。
這也是這麼長時間來,他第一次看見顯得如此驚慌的童毓,這讓他多了一些好奇和……不安。
“主子?!?
童毓又喚了一聲,連忙擡起腳步迅速的走進房內(nèi),將手中的信封放到孝卿的面前,啞聲道:“這是……府尹剛剛派人送來的?!?
“府尹?”
孝卿微蹙著眉頭,有些不解的拿起面前的信封看了幾眼,疑惑的問道:“然後呢?”
“屬下剛剛拆開看了一遍?!?
童毓從孝卿的手中搶過信封,也忘了主僕之分,將信紙從信封裡面抽了出來,再打開然後完完全全的平放在孝卿的面前,食指指著信紙的落尾處,那是一個不起眼的名字。
孝卿驚愕的仰起頭望著他,也忘了去看信紙的內(nèi)容。
“‘雲(yún)砂’!這是琉砂的名字。主子知道琉砂是誰吧?是雲(yún)哲憾的貼身侍衛(wèi)?!?
“他……”
孝卿放在桌上的手卻顫抖起來。
看著他顫抖的手,童毓神色未變的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府尹說,他想見這個宅子真正的主人。還有,信紙上寫的……”
孝卿顧不得再聽童毓這樣說下去,也不想再像個傀儡一般只聽其他人給他道明。他飛快的將目光鎖定到信紙身上。
“明日飛騰客棧銅鏡生意”——
孝卿的雙手擅抖著捻起了信紙的上沿,張開雙脣想要說些什麼,卻像啞巴一般只是發(fā)出了一些不知道何字的聲音。
這幾個字,唯獨“明”字和“鏡”字字跡最深,看起來就像是寫完這封信後又在這兩個字上多用墨水描了一次。
這麼明顯的意圖,這麼明顯的意思,他如果再不明白,就是個傻子!
“主子,你去嗎?”
“去!”
孝卿一副喜極欲泣的表情,握著信紙的手慢慢穩(wěn)住了不再顫抖,眉眼間滿滿的全是笑意:“當然要去。如果雲(yún)哲憾知道我在這裡了,那也沒什麼好躲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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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只是好奇對方爲什麼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