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童毓皺著眉擰過頭一臉不爽的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笑出聲的嶽思。
童毓和嶽思靠在明鏡宮前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面朝宮門的方向站著。
看到童毓不樂意的表情,嶽思笑了一聲便收斂了。童毓也不準備再和嶽思在這個問題上較勁,撇過頭打算在孝陵和孝卿談話結(jié)束之前都不和嶽思交談。
嶽思卻不這麼想。
嶽思用胳膊肘頂了頂童毓的手臂,擰過頭輕笑著看著他:“你不覺得好奇?”
童毓斜眼看著嶽思,搖了搖頭,吐了一個字:“不。”
嶽思聳了聳肩,一副瞭然的樣子:“也是。你知道的東西比你主子應(yīng)該要多一些。”
童毓白了嶽思一眼,把目光移回到明鏡宮宮門的身上。
“你現(xiàn)在的性子怎麼和鎏金這麼像?”
提起鎏金,童毓睫毛一顫。他側(cè)過頭皺眉瞪著嶽思。雖然嶽思說的並不是什麼不好的話,他卻覺得自己這個生死未卜的兄弟從嶽思的口中這樣說出來就讓自己覺得不痛快。
“我們的主子這樣站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會明瞭。既然是你的兄弟,你就不想知道他的下落麼?”
童毓的眉頭忽的展開,急切的望著嶽思,頗有種眼巴巴的感覺,就像嶽思手中有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已經(jīng)死了。”
“嗤——”
聽到嶽思的答案,童毓卻嗤笑了一聲,就當嶽思說了一個幼稚的笑話,撇開頭不再看他。站了一會,童毓的表情卻冷了下來。
“說實話,我對鄭明鏡並沒有什麼好感。”
“需要你對她有好感嗎?”
聽到嶽思直白的話語,童毓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的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嶽思卻笑了,就像沒有聽見童毓不友好的語氣,繼續(xù)說道:“我不贊同皇上將她留在身邊。如果你的主子是我的主子,我也會希望他們分開。”
童毓又好氣又好笑的擰過頭看著嶽思,對嶽思這種於明鏡而言的反感覺得十分不解:“她怎麼你了?”
“護國皇帝心儀於她,死在了沙場上;靖坤皇帝封她爲妃,現(xiàn)在卻丟了帝位像活死人一樣活著;鎏金因爲她也已經(jīng)死了。”嶽思一收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我倒是希望她終身留在獵雲(yún)國,和羅翎再無半點瓜葛。只是她已經(jīng)回來了,還以這樣的方式讓他們?nèi)藭妫矣X得事情已經(jīng)又開始糟糕了。”
“是嗎?”童毓諷刺的看了嶽思一眼,一笑:“他們願意,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