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擔心了。”
許久,孝卿喑啞著聲音小聲說道:“江惠如以後不會再動你分毫了。”
明鏡疲憊的皺了皺眉頭,壓抑著咳了一聲,手臂動了動,就要坐起身子。
“你要做什麼?”孝卿緊張的按住她蠢蠢欲動的肩膀:“你想要什麼,我拿給你。”
明鏡靜默的看著他。
她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一些紅潤,臉色卻依舊蒼白。
她艱難的擡起手臂。
孝卿一把穩住她擡起的手臂,疑惑的看著她。
“我想起來。”
她的聲音喑啞,有氣無力的說著。
孝卿站起身,身子靠近到牀內,攙扶著明鏡的雙肩讓她坐起身子。看起來他的面色有些緊張,似乎在擔心著拿捏不好自己的力度,弄疼這個病人兒。
明鏡靠著背後柔軟的靠枕,望著坐在牀沿的孝卿皺了皺眉:“惠妃……你知道了?”
“嗯。”孝卿輕輕應了一聲,沒有讓明鏡聽出他的情緒:“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拿捏好分寸,不然……”
“寵著惠妃的原因是什麼?”
寢殿內忽的安靜下來。
似乎隱忍些什麼,不過幾彈指的時間,明鏡便皺著眉頭,掩著嘴巴時重時輕的咳了起來。
孝卿往明鏡的方向移了一小步,心急的替她順著後背,眉頭皺的更緊:“沒有什麼原因,你好好養身子,其他的……”
“告訴我——”明鏡硬是嚥下了滿腔的咳意:“不然,我會像之前一樣怪著你,不會搭理你,那麼我們永遠都只能這樣子了。”
孝卿的呼吸一窒。
他沒有說話。
一方面,他想告訴她,這樣,他們的關係就可以得到改善。另一方面,他卻不想告訴她……
因爲那個牽扯到的,是屬於她的國家。
她自己知道,現在,他自己也知道了。
“惠妃告訴我……”明鏡顫抖著伸出手,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握住孝卿的手腕:“你的書房,掛著靖雅姑娘的畫像,所以,你不可能喜歡她。”
孝卿有些心慌的搖了搖頭,把明鏡握住他手腕顯得冰涼的手包在掌心裡。
“告訴我。”她再次催促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最近童毓和鎏金總是不見人影,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深切的望著他的雙眸,呼吸因爲太過激動而變得凝重起來。
孝卿想要起身替她倒杯水,明鏡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似乎認爲他只是想逃避。
他們面面相覷。
似乎誰都不打算開口。
忽然,明鏡再次輕咳起來。她推開孝卿的手,一手掩著嘴,一手按著胸口,壓抑的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