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公安局坐落在金陵市西北方向的玄武區(qū)。
此刻局長李大春正挺著大肚子,品著桌上的咖啡,他手中捏著早上的報紙,眼睛卻是盯著桌上的電話,有些疑惑。
“咚咚咚”
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jìn)來!”
李大春放下報紙,看向門口,一個瘦弱精明的漢子就走了進(jìn)來。
“喲,老王,你咋還親自跑過來呢?”李大春慌忙站起身來,招呼著王林海。
其實論職位,兩個人是平級,論地位,李大春還是政法委的一員,更是高於王林海,但是李大春卻不得不對王林海巴結(jié)有加,爲(wèi)啥,還不是因爲(wèi)王林海嫁給了楊家之女,在金陵市,或者是整個江南省,楊家都算得上手眼通天的家族。
王林海也是客套了一下,坐了下來,道:“今天的事情還多虧了李局長,哎,小孩子的事情,本來我自己解決就算了,無奈家裡的婆娘非要給那個小子一個大教訓(xùn),真是麻煩了。”
李大春慌忙笑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得罪了王少爺?shù)娜耍M能輕饒?”
王林海笑了下。
李大春有些遲疑,最後他還是道:“王局長,你可知道,這個葉天知,他和咱們新上任的市委書記,是啥關(guān)係?”
王林海聽到這話,不由張了張嘴,隨後道:“應(yīng)該……沒什麼關(guān)係吧?我看那小子的背景乾淨(jìng)的很,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怎麼,霍國平書記過問這件事情了?”
李大春點了點頭,道:“剛剛他打來了一個電話,問了我關(guān)於葉天知這個案子的事情,你說咱們纔剛剛把人抓來,怎麼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王林海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膽子一向不大,“怎麼會這樣,霍書記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對了,證據(jù)有沒有準(zhǔn)備?”
李大春搖了搖頭,道:“本來以爲(wèi)不過是個小刺頭而已,根本不需要啥證據(jù),直接丟進(jìn)看守所,給一頓教訓(xùn)就行了,所以啥證據(jù)都沒做。”
王林海有些焦慮起來。
李大春卻是笑了起來,道:“行了,不過是個光桿司令而已,咱們金陵市的大小事情,我看他是別想插上手了。”
王林海聽到這話,也是安心了,畢竟霍國平就算官大一級,但也沒有可用的人手不是,換句話說,那就是沒啥執(zhí)行力。
兩個人隨後談?wù)摿艘恍╋L(fēng)花雪月的事情,突然,局長桌子上的內(nèi)線電話“叮鈴鈴”的急促響了起來!
李大春趕緊抓起電話,“陸市長好,”
李大春畢恭畢敬道。
電話那頭的陸玉強(qiáng)開口罵道:“好,我好個屁,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叫葉天知的人。”
李大春一下子愣住了,他嘴巴半張了張,支支吾吾道:“是……是有這麼一個人,可是……”
“可是個屁,我告訴你,趕緊把人給放了,還有,有沒有做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陸玉強(qiáng)那邊一刻也不停歇。
李大春有些蒙了,他道:“還……還沒,啊,不,我……不關(guān)我的事,是王林海讓我這麼做的。”
“現(xiàn)在別管什麼王林海了,趕緊去把人給放了。”陸玉強(qiáng)“砰”的一下掛斷了電話。
李大春放下電話,有些茫然。
王林海更是著急,他急忙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李大春道:“剛纔,剛纔市長來電,要咱們立刻釋放葉天知!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王林海撓了撓頭,“可是,陸市長應(yīng)該知道,這個決定是我們家那婆娘做的決定吧,他們楊家勢大,咱們不照做也沒法子不是。”
李大春此刻可真是左右爲(wèi)難了,一邊是市長、市委書記,另外一邊又是提拔了自己,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楊家,李大春一時間有些權(quán)衡不下,按理說市長陸玉強(qiáng)已經(jīng)發(fā)話了,就該放人了,但是對於楊家,李大春可是知道,楊家的人,通著省裡呢。
就在李大春猶豫不決之時,桌上的電話“叮鈴鈴”的又響了起來。
李大春這此一看,直接有些暈菜了,竟然是金陵軍區(qū)的號碼,還是司令部的!
李大春趕緊接起電話,電環(huán)那頭響起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喂,李局長嗎?我是軍區(qū)司令部參謀長。”
李大春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個電話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了。
“我,我是李大春,首長……首長有什麼指示!”李大春感覺自己的額頭都快冒出汗了。
“你們今天下午是不是抓了一個叫葉天知的年輕人,我請求你們,立馬釋放他。”電話那邊的人雖然口中說的是請求,但是那語氣,比命令還直接呢。
李大春的額頭“譁”的一下子冒出了汗水,他立馬道:“是,是首長,我立馬放人!”
電話“砰”的一聲掛斷!
李大春一下子癱軟在座位上。
王林海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他剛想說話,電話又響了起來。
李大春無力的看了眼號碼,省公安廳的!
不過這個時候,李大春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剛纔的那個軍區(qū)電話,已經(jīng)讓李大春徹底絕望了,此刻遇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他的心竟是無比的堅強(qiáng),幾乎沒有任何的跳躍。
“喂!這裡是金陵市公安局!”李大春有氣無力。
“李大春!你個混蛋!你怎麼捅婁子了!”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吼叫聲。
李大春聽到這話,感覺自己一下子找打了主心骨,這個打電話的人,可是自己以前的老局長,自己也算是他的親人了。
“馬叔叔!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今天王林海過來讓我去抓一個人,我問了一下,不過是個打架鬥毆的小青年,而且也沒啥背景,於是我就答應(yīng)了,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啊!”李大春的淚水、汗水就流了出來。
這馬叔叔也就是省公安廳的馬德水了,馬德水以前是李大春的局長,兩個人的關(guān)係還是非常牢靠的。
“你捅婁子了!剛纔老副省長直接打電話給我,讓我立馬釋放那個葉天知,還有拿你問罪。聽你這麼說,你還受到其他的壓力了?”馬德水問道。
李大春“嗷嗚”一聲,道:“市長、市委書記都已經(jīng)來過電話了,關(guān)鍵是,軍區(qū)司令部竟然也過問這事了。”
馬德水也是有些疑惑,不過此刻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摸索真相的時候。
“那你還不趕緊放人!你親自去!去晚了,你的前途也就完了!”馬德水恨鐵不成鋼的吼道。
李大春一下子驚醒過來,慌忙道:“是,馬叔叔,我立馬就去,今天的事情,還需要馬叔叔你幫我兜著些。”
“我儘量!”
說完,馬德水便掛斷了電話。
李大春恨恨的看了王林海一眼,然後大步轉(zhuǎn)身,肥胖的身體就朝著樓下跑去,他要立馬趕往看守所,現(xiàn)在李大春只希望看守所那邊還沒有出事!但是,但是這可能嗎,楊家做事,可是一向心狠手辣的,估計這一刻葉天知那小子都要成太監(jiān)了!
不過李大春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刻成了太監(jiān)的,不是葉天知,而是楊家的三公子,楊凌天!
且說廖寒冰的九陰白骨爪瞬間抓向楊凌天。
楊凌天本就不是廖寒冰的對手,再加上刺了廖寒冰突然出手,竟是一下子得手,廖寒冰的五根手指,毫無障礙的穿透了楊凌天的琵琶骨!
葉天知見廖寒冰終於出手,他心中一喜,知道今天贏得一方,必然會是自己了。
想到這裡,葉天知的手指在護(hù)腕上一按,三根玄鋼銀針出現(xiàn)在他的右手之中。
“哧!”
葉天知已是操著銀針,直接朝著雷老虎的手腕上刺去。
雷丹本來就是個直來直去的漢子,武功套路很少,再加上那楊凌天在頃刻之間受了傷,雷丹一緊張,他手臂揮向了葉天知,腦袋卻是轉(zhuǎn)向了楊凌天,生怕楊凌天繼續(xù)受到傷害。
葉天知怎麼會放過這個機(jī)會,他手中的玄鋼銀針?biāo)查g沒入了雷老虎的手腕處。
雷丹一聲怒吼,接著全身**,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這些事情,說起來繁瑣,但其實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就這麼一瞬間,整個戰(zhàn)局已是改寫!
那四名壯漢本就是打醬油的,他們都是一般的漢子,哪裡會是這些增力境界高手的對手,所以看到雷丹在地上翻滾之後,他們果斷的往後退縮,縮在角落裡,再也不出聲。
楊凌天的身手可絕不低,他受了廖寒冰一抓,知道和廖寒冰已是敵非友,手中寒光一閃,一道光芒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楊凌天的手中,接著楊凌天反手衡削,手中的彎刀如同流星般刺向廖寒冰。
廖寒冰猛然撤手,身體朝後急退,他當(dāng)然知道,楊凌天手中的彎刀可是削鐵如泥的寶刀。
葉天知一步踏上,就在楊凌天逼退廖寒冰的那一刻,葉天知手中的銀針“刷”的一下刺進(jìn)了楊凌天腰間的命門穴!
命門穴!人體陽氣之根本!
葉天知這一針,雖然不能立馬要了楊凌天的性命,但是楊凌天這一生,卻是再也無法有絲毫的進(jìn)步了,而且,他註定要當(dāng)一輩子太監(ji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