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身後的車還沒有停穩(wěn),天行的兄弟們就紛紛跳下來,稍微一陣前面搖擺之後,站直了身體,飛速的向旁邊走開,開後來的兄弟們讓開地方。
轉(zhuǎn)瞬間,張好人和楊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反包圍了。
葉開失落的目光看到外圍黑壓壓的人羣頓時煥發(fā)出灼灼的神光,“兄弟們,蕭哥來救咱們了。”
“砰。砰。砰。”就像由盡的發(fā)動機突然填滿的94號汽油一樣,心臟的跳動速度驟然加快,馬力人的天行兄弟們重新握刀殺敵。
張好人和楊劍凝視著緩步走來的王蕭,三個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如果真的在這裡開戰(zhàn)意味著什麼,更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說實在的,直到現(xiàn)在,雙方感覺有些控制不住了。
所以,趕到這裡,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天行兄弟們還在和斧頭幫衆(zhòng)激戰(zhàn),王蕭心裡的水桶總算是安全著地了。
“戰(zhàn)。。。。。。?”楊劍的聲音不大,沒有畏懼,更沒有膽怯,有的只是一種大境中的隨心所欲,終歸這場戰(zhàn)事不是斧頭幫挑起來的,如果雙方真的死戰(zhàn),斧頭幫不是玩不起,所以,楊劍這是在變向的給出王蕭選擇。
“爲(wèi)什麼不戰(zhàn)?”王蕭不軟不硬,待到沈雍奇和譚小江一左一右的站到他身後的時候,回答了楊劍。
王蕭也是怯戰(zhàn)之人,雙方真的要進行最後的血戰(zhàn),即使天行集團因爲(wèi)這些泯滅也不會感覺到絲毫的畏懼。
這個時候,張好人選擇保持了沉默,冷冷的看著王蕭身後的沈雍奇和譚小江,不需多時,越南無雙也到王蕭的身後,依然是那幅冷漠的神色,依然是冷冰冰的目光。
互相凝視的王蕭和楊劍同時幽幽的嘆了口氣,不約而同道:“讓手底下人散去吧。”
聽到這句話的人,多數(shù)一怔,不知道兩個的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但是,兩個人無疑有著極大的話語權(quán),命令被一成不變的傳達下去。
沒有問爲(wèi)什麼,近成的人消失在斧頭幫總部的前面。
一時間,寬大的斧頭幫總部門前變得極爲(wèi)空曠,屍體遍地,血腥瀰漫,透著地府的陰森詭異,陰冷的氣息讓人心裡一緊,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雙方互相看著對方,沒有說話,不知道相互盤算著什麼。
“血債血償。”張好人陰森的盯著王蕭,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四個字,對於江浙的天行集團,甚至是王蕭,他不懼怕,如果不是出於種種的利害關(guān)係,他甚至敢正面挑了天行集團,可惜了,斧頭幫內(nèi)部權(quán)力爭鬥極爲(wèi)厲害,權(quán)衡再三,纔有了今天晚上的交鋒。
“你有這個實話嗎?”輕描淡寫,不著痕跡的諷刺,王蕭提著帶著的藍月唐刀,以最爲(wèi)諷刺的方式回答了張好人。
面色如土,張好人自知論身手,兩個自己也不是王蕭的對手,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楊劍。
楊劍依然平靜,上前一步,喃喃道:“我可以做你的對手嗎?”
“當(dāng)然。”王蕭很給面子的肯定了楊劍這個對手,接著道,“亮劍吧。”
除了楊劍,所有人都詫異的盯著王蕭,除了斧頭幫的高層,誰也不知道楊劍其實是劍道高手,一柄軟劍使的得神鬼莫測。
此時,雙方各懷心思,不解的盯著王蕭,懷疑他是怎麼知道的。
“出刀吧。”楊劍自腰間抽出一柄米長的軟件,伴隨著‘鋥鋥’的龍吟,軟件閃過一道白光,亮相在衆(zhòng)人面前。
看著這把‘普通’的軟劍,沒有敢小瞧他,說是普通,也只是看不出他的來厲罷了。
如果是譚小江的爺爺站在這裡,一定會驚歎這柄劍是江西失傳技藝打造出來的,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國寶極的東西。
斷然不是市面這些只能用來裝飾的飾劍能相比的。
君子用劍,霸才用刀,只有小人才用匕首。
從骨子裡講,楊劍認爲(wèi)自己不是一個俗人,所以,在劍一途,他有著不小的成就。
楊劍用劍,張好人幾個高層是知道的,至於他的身手好到什麼程度,斧頭幫中還真沒有一個人知曉的,當(dāng)初也見過楊劍出手,那時候,一柄軟件如同蛟龍,出手無情,果斷狠辣,劍下沒有活人。
事隔多年,許多人已經(jīng)淡忘了楊劍不是一屆書生,此時,仗劍而出,楊劍一個人頂起了江浙的斧頭幫。
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對手是最讓人害怕的,如今,楊劍是在暗,王蕭在明,最後的結(jié)果變得飄渺起來,王蕭的是厲害,難道楊劍的就。。。。。。
沒有人能肯定最後的結(jié)果,有道是,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沒用多長時間,王蕭就成了江浙的煞星,殺名遠播,楊劍怎麼也不像螳臂當(dāng)車的傻逼。
這裡的人都是聰明人,結(jié)果自然就呼之欲出了,最起碼楊劍自認爲(wèi)身手不在王蕭之下。
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反過來認爲(wèi),江浙斧頭幫的老大一直不是張好人,或者說張好人只是表面上的老大,江浙斧頭幫真正的主心骨是眼前的楊劍。
一個集智慧與武力於一身,還懂得忍隱的男人,可怕的程度,沒有親身感受,斷然難以說出這種感覺。
“文比武鬥?”王蕭知道楊劍一直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者。
至於文比武鬥,楊劍也知道,這是一種古老的,中原傳下來的一種比試辦法,文比:一守一攻;武鬥:雙方搶攻。
“君子有**之美,文比吧。”幽幽的嘆了口氣,楊劍的臉上反倒掛著淡淡的笑容,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有人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是因爲(wèi)進攻可以牽制敵人,從而減少自己的防守壓力,其實,兩個都知道,真正考驗人的是防守。
一直以來,王蕭對敵,向來是一往無前的殺勢,很少展露防守。
楊劍的話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擊中要害,對敵就要以長擊短,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任何時候,王蕭都沒有退怯的理由,“你先,我先?”
“我年長一些。”楊劍的仗劍而立,示意王蕭可以出手了。
一刀一劍,相互對立,蓄勢而發(fā)。
濃郁的血腥味盤旋著,繚繞著,圍在衆(zhòng)的算尖久久不去。
在場的高層們都的凝視著江浙空間的對比,影響雙方走勢的對比。
所有的人也都知道,雙方一旦出手,必然石破驚天,而防守的一方則要堅如磐石,八風(fēng)不動。
多數(shù)人都知道,先出手的人在某種程度上戰(zhàn)有優(yōu)勢,同時,這種優(yōu)勢有時候也會轉(zhuǎn)化成爲(wèi)壓力,一旦失手,就說明對方的身手相較自己只高不低,到時候。。。。。。
“噗。。。。。。”刀鳴的破空聲,藍月唐刀刀體有規(guī)律的顫抖著,發(fā)出嗡嗡的聲音,沒有任何繁雜的招式,一招力劈華山應(yīng)聲而下。
威力空間一刀讓斧頭幫的高層們面色鐵青,都是習(xí)慣了冷兵器的人,自然知道這一刀的力量有多大,速度有多快,不禁替楊劍捏了把汗。
也就在王蕭劈出這一刀的時候,葉開搖擺著來到沈雍奇的身後,他的臉色也是鐵青一片,目光怪異的盯著藍月唐刀。
八風(fēng)不動的楊劍手中的軟劍的嗡鳴一聲,竟然在第一時間纏上藍月唐刀,用力一甩,藍月唐刀向右偏出。
任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藍月唐刀何等的鋒利,聽著吱吱的金屬摩擦聲,人們知道了楊劍手中軟劍的不凡之處。
如此結(jié)果,葉開的目光更是複雜了,一時間竟然呆愣現(xiàn)場,甚至感覺不出渾身的疼痛。
誰也沒有相到藍月唐刀會向右偏去,或許說是這裡的人對於軟劍的認知已經(jīng)淡泊了。
眼光如水,王蕭平靜的應(yīng)對著眼前的一切,藍月唐刀去勢不減,腕間發(fā)間,帶著楊劍的軟劍,橫向削向他的額頭。
倒抽一口涼氣,一招兩式,這再正常不過了,眼下,考驗的是王蕭的爆發(fā)力,沒有想到他真的做到了,如果真的削實了,楊劍非得死在當(dāng)場。
斧頭幫高層替楊劍捏了一把汗,緊張的盯著他,不知不覺得雙拳緊握了。
楊劍心裡也是大驚,沒有想到王蕭的爆發(fā)力已經(jīng)強大到這種地步了,要知道,這可是二次發(fā)力啊,驚險之下,他依然保持著相對的冷靜,藉助軟劍的超強彈性,稍微阻止了藍月唐刀的前進的速度,而他,原地未動,向下一蹲。
刀過,發(fā)落,黑夜中,幾縷夾雜著華髮的黑髮瑟瑟而落。
楊劍感覺頭皮發(fā)麻,一陣發(fā)涼,卻也沒有伸手去摸光禿禿,甚至滲血的頭頂。
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以張好人爲(wèi)首的斧頭幫高層明顯長舒了一口氣。
“你很強。”楊劍的自然的說著,這算是對一個對手的尊敬了。
“你也一樣。”收刀而立,王蕭已經(jīng)感覺出楊劍在武道上要比自己略勝一籌,當(dāng)下調(diào)整呼吸,等待著楊劍的攻擊。
“注意了,我這柄劍有獨特之處。”楊劍語氣森然,帶著一股突兀的殺氣,與他的笑面極爲(wèi)不符,卻在這裡的修羅場,無限制的被放大化了。
“嗡。。。。。。”楊劍手腕一抖,手中軟劍發(fā)出一陣嗡鳴之音,一瞬間如同普通長劍一樣抖的筆直。
“噗。。。。。。”同樣的破空之音,尖銳中失去了唐刀這種霸氣,更憑添了幾分陰柔。
沒有人小看這一劍,尤其是身在局中的王蕭。
握刀,格當(dāng),王蕭隱約感覺這樣不妥。
看到王蕭這樣的常歸應(yīng)對之策,不經(jīng)意間,楊劍嘴角微微上挑,一閃即逝。
這個時候的王蕭極爲(wèi)敏感,一瞬間捕捉到楊劍詭異的笑容,也知道了心中的不安之處。
對方用的可是軟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