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雙手憤憤然地敲著鍵盤,看著那些冒出來的與舒家有關的新聞,大肆黑她妹妹一家的新聞,她火冒三丈。
看到新聞裡,盧錦雲(yún)裝腔作勢地坐在地上,還實名來討伐小歌,她兩隻眼睛裡要噴出火來。
十指在鍵盤上飛出殘影來,她一舉把這些敢亂放新聞的網(wǎng)站全部封了。
先封了再說,等他們慢慢破解,慢慢修復,修復了以後,她再繼續(xù)封,她要讓這些網(wǎng)站,永遠都不能再重見天日。
將這些網(wǎng)站全部封了以後,她迅速地設計了一款病毒,將病毒僞裝成一條銀行鏈接發(fā)送至盧錦雲(yún)的手機。
隨後,電腦屏便閃動了起來。一組數(shù)據(jù)傳輸?shù)诫娔X上。
慕紫再迅速地敲了幾個鍵,傳輸過來的數(shù)據(jù)便變成定位地圖,一個紅點在地圖上,那正是盧錦雲(yún)的位置。
慕紫迅速關掉電腦,將之往揹包裡一塞。
隨後她再換了一套西裝,戴上了假短髮,隨後再上妝,把自己白淨的臉塗抹得看上去皮膚比較粗獷,再貼上假眉假鬍鬚,她對著鏡子,滿意地勾起脣角。
將揹包往背上帥氣地一甩,她便出了酒店房間,打了個車直奔盧錦雲(yún)所在的地方而去。
半個小時以後,慕紫走進咖啡廳,坐在盧錦雲(yún)旁邊的一張桌上。
她迅速地看一眼盧錦雲(yún)對面的中年女人,脣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點了咖啡以後,她慢慢地喝。手捏著杯子,姿態(tài)閒適,彷彿是在等人。
她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得很低,甚至沒有再看盧錦雲(yún)和她對面的女人一眼。
盧錦雲(yún)與她對面的女人看向慕紫,看這個男人沒什麼特別的,一副等人的樣子,也並沒有看他們,放下心來。不過,聲音也還是壓得低了一些。
中年女人,正是裴潔,她跟在司麗華的身邊,有二十多年了,可以說,她如今的榮華富貴,都是司麗華一手給她的。
所以,她唯司麗華之命是從。司麗華讓她往東,她絕不會往西。司麗華讓她將這淌水攪混,她就是半夜睡在牀上,都在各種攪盡腦汁地想辦法,每想到一個覺得還不錯的辦法,自己便記下來,次日給司麗華打電話彙報。
像她這樣做事的女人,司麗華身邊有好幾個。她之所以最得司麗華的心,能從司麗華那裡得到最多的錢,也恰恰是她做事比起其他幾個女人來,更用心,也更下得了狠手。
這會兒見盧錦雲(yún),除了要把現(xiàn)場發(fā)生的情況打聽得更清楚一點以外,她還有事情要讓盧錦雲(yún)做。
她要讓盧錦雲(yún)對自己狠一點,腳崴了不要去看醫(yī)生,乾脆拖幾天,並且多走路,讓腳傷得更厲害一點。兩三天以後,那被石頭硌傷的地方,十有八九化膿了。到時候再去看醫(yī)生,拍片,做傷口處理,片子和醫(yī)生的診斷病例,全部都能變成抹黑舒纖黛的有力證據(jù)。
慕紫坐在這邊桌上,聽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傳來,別的聽得不太細緻,但最後一句“到時候把一切都怪到舒纖黛的頭上”她聽得真真切切。
她的臉色,就是狠狠一沉,捏著咖啡杯的手也是一緊,險些就要將咖啡杯捏碎了。
她怒不可遏。
這些該死的東西,實在是該死!
小歌在家裡的時候,所
有人都捧著她。就連練拳腳,她都是強度最輕的,對她拳腳的要求只要能自保就行,然後就是讓她練好了槍法和投石。
小歌特別喜歡投石,偶爾不小心手指磨出泡來,她們都心疼得不行。
德昱師兄更是會命宮廷皇室的醫(yī)生給小歌送最好的傷藥。
現(xiàn)在來到這裡,竟然各種被這些惡毒的女人算計!
好,很好,實在是好得很!這是當他們慕家沒人嗎?
隨後,便見中年女人從LV名包裡取出一個支票簿,將事先準備好的支票遞給盧錦雲(yún),隨後拎著包包準備離開。
盧錦雲(yún)看著支票眼都直了,滿臉堆笑地起身相送。
中年女人走了以後,盧錦雲(yún)看著支票兩眼放光,一臉笑容地伸手數(shù):“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
“錢可真多啊!”慕紫的聲音邪魅地響起。
驀地聽到聲音,盧錦雲(yún)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擡起頭來,便見面前一個男人正一臉不太友善地看著她。
她想到自己手裡的支票,立即將支票藏到身後。
“我看看!”慕紫脣角一勾,伸出手,語帶命令。
盧錦雲(yún)先是心頭一跳,隨即想到這是咖啡館,公衆(zhòng)場合好嗎?雖然現(xiàn)在也沒人來喝咖啡,但有服務員啊!誰還敢在這裡明目張膽地搶劫嗎?服務員就算不幫忙,報警總是會做的。
想到此,她大聲喊起來:“救命,有人要搶劫啊,光天化日之下?lián)尳侔。 ?
有幾個服務員立即湊了過來,急問:“您好,請問發(fā)生什麼事了?”
盧錦雲(yún)立即指著慕紫,急道:“他,他要搶劫。”
慕紫略顯生氣的神情:“媽,您瞎說什麼啊?”
幾個服務員聽慕紫喊盧錦雲(yún)媽,一個個傻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慕紫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媽,錢財是身外之物,您不要爲了那麼點錢毀了自己。您看您的腿,都快要化膿了,還不捨得花錢治呢?您再不治,可能就要瘸一輩子了,走吧,我們現(xiàn)在立即去醫(yī)院。媽,我很忙的,時間真的不多!”
有個服務員聞言,無語地白了盧錦雲(yún)一眼。她最先看到這個女人進來的時候,就見她走路有點跛,還以爲她瘸了很久了呢。
原來只是受傷,卻又捨不得花錢治。這種守財奴真是無聊透頂,爲了不去醫(yī)院看腿,連搶劫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她們是服務員就可以隨意被消遣了?
想著,她再白了盧錦雲(yún)一眼,便走開了。
另外幾個服務員不太確定慕紫和盧錦雲(yún)到底是不是母子關係?所以繼續(xù)觀望。
慕紫伸手便從包裡取出一疊嶄新的現(xiàn)金來,足有五六千。她用粗重的男聲說道:“媽,我一直跟您說,沒有什麼比身體更重要。您說您到底省這個錢做什麼啊?拍片不到三百塊就可以搞定,總要看看腿骨到底傷成什麼樣了?萬一真的傷到骨頭,您這樣拖下去,它不會自然好的。”
盧錦雲(yún)看到這個陌生的男人突然拿出一疊錢來遞給她,她一時傻了眼。
幾個服務生這會兒十分相信他們就是母子了,也紛紛走開了。並且覺得盧錦雲(yún)這個女人就是太作。有病了爲了省錢一直拖,拖成大病以後,弄得全家都不
得安生。
見所有服務員都走了,慕紫冷冷地瞟一眼盧錦雲(yún),沉聲道:“換個地方說話吧!”
盧錦雲(yún)心頭一跳,看向慕緊,緊張道:“你要做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慕紫脣角勾起似笑非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不去!”盧錦雲(yún)看到慕紫的眼神,便覺得心驚膽顫。
慕紫脣角再勾起一抹帶著一點魔性的冷笑,她大聲說道:“媽,去醫(yī)院檢查有這麼難嗎?我們到底是有多缺錢啊?每個月我給你的那些錢,你都拿來做什麼了?”
服務員聽到這樣無奈的聲音,紛紛議論這個女人太作了,急壞兒子。
慕紫看向盧錦雲(yún),冷笑一聲,低聲道:“你猜,你現(xiàn)在大聲地再求救,會不會有人來幫忙?”
盧錦雲(yún)心驚地看向吧檯的位置,幾個服務員聚在一起,看都不看這邊。
她驚恐地看向慕紫,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有心計了。
突地,慕紫靠近。
盧錦雲(yún)嚇了一跳,大聲喊道:“救命啊!”
所有服務員又再看了過來。
便見慕紫揹著揹包,扶住盧錦雲(yún),一臉怒意道:“媽,您真的是煩死了。您要是再這樣,我真的出國,以後都不管你了!”
幾個服務員看慕紫扶著盧錦雲(yún),這分明就是母子。於是一個個再不關心。
盧錦雲(yún)還想大叫和掙扎,猛地感覺腋下被尖物頂住。她身體驀地繃直。
慕紫的聲音,低而邪魅地響起:“乖,對,就是這樣!拿起我的錢,去吧檯前,乖乖地支付了我的咖啡錢,然後,跟我走!”
盧錦雲(yún)咬牙,一臉不甘的神情。
慕紫的聲音,再邪魅地響著:“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聽話,你連頭髮絲都不會掉一根。”
盧錦雲(yún)頓時鬆了一口氣。
慕紫再邪魅地話鋒一轉(zhuǎn):“但是……”
盧錦雲(yún)感覺到腋下的尖物頂?shù)酶o,她嚇得渾身再度繃緊,一臉驚恐地看著慕紫,等著他說但是。
慕紫低聲冷沉道:“不乖乖聽話的話,我脾氣可不太好。再告訴你一句,所有在我面前耍花樣的人,都死了!”
盧錦雲(yún)感覺心臟受到了莫大的衝擊,砰砰狂跳不止。
慕紫架著盧錦雲(yún)去吧檯處付咖啡錢。
盧錦雲(yún)眼神向服務員求助,服務員完全視而不見,盧錦雲(yún)感覺到腋下的尖物又再頂?shù)酶o,她立即看向慕紫,看到他眸子裡劃過冰冷的警告眼神,渾身都顫抖起來,不敢再有絲毫別的動作。
慕紫扶著盧錦雲(yún)順利地走出咖啡館,她再將她往小巷子處帶。
小巷子的環(huán)境天然就會給人一種黑暗和壓迫的感覺。
電視裡,M國裡有很多不好的事情都發(fā)生在小巷子裡,譬如搶劫,譬如強暴……
盧錦雲(yún)被慕紫挾持著拉進一條小巷子,看著陽光都不再明亮,盧錦雲(yún)越發(fā)害怕起來。
慕紫拉著盧錦雲(yún)走進巷子,手上力度一大,直接將盧錦雲(yún)甩到牆上。
盧錦雲(yún)驀地砸牆上,痛得齜牙咧嘴。
慕紫一個傾身向前,將盧錦雲(yún)壁咚在牆上。
盧錦雲(yún)嚇得花容失色:“不要,你不要對我做那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