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莉眉心一跳,有些吃驚的看著她,“你在說什麼啊美琪,你怎麼現(xiàn)在這麼不自信了。你看看周圍,這麼多的富家小姐,名媛貴族,哪一個的長相能比過你啊。你生的這麼漂亮,而且身材又這麼好,這裡沒有人能比過你。”
“那,那我今天的打扮還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了,這身打扮不是你準備了一個星期的嗎?怎麼會不好看。美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
艾雅莉當然不會知道陸美琪爲什麼會突然變得不自信,那還不是因爲剛剛陸詩月對她的一陣挑剔和挑釁,說她打扮的豔俗不耐,難登大雅之堂。
陸美琪聽了艾雅莉的話,心裡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她纔不要聽陸詩月那個死丫頭的鬼話,她是最漂亮的,永遠都是。
“好了,去吧。”艾雅莉輕輕的推了她一下,陸美琪就扭動著腰肢,款款進入會場。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看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輕輕擺動著,宛如弱柳扶風般姿態(tài)宜人,她的眸子亮晶晶的,眼波流轉(zhuǎn)間,彷彿浸了薄薄的細淚,惹人憐惜。一張?zhí)一ò甑男∽欤⑽⒚蛑瑤е粲兴茻o的微笑。她就這樣靚麗的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面前,迎來了不少男人們的唏噓聲。
“這位小姐就是陸家的二小姐吧?長得好生漂亮。”
“是啊,是啊,早就聽說這位陸家二小姐擁有一張美輪美奐的臉,一副完美至極的身材,現(xiàn)在看見,果真是賞心悅目啊。”
“我看這位陸家二小姐就是今天宴會上最漂亮的女人了。”
成百上千的讚美聲傳進陸美琪的耳朵,她脣瓣微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陸美琪眸光微轉(zhuǎn),假裝不經(jīng)意的看向不遠處的冷凌澈,從身邊拿起一杯酒,款款走過去。
她一邊走,一邊和旁邊的女人們打招呼,有時也會停留片刻,她不過是爲了掩飾,掩飾她故意接近冷凌澈罷了。
可是就在這時,周圍的人羣中又引發(fā)了一連串的驚歎和騷動,陸美琪回頭看過去,只見陸詩月從外面走進來。
她黑色如瀑般的長髮傾瀉而下,在腰間處微微卷起幾道波浪,嫵媚動人,帶了不經(jīng)意的性感和魅惑。膚白勝雪,凝如玉脂,長長的柳眉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像是夏季荷葉上飽滿晶瑩的露珠,透明清亮,澄澈無暇。她微揚了裙襬,露出一雙筆直白皙的長腿,嫋嫋婷婷的走過來,衆(zhòng)人皆有一種仙女下凡的恍惚和驚喜。
冷凌澈的目光本來是漫無目的的閒散遊蕩著,可是在看見陸詩月的一瞬間,就再也拔不出眼睛,移不開目光,彷彿自己的心魄都被這面前的女子攝去了。
陸美琪看著衆(zhòng)人全都沉浸在陸詩月的美貌中,心裡恨恨的,幾乎要將牙齒咬碎。
“妹妹,原來你在這裡啊,害我找你找的好苦。”
陸詩月輕移蓮步的走過來,停在陸美琪的旁邊,看看她的裝束,還是和早上一模一樣,心裡不由冷笑。她就知道陸美琪不會輕易改變,因爲她盲目自信,更不會因爲她的話輕易改變,因爲她早就恨透了自己。
不過,也無妨,這正是她想要的。
陽光下,微風拂過,淡淡的花瓣洋洋灑灑的從樹上飄下來,陸家的兩位小姐站在一起,在衆(zhòng)人眼裡,這簡直就是畫裡的景象。
這時更多的議論聲蜂擁傳來。
“你們看呀,陸家這兩位小姐長得都這麼漂亮,站在一起真是賞心悅目。”
“誰說不是呢,沒想到陸啓元的這兩位女兒都是美輪美奐的佳人啊。不過在我看來,陸家二小姐明顯不如陸家大小姐那般清新脫俗,高貴典雅。”
“是啊,陸家大小姐怎麼說都是自小在名門長大,受到的薰陶和教育可不是一個在外長大的私生女可以比較的。”
“你們哪個陸家二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雖然也算是好看,但怎麼看都有點俗媚,終於是帶著小家子氣息的,不能和陸家的這位正牌小姐比啊。”
在這裡只有她出現(xiàn)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青睞她,喜歡她,眼巴巴的想要圍著她轉(zhuǎn)。可是陸詩月一出現(xiàn),所有人就將她拋之腦後,踐於腳下,什麼私生女,什麼小家子氣,真麼俗媚,這些惡毒的詞彙全都拋向了她。
陸美琪恨恨的想,掌心緊緊攥著,指甲幾乎將手心掐出血來。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纔不讓自己的憤怒充斥而出,她兩眼泛紅的瞪著陸詩月,心裡早就已經(jīng)將她碎屍萬段。
陸詩月不是沒有聽到那些話,只是並不做出什麼反應,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不做反應比做出反應更讓陸美琪抓狂。
冷凌澈看著面前的陸詩月,看著她淡淡的眉目間不帶一絲的波瀾,心底有些啞然,不由好奇這個女孩子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時間差不多了,賓客也到的差不多了,訂婚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音樂聲響起,陸啓元牽著艾雅莉的手緩緩從紅毯的一頭走過來,地上是鮮花盛開,艾雅莉的脣畔也盪漾著如花一般的微笑,陸詩月突然覺得目光刺痛,有些無奈的移開眼睛。
從陸詩月進入會場,冷凌澈的眼睛就在陸詩月的周圍遊蕩,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反應,將她眸子裡一閃即過的痛楚和酸澀盡收眼底。
剛剛還那麼淡定,那麼冷漠的陸詩月,怎麼一瞬間就變了臉,冷凌澈心裡的好奇越來越重。
陸啓元和艾雅莉手牽著手走到紅毯的盡頭,那裡有一座淡粉色紗幔搭起的花亭。司儀站在花亭裡,面帶微笑的請陸啓元和艾雅莉雙雙轉(zhuǎn)過去,面對大家。
艾雅莉一隻手被陸啓元牽著,一隻手拿著捧花,自然無暇顧及其他,轉(zhuǎn)身間不小心踩到了裙襬腳邊的裙襬,一個踉蹌就朝一邊摔下去,幸虧陸啓元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纔沒有讓她摔倒在地,可是她的禮服還是掛到了旁邊古董花瓶裡的花枝,嗤啦一聲,艾雅莉身後的裙子就被刮壞了一道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