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婷婷一頓,隨即說道,“兩隻髮卡確實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兩隻髮卡的盒子卻不一樣。”
陸詩月的眉梢微微一揚,“怎麼不一樣?”
“柳鬆鬆所拿走的盒子,是實心的,和我們以往送給客戶的是想同的。可是冷宇強拿走的那隻盒子,卻是空心的。”
“空心的?你說的再具體一些。”陸詩月問道。
艾婷婷嗯了一聲後,回答道,“我們店裡的盒子是我們老闆專門從國外定做的,每一隻盒子裡面都有一個夾層,夾層上面是一層薄薄的玻璃,首飾一般就放在玻璃上面。而夾層裡面,就是放一些彩色的石頭或者是廉價的水晶,這樣透過玻璃看進去,色彩斑斕,很是漂亮。”
陸詩月大概聽懂了盒子的構造,擰眉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冷宇強拿走的盒子裡面,依然有那道夾層,可是卻沒有夾層裡面的水晶?”
“是的,當時我也沒有注意到,可是當我拿過那兩個盒子的時候,分量的明顯不同讓我覺察出了這一點。”
陸詩月的思維快速運轉,可是一時間,她也想不出盒子的不同,到底會有什麼影響。
掛掉電話,陸詩月把事情講給琉璃,琉璃也皺著眉心,想不明白其中有何蹊蹺。
柳鬆鬆從珠寶店出來,將小小的禮盒放在手裡撥弄了好久。
他看著盒子裡面的粉紅色髮卡,心裡已經勾勒出陸詩月帶上它的模樣。
“恩,一定是出水芙蓉一般的高貴美麗。”柳鬆鬆輕聲說了一句,然後便把禮盒放在副駕駛的位子上,發動車子,向紅瑪酒店出發。
上午十點鐘,陸詩月和陸啓元一起站在紅瑪酒店的頂層,招呼所來嘉賓。
“哎呀,陸兄啊,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一位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拉著一位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女人走過來。
到了陸啓元的面前,男人鬆開女人的手,像陸啓元伸過去。
陸啓元笑瞇瞇的握了握他的手,隨即迴應道,“成老弟啊,確實是好久不見了,我一切都好,你呢?聽說你在國外的生意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啊,今天能來參加小女的生日派對,應該也是百忙之中抽出的時間吧?”
被陸啓元喚做成老弟的男人,聽了陸啓元的話,連忙擺擺手道,“在你面前我要說我的事業發展的多麼多麼好,那我就是自取其辱了。”
陸啓元一臉謙和,“那是你謙虛了。”
兩個人又客套了幾句,服務員便過來將客人引進去。
陸詩月低頭小聲的問道,“爸爸,剛纔那個人不就是原來繁榮貿易公司的董事長嗎?”
陸啓元點點頭,“是啊,繁榮貿易當年在A市也是很紅火的,可是因爲成老六太過好色,被女人騙走了一大部分股份,從此繁榮貿易就不再繁榮了,沒過多久,成老六就把公司賣了。後來一直在國外發展,我也是最近才聽說他回國的。”
陸詩月點點頭,“看來他這人的毛病還是沒改啊,身邊的姑娘,恐怕和我年紀差不多呢。”
陸啓元嘆了口氣,輕輕搖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陸詩月抿脣一笑,隨後又問道,“那當年的繁榮貿易是被誰買走了?”
“蕭家。”
“蕭家?”陸詩月輕聲低語,腦子卻在快速運轉。“就是當年A市鼎鼎有名的房地產大亨,蕭達?”
陸啓元有些詫異的轉過頭看著陸詩月,“哦?你連蕭達都知道?他早就移居國外,你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對他沒有印象的。”
陸詩月抿脣一笑,微微低頭道,“我不過也是聽說過罷了,出於好奇就上網查了他的資料,也就知道這些了。”
陸啓元點點頭,“恩,這個蕭家當年買下繁榮的時候,聽說和成老六還有一段淵源,不過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也沒有人在意了。”
正說著,那邊的電梯門打開了,冷凌澈從裡面走出來。
冷凌澈今天穿的是一套意大利手工定製的白色西裝,黑色的襯衣上,繫著一條暗紅色的格子領結。
一雙棕色小牛皮短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莊重又不失時尚。
冷凌澈的出現,也吸引了所有記者們的攝像機,他們跟著冷凌澈一直走到陸詩月的跟前,見兩個人竟然穿著同色系的禮服,有記者戲稱他們穿了情侶裝。
陸啓元朝冷凌澈微微點頭,然後指了指那邊的客人,“我去一下那邊。”
冷凌澈恭敬的欠了欠身子,等陸啓元離開,他便重新看向陸詩月。
“生日快樂。”
陸詩月淺淺一笑,“謝謝。”
這時,想看熱鬧的記者們紛紛提議冷凌澈和陸詩月一起合影,想來也是,雖然陸詩月和冷凌澈最近的互動已經很少了,但是他們到底是還沒有公開分手的消息,所以在衆人眼裡,他們還是金童玉女的一對兒。
冷凌澈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陸詩月看著他的表情,脣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隨即她便走過去,和冷凌澈站在一邊,手臂輕輕挽住他的胳膊。
冷凌澈轉過看她,陸詩月對他展開一道甜美的笑容。
冷凌澈看著她的笑容竟然有一些恍惚。
陸詩月輕輕捏了捏他的衣袖,冷凌澈突然反應過來,兩個人同時看向記者的攝像機,露出無比甜蜜的表情。
知道記者們的注意力被其他的來賓所吸引,攝像機的鏡頭才從冷凌澈和陸詩月的身上移開。
陸詩月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想這些記者真是討厭,拍一會兒也就行了,拍這麼久,她的臉都要笑僵硬了。
冷凌澈轉頭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該來這麼早的。”
陸詩月一怔,覺察到自己的動作可能有些讓冷凌澈難堪,便重新揚起笑容道,“沒關係的。既然我們還沒有公開分手,這些戲份自然是要演足的。”
冷凌澈看著陸詩月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突然心口一疼,“你爲什麼沒有公開我們分手的消息,難道……我對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