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機場。
艾雅莉和陸美琪推著行李車從機場裡走出來,一眼便看見了不遠處一箇中國女人手裡高高舉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艾雅莉和陸美琪的名字。
“媽媽,你快看,還有人接我們呢。”陸美琪興奮的搖晃著艾雅莉的手臂,然後拉著她快步走過去。
從登機到飛機落地,艾雅莉的臉色一直是心事重重的,目光中的疑惑和擔憂也是一重接著一重,從來沒有間斷。
這時,她看見那個接機的女人,臉色就更加陰鬱了一些。
看見艾雅莉和陸美琪直衝著這裡過來,接機的女人知道她們就是她要接的人了。
“你們好,艾女士,陸小姐,我是瑞拉,我是來接你們的。”叫瑞拉的女人很熱情的和他們打招呼。
陸美琪笑瞇瞇的點點頭,然後轉頭對旁邊的艾雅莉說,“媽媽,你看喬新樑想得多周到啊,居然還怕我們迷路,給我們找了接機的人。”
瑞拉接過他們手裡的行李車,推著往外走,艾雅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兜轉了一圈,並沒有回答陸美琪的話。
一路上,瑞拉一邊開著車,一邊向車子後排的艾雅莉和陸美琪介紹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哪裡的衣服最好看,哪裡的衣服最貴,哪裡的小吃很特別,可是一般外地人又都不太容易接受,還告訴他們這裡的一些風土人情。
瑞拉講得很詳細,話語也頗爲幽默,陸美琪聽得津津有味。
後來,瑞拉可能也是感覺到一路上艾雅莉的氣場都是冷冰冰的,於是在一個紅綠燈時停下車子,轉頭看著她問道,“艾女士,您有哪裡不舒服嗎?爲什麼我看您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還是對我講得這些您都不感興趣?如果是這樣,我可以換一些話題。”
“不用了。”艾雅莉冷冰冰的回答,眼睛也看向了車窗外,“巴黎我來過很多次,對這裡也算了解,不用你介紹這麼多了。而且,我坐了這麼久飛機也感覺很累了,想要休息,所以請你保持安靜。”
可能是沒有想到艾雅莉居然會這般的不友好,瑞拉的臉色有一絲難堪閃過。陸美琪注意到瑞拉的表情變化,急忙解釋道,“瑞拉,我媽媽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所以她心情有些不好,你不用介意。”
然後陸美琪就小聲的和艾雅莉說,“媽,你到底怎麼了?一整天了,你一直悶悶不樂的。
人家瑞拉好心好意給我們講這麼多,是,雖然你是來過很多次巴黎,可是瑞拉講得這些東西都是人家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才能瞭解到的,以前我是聽都沒有聽過的,所以媽媽也聽一聽嘛。”
聽了陸美琪的話,艾雅莉猛地擡起頭,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陸美琪嚇了一跳,隨即扁了扁嘴巴,轉過頭去不再吭聲。
陸家。
陸詩月站在自己房間的窗戶前,一隻手臂撐著下巴,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旁邊的手機叮鈴鈴的響起來,她一把抓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琉璃,怎麼樣了?我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查到了嗎?”陸詩月的口氣有些焦急,看來是等急了。
電話那頭的琉璃聽出了陸詩月的心急,也不多廢話,直截了當的回答,“查到了。今天從A市從去巴黎的航班名冊裡,確實有艾雅莉和陸美琪的名字。不過喬新樑的名字卻不在裡面。”
“哦?不在裡面?難道,難道是我估計錯了?”陸詩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眉心也跟著緊緊擰著。
“不,你沒有估計錯,喬新樑確實也去了巴黎,不過他沒有坐今天的航班,而是昨天就已經抵達巴黎了。”琉璃補充的說道。
陸詩月的眉心突然一跳,脣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看來,她這次又猜對了。
聽說艾雅莉和陸美琪去了巴黎的時候,陸詩月就已經懷疑到喬新樑身上了。因爲喬新樑之前在巴黎讀過書,對那裡的地理環境,人文特點都十分的瞭解。陸詩月是在他身邊待過六年之多的人,對他的爲人處事,辦事特點都瞭如指掌。
喬新樑從來都是個很謹慎很小心的人,他絕不會打無準備之仗。而且喬新樑有個毛病,就是他在陌生的地方會感覺沒有安全感,做什麼事情都會變得很焦慮。所以這次接近艾雅莉和陸美琪,他也選擇了自己十分熟悉的地方,巴黎。
看來,喬新樑上次沒有拉攏了陸詩月和他結盟,這次已經換了目標。他想要拉攏艾雅莉和陸美琪,然後聯手對付陸詩月,幫助陸美琪奪得陸氏的掌控大權。最後,要麼就是喬新樑將陸美琪和陸氏一併握於掌中,事業美人雙豐收,要麼,就是除掉陸美琪,獨吞陸氏。
喬新樑啊喬新樑,你步步爲營,當真是陰險狡詐。不過,可能這一次,你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不聽陸詩月說話,琉璃在那邊有些緊張的叫道,“喂?喂?陸詩月,你還在聽嗎?怎麼不說話了?”
陸詩月從自己的思維裡跳出來,調整了一下呼吸,輕聲的說道,“在,我還在。”
聽到陸詩月的聲音並無異常,琉璃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喂,我問你,你突然讓我去查艾雅莉和陸美琪的航班,這點我倒是可以理解,因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要時時刻刻了解她們的行蹤,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爲什麼突然又要查喬新樑的事情呢?
而且,很巧的是,他也去了巴黎,難道,他和艾雅莉還有陸美琪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或者說,你已經知道了什麼?哎呀,總之陸詩月,你知道了什麼,你就告訴我,不要讓我一直胡亂猜,這很浪費腦細胞的。”
陸詩月聽了琉璃的話,忍不住笑起來,“琉璃,幾天不見,你都要變成福爾摩斯了,這推理能力,當真是厲害呀。等過了春節吧,我們約個地方吃飯,到時候,我再把這件事情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