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月回到房間,將信用卡放在自己的包包裡,心裡卻一直在掂量著怎麼才能充分的利用好這張卡,讓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利益。
正思索著,陸詩月的手機(jī)響了,她打開一看,是一條短信息。
“我救了你,連點表示都沒有嗎?這難道就是你們陸家對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咦?這是誰啊?救命恩人?難道是?
陸詩月的心裡似乎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低頭回複道,“冷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guī)兔Φ模叶ó?dāng)不會推辭的。”
幾秒鐘之後,又有短信進(jìn)來,“陸大小姐果真是聰明,不用說就知道我是誰了。”
切,這難道是要閒聊的節(jié)奏嗎?
陸詩月扁扁嘴巴,她可沒有閒情逸致和他在這裡胡扯,於是又快速回復(fù)了一句,“多謝冷總誇獎,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時間不早了?要休息了?
冷凌澈驀地皺起眉心,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擦,現(xiàn)在才晚上九點,這就叫時間不早了?這就要休息了?
陸詩月,你還真是會敷衍了事啊。
好啊,既然你不想在電話裡和我聊天,那我們就當(dāng)面聊好了。
冷凌澈想到這裡,蹭的一下子站起來,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走,十幾分鍾之後,他的蘭博基尼就停在了陸詩月的窗下。
許久沒有聽到手機(jī)鈴聲響起,陸詩月以爲(wèi)這樣就打發(fā)了冷凌澈,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門外就傳來了王媽的聲音。“大小姐,門口有位自稱你朋友的人,說有事找你。”
陸詩月心裡一驚,朋友?然後迅速反應(yīng)過來,趴到窗口往外看,果真,冷凌澈就站在樓下,斜身靠在車子上,他微微仰著頭,看見陸詩月站在窗邊,輕勾脣角,朝她十分淡定的揮揮手。
陸詩月目光一暗,眉心微蹙,可是即使她再不情願,也不能就這樣將冷凌澈放任不管。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起一件外套就下了樓。
打開大門,陸詩月和冷凌澈隔著一條馬路相對而站,陸詩月看向冷凌澈,只見他此時正站在一盞路燈下,昏黃的燈光打下來,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光暈之中,朦朦朧朧間,陸詩月盡然看不清楚他的臉。
陸詩月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脣角禮貌的揚(yáng)起一道微笑,可是眼睛裡的拒人千里還是一樣的冷冽,決絕,幾乎是在警告對方,不要再來試圖招惹她。
“冷總,有事嗎?”
冷凌澈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這樣的冷漠,自然也無比淡定的點點頭,“是的,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陸詩月依然是惜字如金,除了正題,其他的多一個字她都不想說。
冷凌澈也不在意,從車子上挪開,站直了身子說道,“就是我發(fā)短信說的事情,我救了你一命,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準(zhǔn)備怎麼感謝我呢?”
陸詩月覺得好笑,短信裡沒有得到答案,居然跑到這裡來。
這個人還真是閒著吃飽了撐的。
不過這樣想著,陸詩月倒不能這麼說。
陸詩月眼睛驀地一瞇,有些好笑的問道,“那好,冷總想要我怎麼感謝你呢?”
“當(dāng)真是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yīng)嗎?”冷凌澈邪魅的一笑,渾身充滿了一種狷狂不羈又壞壞的氣場。
陸詩月仰起頭,直視著冷凌澈的眼睛,看著他一副玩味的表情,冷聲道,“當(dāng)然不會。”
冷凌澈突然揚(yáng)起的興致就這樣被陸詩月給狠狠的打壓了,他頗爲(wèi)失望的扁扁嘴巴,聲音裡也沒有了剛纔的愉悅,“陸大小姐也實在是太小氣了,我可是救了一命啊,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
此話倒是不假,即使陸詩月一直排斥冷凌澈,一直不願意和他離得太近,但是也不能否認(rèn)那天若不是冷凌澈即使出現(xiàn),救了她一命,可能她真的會死在那間貨倉裡。
算了,既然人家對她有如此的大恩,自然也不能太過無禮。陸詩月想到這裡,臉色終於緩和下來,聲音也和氣了不少。“好了,你說吧,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感謝你。”
冷凌澈見陸詩月轉(zhuǎn)了態(tài)度,馬上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其實冷凌澈也一直很納悶,爲(wèi)什麼明明自己是個很冷靜很淡漠的人,可是每一次見到陸詩月,就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若是讓別人看到平時總是一副高冷模樣的冷凌澈,也會變成無聊透頂?shù)亩罕疲恢烙卸嗌偃藭タ駮l(fā)瘋。
陸詩月見冷凌澈有些走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冷總,你要是還沒想好,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說吧。”說完她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冷凌澈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等一下。”
“放手。”幾乎在說話的同時,陸詩月一把將冷凌澈的手臂甩開,動作之大,讓冷凌澈都有些怔住。
“我,我……”冷凌澈怕她誤會,連忙想要解釋什麼,可是陸詩月卻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夠了,冷總的救命之恩我陸詩月沒齒難忘,不過今天真的很晚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改日再說吧。”
說罷,陸詩月就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她的背影是那樣的決絕,冷凌澈看著她絕情離開的樣子,心裡驀地一下子收緊。
難道,難道她就如此的討厭他?難道她就那麼厭惡他?只不過是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她就好像沾染了瘟疫一樣,反應(yīng)如此之大,看來,她是真的真的很反感他吧。
想到這裡,冷凌澈彷彿一下子置身冰水裡,有一股寒意從他的腳底快速蔓延至他的全身,每一根神經(jīng)都被冰霜覆蓋,每一寸肌膚都被冷凌所刺痛。
他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心裡的聲音在不斷的吶喊,陸詩月,陸詩月,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真正的離你近一點呢?
陸詩月大步的衝回自己房間,砰地一聲將房門關(guān)上,然後她又快速走到窗前,將窗簾狠狠的拉上。完成這一切,她才驀地鬆了一口氣,有些頹然的坐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