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軒臉上的表情平緩了很多,然而還是面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景美筠覺得這種氣氛低沉的嚇人。
她躺在病牀上想要起來,又再次被葉敬軒按住肩膀,“你好好休息,醫(yī)生說你需要靜養(yǎng)”
“你一定要相信你是媽生的”景美筠還是不放心,對著葉敬軒重複的說道。
“恩”葉敬軒對著她點點頭。
病房裡恢復(fù)了安靜,葉敬軒站起來倒了一杯水放在景美筠牀邊的桌子上,“我出去一下,你不要想太多”
景美筠臉色一沉,她看不透葉敬軒此時在想著什麼,她只知道她現(xiàn)在很生氣很生氣,就像是一口火山快要爆發(fā)了一樣。
葉敬軒走出去後,就看到陸凌萱朝著病房的方向走了過來。
“敬軒哥,媽怎麼樣了?”
葉敬軒看了一眼病房,景美筠躺在那裡,臉色陰沉可怖。
“媽因爲(wèi)情緒太過於激動,而昏厥,現(xiàn)在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你現(xiàn)在進去或許她會好一些”
“好,那我就陪著媽聊聊天”說著陸凌萱就走進了病房。
走進病房後,陸凌萱把手中的水果放在桌子上。
看到景美筠氣得鐵青的臉,連忙關(guān)切的問道,“媽你怎麼樣了?爲(wèi)什麼會忽然昏倒?”
“還不是因爲(wèi)那個樂羽佳氣得!而且還說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話!”
“她說什麼?”
“……”景美筠剛要開口,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緊緊的把抿起來嘴巴。
陸凌萱見到景美筠不想說,所以也沒有再去問下去。
而是咬牙切齒說道,“那個樂羽佳實在是太可惡的!而且竟然有本事讓彭欣桐逃過了這一劫”
法院因爲(wèi)證據(jù)不成立,而沒有給彭欣桐判刑,這件事情陸凌萱也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所以纔會如此的氣憤。
顯然景美筠的心思卻不在這裡,她心事重重的看著陸凌萱,然後對著她憂心沖沖的問道,“我就是因爲(wèi)這件事情,而去找彭欣桐,想要給樂羽佳還有彭欣桐一個教訓(xùn),可是我不小心推了彭欣桐一把,導(dǎo)致她流了很多血,你說樂羽佳會不會告我?”
陸凌萱聽到這裡,一副驚訝的表情,“媽,她母親現(xiàn)在怎麼樣了?沒有死吧?”
“我剛纔問過醫(yī)生了,沒有死”
“那就好,還不算太嚴(yán)重。而且當(dāng)時有目擊證人嗎?如果沒有的話,他們也不能耐我們何”
“當(dāng)時樂羽佳還有那個陳媽在場,他們兩個都看到了”
“那我們就收買陳媽”
“沒有辦法收買,這個女人其實並不簡單,樂羽佳曾經(jīng)沒有嫁過我們?nèi)~家的時候,就是她一直在伺候著老太太,老太太生前最喜歡的一個傭人就是她,而最大的原因就是她耿直,從來不會出賣主子。最後她不知道爲(wèi)何而辭了工,卻不想六年後葉敬軒又把她請了回來。看樣子,是葉敬軒對我們有所防備,纔會請過來這麼一個人”
陸凌萱鎖著眉頭,“那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也許我真的要吃官司了”
“如果真的要打官司的話,我們也不會怕她,我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她人脈很廣,她會介紹給我最好的律師,我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去安排這件事情”
景美筠聽到陸凌萱這句話的時候,眼眸裡掠過喜色,“真的嗎?那你趕快給她打電話,一定要是最好的律師!我還不想坐牢!”
陸凌萱對著景美筠點頭,“你放心好了媽,上一次的蘇大師就是思沁幫的忙,這一次她一定會盡力幫助我們的!”
“你的那個朋友真好,有時間也帶過來讓我見見!”
“好!”
看到景美筠的心情有所好轉(zhuǎn),陸凌萱拿起手機,就給季思沁撥打了電話。
陸凌萱在電話裡簡單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季思沁說了一遍,然後聽到季思沁爽快的答應(yīng)。
並且說現(xiàn)在就會帶著律師來醫(yī)院看景美筠。
很快季思沁就帶著律師前來。
看到躺在病牀上的景美筠,季思沁面露淡雅的微笑,對著景美筠打著招呼,“伯母,你好……”
景美筠打量了一下季思沁,對著這個禮貌得體的女人印象非常的好。
有時候陸凌萱會在自己的面前,提及季思沁,而且總是誇這個女孩子,所以景美筠初次見到季思沁也是有著很好的印象。
“真是有禮貌的孩子”景美筠對著季思沁笑著誇讚的說道,然後看向季思沁身後穿著西服的律師,問道,“這是你帶來的律師嗎?”
“是的伯母,我的律師是全世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律師,按照打官司的能力,不一定會輸?shù)倪^祁峰嵐”
聽到這個律師有著如此大的能力,景美筠看著季思沁又多了幾分好感。
“提及那個祁峰嵐我就來氣,居然以什麼證據(jù)不足,來搪塞,最後弄得整個案子都沒有辦法進行下去,只能看著那一對賤母子逍遙法外”
季思沁聽到景美筠的這些抱怨,疑惑的問道,“什麼證據(jù)不足?”
陸凌萱對著季思沁解釋著說道,“就是我和你曾經(jīng)說過的那兩段視頻,不知道怎麼的,那個祁峰嵐就是抓住其中一個視頻裡的一些疑點不放,說是被人動過手腳,最後法院以證據(jù)不能成立爲(wèi)名,要求和解”
陸凌萱對著季思沁解說,卻沒有看到季思沁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冷光。
證據(jù)不成立嗎?
季思沁陷入了思索中……
“思沁你怎麼了?”看著陷入了沉思中的季思沁,陸凌萱對著季思沁問道。
季思沁連忙回過神,對著陸凌萱露出笑容,“凌萱你繼續(xù)說伯母那件傷人案的經(jīng)過,律師會幾記錄下來的”
“我不在現(xiàn)場,這個就由我媽來說吧”陸凌萱看向景美筠。
於是景美筠把事情的經(jīng)過又回憶了一遍,然而關(guān)於樂羽佳說的那些話,卻被她隱瞞過去。
一切都交代完畢,律師也做好了筆錄。
而這個時候,葉含雨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從外面衝了進來。
“媽你怎麼了?有沒有事?”葉含雨接到葉敬軒的電話,就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
以爲(wèi)景美筠出了很嚴(yán)重的事情,所以非常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