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戚君君嘴裡塞滿了食物,想也沒有想的就對著馮以岑說道。
“爲(wèi)什麼?”
“因爲(wèi)兒子是我生的”戚君君毫不客氣的給了馮以岑這個答案。
聽到旁邊的男人好久都沒有了聲音,戚君君才從食物中擡起頭,慢半拍的對著馮以岑問道,“你爲(wèi)什麼突然會想起給安安改姓氏?”
馮以岑一臉黑線的看著戚君君,“老婆,我一直都很想給安安改姓氏,我們找個時間把安安的姓氏改成我的吧”
“讓我想一想……”戚君君低著頭,繼續(xù)吃她面前的食物,顯然對著馮以岑的提議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改姓氏神馬的,看來要留著到很久的以後了……
馮以岑,“……”
滿臉黑線的看著站在中央的葉敬軒,看著葉敬軒得意的表情,恨不得把他臉上的笑容都撕碎。
葉敬軒則是迎上馮以岑的視線,對著馮以岑挑了挑眉,好不得意。
站在旁邊的樂羽佳看著這一幕,心裡把葉敬軒吐槽了好多遍。
這個男人原來今天在家裡召開派對的目的,就是爲(wèi)了像好朋友們炫耀他有了老婆又兒女雙全這件事情啊?
真是無比幼稚的男人!
她都羞愧的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jìn)去了。
扯了扯葉敬軒,對著他小聲的說道,“我們還是到那裡一起用餐吧?”
別再著中間站著那麼的丟人現(xiàn)眼了……
葉敬軒對著樂羽佳點點頭,然後帶著老婆兒子女兒,坐在一個桌子上。
天色越來越黑了,用過晚餐,大家都開始自由活動。
戚君君端著紅酒杯走到外面的花園中,諾大的花園裡,反五彩的燈在閃爍著。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你真的準(zhǔn)備好了嗎?”
戚君君聽到這個聲音怔了一下,回過頭就看到朦朧的燈光下是李勝仁。
戚君君對著李勝人說道,“謝謝你……”
李勝仁對著戚君君臉上露出像是蒙上了一層薄冰一樣的笑容,“博城,你叫一個普通異性朋友的名字也是那麼的親切嗎?”
戚君君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他對我有太多的恩情,所以我很感激他……”
李勝仁臉上的笑容依然是沒有多少的溫度,對著戚君君說道,“他根本就不是你的普通朋友,而是你的丈夫?qū)Π???
戚君君驚詫的看著李勝仁。
“我是他的主治醫(yī)師,在爲(wèi)他動手術(shù)的時候,就看到你在籤家屬上的名字,你籤的是妻子……”
李勝仁說完這句話,戚君君立刻明白了過來。
李勝仁是主治醫(yī)生,不難知道她和博城的關(guān)係。
“是的,我和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戚君君對著李勝仁說道,既然李勝仁已經(jīng)知道了,她也不想再隱瞞下去。
“那麼你又怎麼對的起他?當(dāng)初樂羽佳來找我,讓我來動這個手術(shù)我沒有同意,最後是因爲(wèi)馮以岑來找我,他說是你的一個朋友需要動手術(shù),讓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同意動這個手術(shù)。我想當(dāng)時他來找我的時候,一定不知道動手術(shù)的人其實是一個男人吧?他也更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就是和你結(jié)婚的對象!是你的老公!”
聽到這番話,戚君君的心裡“咯噔”跳了一下。
她低著頭對著李勝仁無比歉疚的說道,“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當(dāng)時我也真的是沒有了辦法,對不起,真的是對不起……”
“你該說對不起的人應(yīng)該是馮以岑,他爲(wèi)了你做了那麼多,雖然這幾年他看上去很花心,交了很多的女朋友,可是我們知道他的心裡一直有你,一直都放不下你,自從你回來後,他的所有女朋友都被他趕走了。你難道就看不出來,這些年他一直在等著你嗎?”
戚君君把頭垂的很低,在這夜色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她愧疚的聲音對著李勝仁說道,“是我對不起他,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老公,我和他以後沒有可能……”
李勝人看著戚君君,沉默著,最後轉(zhuǎn)身離開,彷彿不願意再看到她。
夜色中,靜謐的花園裡,此時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月光如水,照在臉上,多了幾分冷寂之色。
許久,戚君君才離開了花園,就像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似乎從來都沒有剛纔的那番對話。
等到戚君君再次走進(jìn)客廳後,從一個陰暗處傳來醫(yī)生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就在剛纔戚君君和李勝仁談?wù)撃欠挼囊粋€隱蔽的角落裡,誰也沒有注意到那裡還站著一個人。
馮以岑本來是想要出來吹吹風(fēng),然後隨便找到戚君君,兩個人花前月下一番。
然而沒有想到,就在他從客廳走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隱隱約約唷兩個人的談話聲。
他仔細(xì)的聽辨出來,是戚君君和李勝仁在說話。
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係其實很一般,他們兩個在一起會說什麼?
這不由得勾起了馮以岑的好奇心和警惕心,於是悄悄地閃在了一個幽暗的大樹下面,卻沒有想到聽到了她竟然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事實。
手中的紅酒杯再也抑制不住的狠狠捏碎,手上已經(jīng)扎進(jìn)了很多的碎片玻璃,手新出也潺潺的流出鮮紅的血液。
一滴一滴,滴落在鮮嫩的綠草間,滲透在土地上。
然而這些卻讓他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感,因爲(wèi)心裡的痛感遮蓋了身體上的痛。
戚君君,你原來這次回來並不是想要和我複合,而是利用我,去給別的男人求醫(yī)治病。
你知道這六年來我一直在等你嗎?
爲(wèi)什麼這六年來你竟然和別的男人結(jié)了婚?你怎麼會如此的狠心?
樂羽佳看到戚君君失魂落魄的從花園外面走進(jìn)來,心裡有些擔(dān)憂,對著戚君君問道,“怎麼了?君君?”
戚君君的臉色有些略微的蒼白,然而她卻要掩飾住自己的心殤,對著樂羽佳展露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今天玩的太開心了,我都覺得困了……”
說著戚君君像沒事人一樣,到了一個呵欠,然後露出疲憊的笑容。
她臉上的疲憊並不是裝的,而是她此時真的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