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桎連忙搖頭,笑道:“怎麼會?”
聞言,陳卉立即從角落裡拿出兩瓶啤酒,用牙咬開一瓶後遞給王桎,接著又用牙咬開了另一瓶,小臉上散發(fā)著興奮的光,“王老師,我們直接對瓶吹,那樣一杯一杯的喝沒意思。”
王桎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兩下,盯著面前的酒瓶渾身發(fā)毛,顫巍巍地拿過來,和陳卉碰了一下後,仰頭喝掉。
喝完後,王桎只覺得頭頂?shù)臒舳嫁D了起來,可是沒給她半分喘息的機會,又有人拿著酒過來,王桎甚至看不清那人是誰,只隱隱看見那人不停地在動,然後她拿過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這些人喝酒真特麼太猛了,她以後一定不和他們一起出來了,簡直是太恐怖了,這是王桎在清醒前最後的想法。
韓茂茂見王桎的目光已經(jīng)迷離起來,連忙說:“你們不要再敬酒了罷!王老師哪能喝得了那麼多的酒,你看她現(xiàn)在都醉成什麼樣了!”
聞言,敬酒的人也都停了下來,王桎閉著眼睛,趴在桌子上,只覺得頭腦又疼又漲,卻又無處發(fā)泄。
包間裡,依舊是熱鬧嘈雜的聲音,王桎只覺得渾身輕飄飄地像要飛了起來,所有的嘈雜都遠離了她。
彭笑瞥了眼喝得斷片的王桎,不滿地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彭沃柆,電話剛接通,他就不耐煩地說:“你女人喝醉了,你趕緊來接她。”
說完便掛了電話。
學生陸陸續(xù)續(xù)地散了,只留下彭笑、韓茂茂、塗晤以及高卓,還有狼藉的室內。
彭笑擰起好看的眉,開始趕人,“你們三個都回去吧!王桎家的位置我能找到,等會我送她回去就好。”
“我和你一起去。”韓茂茂立即說。
高卓也擔憂地說:“彭笑,你一個帶王老師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吧!”
“是啊,阿笑。你一個人不方便,我陪你一起去吧!”塗晤也連忙說道。
“不用,我一個人就好。”彭笑冷冷地說,笑話!難道要告訴他們王桎是自己的後媽,和自己住在一起嗎?怎麼可能!
“我要和你一起去。”韓茂茂拒絕道:“你一向不喜歡王老師,誰知道你把我支走了會打什麼主意。”
“呵……我怎麼樣還不要你來管,等會我爸來接我們,沒有你們的地方,要走趕緊走,不走就慢慢在這呆著。”彭笑冷哼。
見這樣的彭笑,韓茂茂便有一股火堵在喉嚨裡,指著彭笑大聲說:“彭笑,你這是什麼說話態(tài)度……”
“大家都心平氣和一點。”高卓和塗晤連忙拉開韓茂茂,說道:“要不我們在這裡陪你等叔叔過來,等叔叔來了之後,我們便離開。”高卓這個折中的辦法等到了其餘幾人的贊同,幾個人坐了下來,等彭沃柆。
彭沃柆來得快,進了包間看見滿地的狼藉和四散的酒瓶忍不住蹙眉,在看見灘在一旁的王桎後,更是把眉頭都打在了起來,“她怎麼喝成了這個鬼樣子!”
“逞強唄!”彭笑聳聳肩,不以爲意地說。說完之後,便插著口袋走了出去,幾個人見彭沃柆低聲喊了聲叔叔,彭笑走後,塗晤也跟著彭笑離開。
韓茂茂和高卓則是站在一邊,試圖去扶王桎。見此,彭沃柆沉聲說:“你們先回去吧!她交給我就好。”
“叔叔再見。”韓茂茂和高卓看了看王桎又看了看彭沃柆,低聲說道,說完,兩個人也相繼離開。
彭沃柆低聲咒罵了一句,穿過地下的酒瓶,將趴在桌子上睡得正舒服的人抱起來,王桎嚶嚀一聲,縮著脖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彭沃柆將王桎扔進車座後,嫌棄地撣了撣周身的酒味,坐進車裡開車回家。
將車停下後,彭沃柆又將王桎抱下來,開了門後,將王桎扔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對著張嫂吩咐道:“張嫂,你給她洗一下澡,然後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她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
“夫人怎麼喝成了這個樣子。”張嫂也是一驚,連忙問。
“誰知道這個死女人要做什麼。”扔下這麼一句話,彭沃柆便往自己的房間去,他需要洗一個澡,周身的酒味真是太難受了。
張嫂也不敢耽擱,連忙去洗手間放水,水溫調好了之後,又連忙將王桎扶到洗手間,將她的衣服全部脫了後,又將她連拖帶拽地搬進浴缸裡。
洗完後,張嫂給王桎穿上衣服,這個時候彭沃柆也穿好了衣服出來,見張嫂搬不動,連忙抱起王桎去了臥室。
將王桎扔在牀上後,彭沃柆便去書房處理公務。
王桎醒來時是傍晚,她摸著發(fā)疼發(fā)脹的頭,努力回想是什麼狀況,又看到自己的衣服後,眼皮沉重地抖了抖,她明明記得自己在和學生喝酒,然後喝醉了,她就睡著了。
但看著現(xiàn)在的地方,這無疑是彭沃柆的房間,那麼她是如何回來的?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淡淡地沐浴香的味道,呃,看來她也洗過澡了。
只是她覺得她沒有那個本領喝醉了自己還能洗澡還能換衣服,還能躺牀上蓋好被子睡覺。
那麼結果就只能是一個,是彭沃柆幫她換得衣服,想至此,王桎的臉上火燒火燎,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許久,她忍不住用手捂著臉,冰涼的指尖使得臉上的紅暈好了一些。
趴在牀上翻滾了幾下,王桎覺得這樣並不是辦法,頹廢地嗷嗚一聲,從牀上爬起來。
撒著拖鞋,揉著眼睛,王桎從廚房裡找出一個玻璃杯倒了口水喝,才覺得稍微舒服一些。
“夫人,你醒了呀!”張嫂看見王桎,連忙關心地問:“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沒事。”王桎虛弱地搖了搖頭。
張嫂嘆了一口氣,似責怪更是擔心,她說:“夫人怎麼能平白無故喝那麼多的酒,這是先生在的時候,到?jīng)]什麼。若是先生不在,夫人這樣喝,指不定會發(fā)生什麼。”又說:“夫人不要怪我話多,只是一個女孩子家,在外總是要當心些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