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是說我拿什麼就穿什麼的嗎?”彭沃柆冷哼,坐回沙發上,“要是不滿意,就自己去挑。”
“誰說我不滿意了,就穿這件。”王桎拿起衣服,徑直走進更衣室。
換好衣服後,王桎忐忑地出了更衣室,她還從沒穿過這麼紅得衣服,連帶著腳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不敢去看自己穿出來的模樣,直接站在彭沃柆的面前,問:“怎麼樣,可以嗎?”
彭沃柆擡頭掃了一眼,點了點頭,“就這件,把她頭髮盤起來。”
聽到回答後,店員連忙將王桎拉過去做了個髮型,王桎像是木偶一般,訥訥地任由他們在自己的頭髮上噴發膠,等造型師盤完頭髮後,又給王桎王桎配了一副珠寶。
做完一切後,王桎起身站到鏡子前,酒紅色長裙包裹在她的身上,不但沒有顯出她的黑,反而將她妙曼的身姿展現出來。盤起的發更顯得她成熟嫵媚,而脖子上那顆翠綠的寶石更是點睛之筆。
她輕輕地勾脣,滿意地點了點頭。
“走吧!”彭沃柆將卡扔給王桎,便徑直回了車裡。王桎拿過卡,付了錢後,拎著手提袋進了車。
“坐前面。”
聽見彭沃柆沒有溫度的聲音,王桎眼皮跳了跳,抱著懷裡的衣服說:“不要,我不喜歡做副駕駛。”
彭沃柆冷冷地警告,“別讓我說第二遍。”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呀!一點也不可愛。”提著裙子,王桎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鑽了進去。
彭沃柆用眼角的餘光瞄了她一眼,誠懇地評價道:“你還是適合閉嘴,一說話就破了!”
“趕緊走吧!”王桎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她怎麼覺得這人這麼討厭呢!片刻不損她他就不開心似得。
彭沃柆將車開出停車場,往市郊開去。
王桎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不斷倒退的景象,思忖著問:“彭沃柆,那個我剛剛那件衣服你是不是覺得太幼稚了?”
“是你眼光太低。”彭沃柆瞄了她一眼,繼續看著前面的路。
“是那樣嗎?可是好多人都說我穿那件衣服很好看,爲什麼你和他們不一樣呢?難道真的有那麼醜……”王桎依舊不依不饒地問著,大有得不到回答不罷休的架勢。
“閉嘴。”
王桎悻悻地閉上嘴,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玩了一陣又覺得實在是無聊,眼皮有些沉重,靠著車座閉著眼休息。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Vanquish在高速上急速行駛,而開車的人卻有片刻的愣怔。憑良心而言,王桎穿的那件或者說是她選得那幾件並不醜,相反還很漂亮。只是那樣的穿著又太過稚嫩,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和他站在一起實在是不相稱。
她不大,也不成熟,這是他知道的,只是別人並不知道。因此在人前自然要打扮的冷豔霸氣一些,而不是像是螞蟻一捏就死的傻白甜。
下了高速,轉入一條並不寬的公路,王桎悠悠轉醒,擡眼望去,馬路兩旁雜草叢生,密而雜的草足有半人高,一看就是常年沒人打理的模樣。
“彭沃柆,我們這是去哪裡呀!我怎麼覺得你是要把我給賣進山裡一樣。”王桎縮著脖子,問一邊的彭沃柆。
“登雲的女兒十八歲成人禮——是在山上的別墅舉辦的。”彭沃柆涼涼地說。
王桎點了點頭,沉吟道:“那你禮物帶了嗎?”
“帶了。”
“那個,這個登雲就是你們沃雲的總裁吧!”王桎連忙轉過臉,小心翼翼地問彭沃柆,“既然如此,你們的關係怎麼樣?是不是很僵硬,他是不是總是害怕你奪了他的總裁的位子。你們是不是表面上和諧,實際上已經水深火熱了?”
彭沃柆轉過頭瞟了她一眼,接著又專心致志地開車,完全將王桎的話當做是放屁。
“我是不是說對了!”王桎見他不回答,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說法,閃著一雙興奮的小眼,“這樣真的是太刺激了,我等會要不要做什麼事情?或者說手撕幾個人?”
“你是從哪看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王桎兀自興奮著,說:“電視上,小說上都是這樣寫的呀!一山難容二虎嘛!這樣的事情我是可以理解的。”
“你想多了。”彭沃柆冷冷地說:“我們關係很好。”
“真的?”王桎表示不相信。
“真的。”
聞言,王桎的一張臉垮了下來,悶悶地說:“那有什麼意思,上流社會的酒會那麼無聊有什麼好玩的,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有好吃的。”
聽彭沃柆這樣說,王桎臉色更加不好,一張小臉苦惱地皺著,不滿地說:“你別把我當傻子行不,有好吃的那也不是給我吃的。要是我狼吞虎嚥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我還不被其他人笑話死。”
“還算是有點智商,不錯。”彭沃柆滿意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既然你知道就行,到時候不要丟我面子,不然我今晚就把你扔在這野外看看這裡蚊蟲鼠蛇的多不多。”
“不,我可以不去嗎?你現在把我放下來就好,我自己回去。”王桎連忙問。
彭沃柆直接拒絕,“不行,還有不要用類似肚子疼頭疼的幼稚戲碼來騙我,對於我的智商,你最好不要去懷疑。”
王桎將放在肚子上的手悄悄拿下去,嬉笑地說:“怎麼會,你想太多了。”
“那就行。”
“到時真得很無聊嗎?那我可不可以躲在廁所不出去,我又不認識那些人,我也不想認識那些人。”王桎言辭切切地說,那無辜的眼神就差沒有淚落下來了。
“不行,誰說你等會沒事做的。”
王桎立即來了興趣,連忙問:“啊咧,什麼事情呀!我要好好準備一下。”
“想一套送禮時候的說辭,要謙虛有禮、優雅大方、言辭懇切、深切動人,還要表達出這個禮物的重要性。”
“什麼嘛!上網一搜一大推好嘛!”王桎興趣缺缺地說。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