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wèi)什麼?”隔了很長時間,董宜珊纔有些不確定地說:“其實你要是因爲(wèi)兒子的話,完全不需要這樣委屈自己的。”
“不是,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塗魏明擺了擺手,說:“我們鬥了二十多年了,結(jié)婚之前就是,結(jié)婚之後依舊是。雖然我們不覺得什麼,但是我們的兒子呀!我們從來都沒關(guān)心過他,我們只顧著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就像是兒子說的,我們想要的,但是卻不一定是兒子想要的,他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塗魏明繼續(xù)笑:“所以我把公司轉(zhuǎn)給你,這樣,你以後養(yǎng)著我和兒子吧!”
塗魏明現(xiàn)在是真得想明白了。
守著那些虛名,非要去拼個勝負(fù)什麼的,實在是沒有必要的事情,董宜珊不願意認(rèn)輸,他就認(rèn)輸好了。
聞言,董宜珊也陷入了沉默,良久她擡起頭,認(rèn)真地說:“轉(zhuǎn)讓給我就算了,要不我們兩個公司合併吧!我們兩個都不管事了,交給別人管,我們就回家陪兒子去。”
塗魏明沒想到董宜珊會這樣說,連忙地點頭:“好,就按你說得辦。”
“不過這任命的權(quán)利還是要交給我。”董宜珊又加了一句。
塗魏明下意識地就要反駁,看她亮亮晶晶地眼睛,連忙說:“好,給你就給你。”
“所以說,我剛剛的那幅圖成功了,我們以後就是那樣一個狀態(tài)。”塗魏明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你們能這樣想真好。”王桎不自覺地說。
這個時候,塗魏明和董宜珊纔想起來王桎也在這裡,連忙說:“不過這個還是要謝謝王老師你,是你和彭總的事情啓發(fā)了我。爲(wèi)了你,彭總都可以去辭職,放棄在A市拼搏的一切,爲(wèi)什麼我不可以呢?”
王桎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彭沃柆要辭職了?她怎麼不知道?還是因爲(wèi)她要辭職的,這話怎麼看起來這麼假。
不過王桎還是聰明的什麼都沒有說,她朝塗魏明和董宜珊笑了笑,說:“我去看看彭笑他們家畫得什麼啦!”
“塗晤,你現(xiàn)在開心了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了。”王桎將紙巾全部放在桌子上,朝彭笑那裡走了過去。
彭笑和彭沃柆的地方很沉默,王桎看了看他們兩個,有些疑惑地說:“你們結(jié)束了嗎?”
“結(jié)束了。”彭沃柆淡淡地說。
“啊……那你們可以再給我講一遍嗎?”王桎連忙說。
彭沃柆看了王桎一眼,不緊不慢地說:“沒什麼好說的,家長會什麼時候結(jié)束?現(xiàn)在都要十一點了。”
“哦,我都忘記了。”
聽到彭沃柆的提醒,王桎連忙走到臺上,拍了拍手說:“大家停一下啦!我說幾句話。”
聞言,所有人人停了下來,看向講臺上的王桎,等著她說話。
王桎不自在地咳嗽一聲,說:“我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討論結(jié)束,但是現(xiàn)在快要十二點啦!已經(jīng)可以結(jié)束了,你們要是沒有討論好的話,可以在這裡討論完,或者是帶回家裡去討論哦!最後,還是很感謝大家對我工作的支持,祝大家生活愉快。”
王桎說完這些話,大部分的人都站了起來,收拾東西離開。
王桎站在講臺上,和走過來的人笑著說。大部分的人都是感謝她的這個家長會的,說這個家長會比他們之前參加的家長會都要好,這才真正算得上家長會的話。
聽到他們這樣說,王桎就覺得很開心。
等教室裡的人都走完了,彭沃柆將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給收回包裡,遞給王桎,命令道:“拿著。”
王桎點了點頭,提著彭沃柆的電腦,“你們還沒說剛剛你們都說了什麼呢!”
“你話真多。”彭沃柆瞥了王桎一樣。
“……”
看著王桎跟在他的身後,彭沃柆揚了揚眉,心情愉悅地說:“阿笑說想去一家飯館吃飯了,我們今天就去那裡吃吧!”
王桎點了點頭,沒有半點的拒絕,說:“好。”
聞言,三個人十分沉默地上了車。
遠處的塗魏明和董宜珊看見這三個人,似是感嘆又似是嘆息,說:“怪不得能把彭沃柆這樣的人收了,她做不到還有誰能做得到呀!”
“嗯……從剛剛開始,就能看出來,所有的學(xué)生都很向著她。”董宜珊點了點頭,說:“看起來,她的爲(wèi)人還不錯。應(yīng)該不是靠得手段和彭沃柆結(jié)婚的。”
“嗯,畢竟這個班也有很多世家子弟,油鹽不進的。肯定不是靠諂媚才能讓他們信服的。”塗魏明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們,和董宜珊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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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遠很遠又很偏的巷子裡,黑色的阿斯頓.馬丁-Vanquish顯得格格不入。
王桎和彭沃柆進了一家算不上大的店,選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
“彭笑原來喜歡這樣的地方呀!”王桎感嘆般地說。她都不知道,原來彭笑這麼省錢,喜歡的地方是這麼的……接地氣。
不過她也不是有錢人,也沒這麼多的要求。
就是,彭沃柆竟然也覺得沒什麼……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個時候,繫著圍裙的服務(wù)員走了過來,看見彭笑後露出慈祥的笑,“笑笑呀!你好久沒來了呢!這是你的哥哥嫂子嗎?長得可真好看。”
哥哥……真得有這麼年輕嗎?
“這是我爸爸啦!我爸爸是不是很帥很年輕。”彭笑連忙和她說。
那人連忙點了點頭,毫不吝嗇地讚美道:“的確很帥也很年輕,那這位呢?”
聽到這樣的話,王桎緊張了起來……她現(xiàn)在要不要說話,爲(wèi)自己解下圍?
“……她,你可以叫她王小姐,是我們學(xué)班的班主任。”彭笑斟酌著說。
王桎鬆了口氣,她不指望彭笑接受她叫她媽媽,那樣……實在是占人家便宜了,其實說是他的班主任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至少他認(rèn)可了自己是他班主任,而不是說,不認(rèn)識她。
忍不住地,王桎又喜歡了彭笑一分。
“這就是你常說的很厲害的王小姐呀!沒想到這麼年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