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沃柆和塗魏明兩個人是來談合作的。
王桎開始慌了。
如果是這樣,那兩個人的關係應該很好吧!那如果,如果說塗魏明想要她,會不會彭沃柆因爲合作不但不阻止,反而將她送到塗魏明的手上。
不是說豪門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嗎?
而這個時候王桎要是不同意,彭沃柆是不是就直接不管她,接著塗魏明讓她在A市混不下去。
而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懷孕了,要是這件事情暴露出去,彭沃柆會不會直接以爲王桎是想要分他的家產,而更加討厭她。
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
那今天她去找塗魏明的事情,會不會彭沃柆也知道了,現在正摟著Sara譏笑她不識擡舉呢!
這樣的事情不是有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王桎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塗晤,你出來一下好嗎?”
“怎麼了王桎?我看你神色不好。”塗晤從嬉笑中回過神,一臉疑惑地看著王桎。
王桎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塗晤想了想,和王桎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王桎看著燦若桃花的塗晤,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心平氣和,“塗晤,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打我罵我也好,我只希望你不要生氣?!?
“王桎,你說什麼呢!”塗晤一臉的不解,安慰道:“我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呢!說實在的,我已經一年多沒有看見我爸爸了,這次還是你給我爭取的機會,我感激你都還來不及呢!”
一年多……
王桎沉默了,聽塗晤的話看見自己的爸爸過來一定是特別開心特別開心,如果現在自己給他澆一盆冷水,那麼,他一定不好受吧!
可是?如果這樣,真得要犧牲自己,去成全塗晤嗎?
不可以。
王桎搖了搖頭,任何事情她都可以去退步,但是這件事情,她是說什麼也不會的,她實在沒辦法越過自己的底線。
情.婦。那可是她討厭至極的一種人呀!不論是因爲多麼可憐多麼迫不得已的原因,王桎也沒辦法接受,也沒辦法去喜歡。
這樣想著,王桎就覺得塗魏明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自己每天有時間在外面花天酒地,卻沒有時間看看自己的兒子,一年多……這得多久呀!
彭沃柆雖然平時對彭笑不怎麼表現愛吧!但至少他們每天住在一起呀!
“塗晤,成績出來的那個時候,我還以爲你是買通了學校所有成績好的人呢!我這樣想你你應該不會生氣吧!”王桎決定了,這件事情她先不說,說不定有迴轉的機會。
說不定呢!
“在學校聊天的時候你就表達過這個想法了,我怎麼可能因爲這個打你罵你?王桎,你今天真得沒有問題嗎?我看你臉色不對……”塗晤依舊是不解。
王桎連忙笑了笑,裝傻地說:“是嗎?我今天說過了呀!可能是真得是太累的原因吧!真得對不起呀,塗晤?!?
“王桎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重要,我的事情沒什麼?!眽T晤很是理解。
王桎點了點頭,輕聲說:“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在這裡好好的玩。”她要回去好好的計劃一下,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接下來應該有什麼轉機。
待塗晤點頭後,王桎便回了包間拿了外套和單肩包,她走出來之後,彭笑也跟著走了出來。
王桎轉過頭看了彭笑一眼,接著轉過頭,一臉鎮定地說:“你怎麼出來了,不繼續去玩?!?
“沒意思。”彭笑冷冷淡淡地說。
說實在的,王桎覺得這個時候的彭笑和彭沃柆太像了,無論是動作還是說話的聲音、語氣、神態都是如出一轍。
“彭笑,你爸和塗晤爸爸的關係好嗎?”王桎心裡慌慌的,現在她也不知道問誰了,但她覺得彭笑應該會知道的,也應該不會隱瞞她的。要不然……他剛剛也不會告訴她他看見了彭沃柆在這個酒店。
彭笑沉吟了一會,接著說:“生意上的夥伴,一旦涉及到利益,再怎麼好又能怎麼樣?”
這話的意思是他們的關係不錯,關係不錯是在不涉及對方利益的情況下,一旦觸及了,那麼就不好意思了,你是誰,我並不認識。
“那你覺得什麼叫做涉及利益呢?”王桎接著問。
“暫時沒有?!迸硇o所謂地聳聳肩,接著說:“說吧!你是有什麼事情了,把塗晤神神秘秘地叫出去,不能告訴他就告訴我吧!”
“……”
“不要說是因爲我剛剛說得話,我不相信你是因爲我說的話,所以你想著瞞我的事也就可以省省了。”彭笑一本正經地說。
“……”彭笑怎麼知道她想說什麼,最起碼讓她說出來之後再這樣說呀!不然連個機會都不給她,還這麼輕易就把她給看穿了,這樣的感覺真得是很挫敗。
出了酒店,王桎站在馬路邊。
面前的車子來來往往,對面的樓閃著五彩的光,將王桎的面容襯得越發的不真切。
“塗晤的爸爸說是不來,要是想他去,我要做他的情.婦,我拒絕了。”想了想,王桎又加了一句,“我還沒和塗晤說,我不想去傷他的心?!?
靜默。
十分靜默。
彭笑不說話,王桎也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不是她這個選擇真得錯了,她應該舍已爲人,委屈一下,幫助塗晤一下,真得是這樣嗎?
一直到了家裡,彭笑也沒說過什麼,王桎心裡恐慌起來,小聲說:“彭笑……你這是什麼反應呀!是不是我這個決定是錯的,你可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塗晤呀!……彭笑。”
“進來說?!迸硇﹂_了自己臥室的門,對王桎說。
王桎疑惑,但還是按照彭笑的話進了彭笑的臥室,還沒等她好好地觀賞一下男孩子的臥室,彭笑就咚地一聲關上了門。
看著彭笑越來越進的臉,王桎的手心攥出了汗,訕笑道:“彭笑……你這是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