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合約有問題?”彭沃柆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問。這合約是他一條條親自列上去的,怎麼可能有問題?
王桎將合約扔給彭沃柆,堅定地說:“這合約我不籤,要籤你自己籤。”
“不行,你必須籤。”彭沃柆也堅定地說。
王桎哭喪著臉,不滿地看著彭沃柆,墨色的眼眸裡波光瀲灩,似乎隨時滴出水來,“彭沃柆,你知道1895年4月17日是什麼日子嗎?是中國和日本簽訂喪國辱權的日子呀!作爲一箇中國人,你怎麼和學得和日本一樣,這麼不要臉!”
“哦?”彭沃柆狐疑地看著她。
王桎重重地點頭,“你看你上面的,最後一條,違反一條付甲方一百萬,你這裡一共羅列了一百多條規矩,你當我是搶銀行的呀!哪來這些錢給你,搶錢也不是你這樣的吧!”
“罰錢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你遵守規定,你只要不違反不就可以了!”彭沃柆勾著脣,嘴角漾著得意的笑。
王桎咋舌,驚訝地看著彭沃柆,隨後,指著其中的一條,惡狠狠地說:“那你看這條,‘不得拒絕甲方做出來的決定,違反參照最後一條處理。’老孃現在不就是在拒絕你,照你這樣的說法……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會簽得,這條約太屈辱了。”
“嗯,就是這樣的,我一般說出來的決定就是不能拒絕的,你反抗也沒用。”彭沃柆挑眉。
“不行,我拒絕。”王桎急急地說。
彭沃柆蹙眉,轉而又舒展開來,“嗯?你這意思是打算現在就欠我一百萬?”
“我就沒同意籤!”王桎不滿地說。
“哦……”彭沃柆意味深長地看了王桎一眼,接著無所謂地聳肩,“可是我幫你同意了……你拒絕也沒用。”
王桎拿過文件,“不要臉。”
“第三十六條,惡意辱罵甲方,最後一條論處。”彭沃柆淡淡地說。
“我從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王桎恨恨地砸了兩下文件,妥協道:“要我籤也可以,只是我要把認爲不合理的給劃掉。”
彭沃柆挑眉,接著點了點頭,“你劃看看。”
聞言,王桎連忙跑下牀找了枝筆,低著頭一條條地看過去,彭沃柆看著她劃掉的條列,眉頭越皺越深,看完了之後,王桎滿意地看了一眼,遞到彭沃柆面前,努嘴道:“就是這些了,你還滿意吧!”
“滿意你個鬼。”彭沃柆將文件摔在王桎的臉上,沉聲道:“你把每一條都給劃了,這個文件要它吃得呀!”
王桎勾脣一笑,“你要是願意吃,我不介意你吃了它,雖然我覺得你的癖好有點特別,但我是不會笑話你的,你放心好了。”
“還有呢?你再說給我聽聽?”
王桎嬉笑,“沒有了。”
彭沃柆冷哼,“我倒是沒發覺你原來這麼伶牙俐齒,這份文件,你不要不願意籤,也可以。”
“好呀!”王桎連忙應道。
彭沃柆挑眉,繼續說:“那不如我們今天就開啓造人計劃,等你懷孕了之後想幹嘛就幹嘛,孩子生下來後,一年期限也就到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聞言,王桎連忙護著自己的胸,磕磕巴巴地說:“彭沃柆,你簡直就是變態!我不會屈服的。”
“是嗎?”
王桎重重地點頭,警惕地看著彭沃柆,嚴肅道:“彭沃柆,我覺得我們應該很嚴肅地探討一下關於人權的問題,你的思想,你的方式都是不對的,這樣是不行的。”
彭沃柆邪魅一笑,欺身過來,低聲說:“人權?你確定你一個連方案都看不懂的人,智商夠討論這麼深奧的話題?”
“當然!”王桎斬釘截鐵地說。
“乖,你智商不夠,我們還是‘做’一點有意思的事情。”彭沃柆低聲說著,聲音裡帶著無限的蠱惑,聽得王桎心池盪漾。
說著,彭沃柆將王桎抱在懷裡,傾身吻了上去。
王桎剛想張嘴說話,便覺得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王桎雙手握成拳頭使勁地掙扎著,小手在彭沃柆的腰上捶著,腿也使勁地瞪著,只是依舊撼動不了一絲一毫。
掙扎中,文件掉下牀,散了一地,只是沒人去顧及這微不足道的事情。
許久,彭沃柆放開王桎,王桎立即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朝彭沃柆喊:“彭沃柆,你個變態!你不要臉!你流氓!你禽獸!你……”
“說得好像你第一天知道的一樣,你不是經常這麼說,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禽獸。”彭沃柆勾脣,站起身。
見到這樣的場景,王桎急忙跳下牀,光著腳丫站在牀下,顫顫巍巍地說:“彭……彭沃柆,彭沃柆,你別過來。”
彭沃柆也下牀,王桎看著他越靠越近,雙腿不自覺地打顫,腳慢慢地朝後,她現在真是後悔死了,睡覺沒有尋個離門近的位置,逃跑也跑不出去。
“彭沃柆,你冷靜一下……”王桎護著身體,眼看著彭沃柆越靠越近。
“我很冷靜。”彭沃柆沉聲說,嘴角是攝人的弧度。
王桎牙齒打顫,說出的話也不利索起來,“彭,彭沃柆,我們好好談,那個合約我籤還不行嘛!你……我們,我們坐下來談怎麼樣,你先冷靜一下。”
“你騙我。”彭沃柆冷笑,並不相信王桎的話。
王桎倚在窗戶上,窗戶上不知是什麼東西磕得她生疼,但她顧不及這麼多,連忙說:“我怎麼可能騙你,我能騙得了你嗎?”
“那你籤吧!”彭沃柆回過身將門反鎖起來,王桎哀怨地看了一眼門,認命地將地上的紙一頁頁撿起來。
簽了名字,王桎遞給彭沃柆,訕笑道:“我剛剛不過是開玩笑,我怎麼可能不籤是不是……”
彭沃柆結果紙,滿意地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走上牀,看著王桎站在門前躊躇,沉聲道:“站那幹嘛,睡覺了。”
聞言,王桎連忙繞了一圈,慢騰騰地上了牀。彭沃柆進了被窩,將王桎抱了過來,直接把她壓到身下,王桎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臉,磕磕巴巴地說:“你,你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