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一雙眸子驚愕地睜大，心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心裡的震驚和感受。

張媽輕嘆口氣，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只有一想起太太跳樓時的情景，就還難以相信，“不錯，太太就是在大少爺生日那天跳樓的，還是大少爺親眼目睹。”

溫然眼前浮現出墨修塵那張英俊的臉，眉心不自禁的凝起，她無法想像，親眼看著自己媽媽跳樓，對一個八歲的小男孩，是怎樣的殘忍。

“那，他這些年過生日嗎？”

溫然突然有些不確定，自己做這些菜給墨修塵慶祝生日，他到底會不會開心，也許每一年的生日，對他而言，都是最殘忍的回憶。

“開始的三年，大少爺一直無法接受，自從他十一歲那年被綁架，死裡逃生回來後，他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太太的離開突然就釋然了。至少，我們這些人，都看不出他的悲傷來。”

張媽和她老伴在墨家工作了大半輩子，是看著墨修塵長大的，他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溫然抿了抿脣，無聲地轉過頭繼續煎魚，心裡卻一時間難以平靜下來。

***

溫然做好三個菜，張媽煲好湯，才十點過幾分。

因爲張媽剛纔說的那些事，她突然改變了等墨修塵回來吃飯的想法，想把自己做的飯菜給他送到公司去。

張媽十分支持她的做法，開心地幫她把飯菜裝進保溫飯盒裡，又盛了兩人份的湯和飯，不忘交代她兒子小劉開車一定小心。

“大少奶奶，大少爺吃著你做的飯菜，肯定會很開心的。”

路上，小劉轉頭，笑嘻嘻地對溫然說。

在知道墨修塵的生日和他媽媽的死同一天之前，溫然也信心滿滿，覺得他肯定會開心，才特意瞞著，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剛纔聽張媽說了那些後，她心頭就像被什麼堵著一樣，悶得難受。

聽見小劉的話，她淡淡地笑笑，說：“但願吧！”

小劉十分肯定的語氣：“大少爺一定會很開心的，自從大少奶奶你搬進來後，大少爺不僅不像以前那般冷，還會笑了。”

溫然詫異的眨著眼，小劉說的這些，她自己之前並不覺得，不過，他現在這麼一說，她想起他找她，問她願不願意以嫁給他做爲條件，幫她保住溫氏藥廠時，他是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

甚至領證那天，他也是冷漠的。

可這兩天，他似乎真的沒那麼冷了，偶爾還笑，最要命的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太過迷人，她好幾次都看恍了神。

***

到了ms集團，溫然讓小劉先回去，她提著保溫盒自己進去公司。

來之前，並沒有給墨修塵打電話，溫然走到前臺時，以爲會被攔下的，卻不想，出乎意料的，前臺的小妹竟然認識她，熱情的跟她打招呼，說墨修塵交代過，不論她什麼時候來找他，都不許阻止。

溫然對前臺小妹說了聲‘謝謝’，自己去墨修塵辦公室，走到辦公室門口，正準備擡手敲門聲，卻因裡面的說話聲而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