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橙的態(tài)度表達(dá)的很是明確,姚辛伊如若真的想見到邊黎白就去自行尋找,她可不會幫這種極其無趣的忙,尤其這個女人所找的男人還是她的丈夫,換做任何一個女人,不狠狠教訓(xùn)姚辛伊一番都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更不要說是幫忙找。
佇立在門前的溫淳靜觀著略有些滑稽一幕,姚辛伊與葉安橙的性格總有幾分像似,一個刁蠻任性、一個張揚跋扈,只不過葉安橙不比姚辛伊那樣極端。
姚辛伊雙手掐腰,像極了被拋棄的怨婦。
“葉安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你說清楚。”
對於智商感人的姚辛伊 ,葉安橙有些哭笑不得,她深覺自己的智商已然低下,現(xiàn)在出來一個姚辛伊。
葉安橙擡眸,毫不避忌迎合姚辛伊的視線。
“你的事跟我沒關(guān)係,我只關(guān)心這兩條金魚。”
開始邊黎白在這裡,她忍葉安橙也就算了,如今他人都不見了,她又何必忍氣吞聲。
姚辛伊此時如同炸了鍋的螞蟻,熱血熱騰,恨不得將葉安橙撕了。
“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不要忘了,你在高爾夫球場那副低下的模樣。”
葉安橙清澈的眼眸亮的驚人,感受到金魚在自己掌心跳動,她微微一笑。
“果然,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是覺得我脾氣太好了,纔會對我指手畫腳的麼?”
縱然她的脣角帶著友好的弧度,卻令人察覺不出絲毫的友好之意,反倒深覺有幾分詭異。
不知是被葉安橙的突然逆轉(zhuǎn)嚇到了,還是因罵的累了,姚辛伊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
“葉安橙,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
姚辛伊此言怎樣聽都有深怕指責(zé),而忙於撇清自己的嫌疑。
葉安橙一瞬不瞬的盯著姚辛伊那雙帶有閃躲的眼眸。
“在邊總面前 ,你是不能做什麼,而不是不做。”
被戳穿的姚辛伊深覺一陣難堪,她大步走上前,距離葉安橙半米不到的位置頓下,居高臨下的而看著她。
“心甘情願撿球的人又不是我。”
對於姚辛伊這種自己難堪不夠還是拉上別人一起的心境 ,葉安橙不以爲(wèi)然的聳了聳肩。
“撿球的人是我怎麼了?我並不認(rèn)爲(wèi)這很丟人,至少比強(qiáng)裝受傷投懷送抱的人好得多。”
事到此時,葉安橙也無需顧慮所謂顏面了。
姚辛伊大步上前,將葉安橙拉起,隨即狠推了推她的肩膀。
“葉安橙,你不要仗著自己有溫淳就在這裡耀武揚威,你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在圈內(nèi)混不下去。”
礙於步子不穩(wěn)險些摔倒的葉安橙長舒了一口氣,聽著姚辛伊對自己的警告與威脅,她眨了眨略顯無辜的眼眸。
“你可以試試啊,你以爲(wèi)我是嚇大的?”
眼見二人之間有團(tuán)熊熊怒火在燃燒,並且愈演愈烈,原想安心看場好戲的溫淳也按耐不住,他直挺身子,邁著修長的雙腿步入病房,朝著葉安橙所處方向走去。
“兩個女人就是麻煩。”
清晰聽到溫淳的抱怨,姚辛伊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你就是偏袒葉安橙!”
溫淳聞言眸光一閃,隨即淡聲笑了笑。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也是聰明。”
言語之中再明顯不過的調(diào)侃之意聽得葉安橙不禁失笑,頓時覺得自己智商有所提高。
姚辛伊憤恨的望著看似幸災(zāi)樂禍的二人。
“你們合起夥來欺負(fù)我。”
聞言,葉安橙收斂起先前的笑意,將姚辛伊委屈至極的模樣收進(jìn)眼底 ,她不禁訝異,這個女人是演員出身麼?前一秒還秉持大小姐目中無人,下一秒竟然裝的好似全世界都對不起她一樣。
葉安橙微歪了歪頭,帶有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吵架裝委屈?多大個人了。”
脣角始終持有弧度的溫淳聞言脣角弧度加深些許,他不著痕跡瞥了一眼身側(cè)神色複雜的葉安橙。
“橙子,事出必有因。”
言語外的意思,姚辛伊這突然的轉(zhuǎn)變一定蘊藏著更大的陰謀,要知道這個女人心機(jī)深著呢,怎麼是葉安橙這種心思單純小白兔一眼看得出的。
葉安橙視線一轉(zhuǎn),一瞬不瞬的盯著溫淳,對此表示很是不解。
“什麼意思?”
“黎,他們欺負(fù)我——”
正當(dāng)葉安橙處於迷茫混沌之中時,姚辛伊一聲 極其委屈的嬌嗔吸引了葉安橙的注意力。
她目視著姚辛伊邁著輕緩至極的步子走向邊黎白,像似個孩子般撲入他的懷中。
邊黎白低垂眉眼間,其中隱晦越發(fā)濃重。
“放開。”
面對邊黎白這副明確拒絕的模樣 ,葉安橙很想爲(wèi)之點個贊,精緻小臉映出了難掩的愉悅。
即便已然知曉邊黎白會拒絕,真的聽見他有所拒絕,姚辛伊的心還是被小小的刺痛一下。
“黎,他們兩個人合起夥來欺負(fù)我。”
姚辛伊這招惡人先告狀也是玩的漂亮 ,葉安橙呼吸微沉,緊攥手心,很想將姚辛伊拉扯過來,好好質(zhì)問一番,到底是誰一直在欺負(fù)誰。
邊黎白不禁思量 ,女人或許是天生的演技派,如若 目睹剛剛所發(fā)生的,他或許真的會被姚辛伊這可憐兮兮的模樣騙過。
“放開。”
邊黎白如此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令姚辛伊臉色好一陣難看,礙於葉安橙與溫淳在這裡,她又不能順著他的意思就此放手,不落人口舌纔怪。
溫淳猶如一個看客般,略顯睏乏的打了個哈氣,隨即湊近葉安橙 ,輕聲道:“我說過,事出必有因。”
聽言,葉安橙頓時眉開眼笑,虧她還想追問,溫淳爲(wèi)什麼要這麼說,現(xiàn)在答案清晰可見,正是因爲(wèi)邊黎白的突然到來。
聽著身後不時傳來的笑聲,姚辛伊微擰了擰眉梢,識趣的鬆開了抱有邊黎白的手臂,即便最後一刻,也是輸人不輸陣。
姚辛伊硬生生扯出一絲笑意。
“黎,你剛剛乾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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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黎白視線始終未在姚辛伊的身上有所停留,望向病房內(nèi)一片狼藉時,眸光凜冽幾分。
“姚辛伊,這就是吸引注意力的方式?”
在他離開病房前,她大言不慚的宣告著,她會吸引他的注意力,
並且讓他愛上她,起初,他還對此有些好奇,畢竟那樣的勢氣還未從哪個女人身上見過,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隨口一說。
姚辛伊順著邊黎白的視線看去,凝見自己所造成的一片狼藉時,意識到自己剛剛舉止很是失態(tài)。
“黎,你聽我說,我剛剛不知怎麼了,就是很想這麼做,我不是故意的。”
對於這類嚴(yán)重說不過的說辭,邊黎白已然難以找出怎樣的形容詞,他微瞇了瞇邪眸,低沉的嗓音不免多了幾分清冷。
“怎麼造成這片狼藉的,就怎麼收拾乾淨(jìng)。”
葉安橙聞言低呼,按照這樣的程度,收拾起來大概也是尤其耗費時間,思及至此,她眸光掠過一抹同情。
連旁人都爲(wèi)止頭疼,更何況是身爲(wèi)當(dāng)事人的姚辛伊,她吞了吞喉,怯怯的望向邊黎白。
“黎,這裡是有保潔人員的。”
姚辛伊完全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惹得邊黎白更爲(wèi)反感,他銳利的視線微閃,薄脣輕動。
“我會不知道?”
惜字如金的冷言已然清楚表達(dá)了邊黎白的態(tài)度,即便知曉醫(yī)院有保潔人員,他也還是要求姚辛伊一人將尤其狼藉的病房收拾乾淨(jìng)。
聽著二人的對話,葉安橙嗤笑出聲。
“你們聊你們的,我先去挽救這兩條金魚。”
話音落,葉安橙走了沒兩步便蹲下了身,重新拾起了地上的金魚,邁著輕緩的步子朝著門口走去,來到佇立病房門口的邊黎白麪前時,她眨了眨大而無辜的眼眸,清淺聲線彷彿是化解這污濁的空氣清新劑。
“可以讓一下麼?”
在聽見她這聲輕聲詢問前,邊黎白的思緒煩到雜亂,此時,好似所有的不順心都隨之流通,他牢牢的鎖住她清澈的眼眸,薄脣肆意上揚。
“葉小姐,這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本以爲(wèi)一聲詢問可以換來邊黎白的讓步,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她將一切想的太過簡單,葉安橙略顯尷尬的扯了扯脣,緩緩將視線移落至自己手中幾乎奄奄一息的金魚。
見她猶豫不決的模樣,邊黎白銳利的眸子掠過一抹魅惑的光澤。
“怎麼,爲(wèi)難?”
眼見這一幕的溫淳深覺自己好似是個局外人,他脣角的弧度有所收斂,刻意別過了頭。
葉安橙聞言擡眸,眼巴巴的望著邊黎白,違背心意的搖了搖頭。
“不,不爲(wèi)難,請你讓一下。”
她特意在讓開前加了一個請字,以表自己求人態(tài)度更爲(wèi)明確些。
看似,邊黎白是在爲(wèi)難葉安橙,卻總是讓姚辛伊覺得這其中有著道不出的曖昧與打情罵俏,她略顯氣憤的沉了吸口氣。
“黎,你可以先讓一下。”
她實在看不下去,葉安橙與邊黎白二人有過多的交談,哪怕是簡單的眼神交流,她都心生嫉妒。
姚辛伊的有意破壞,擊潰了邊黎白的恪守沉穩(wěn),銳利的眸子一閃即逝令人不寒而慄的凜冽。
“你該想好,怎麼收拾這間病房,而不是關(guān)心這些與你無關(guān)的事。”
此時的邊黎白就好似與葉安橙約會被破壞的情侶,那種由心而來的厭煩以及不甘願極其明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