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賀明勝的眼睛裡劃過一抹寒光,他一咬牙,看著兒子被打成這樣,心裡有了決定。
“也是!不還手,他們還以爲(wèi)你好欺負(fù)。這件事,交給我去辦。你就安心在醫(yī)院養(yǎng)傷,其他的事情,你別管。”
“爸,你記住,一定要小心,千萬別露出馬腳。陸凌天,精明得很。他要是查出,事情和我們有關(guān),恐怕,到時候整個賀家都會有**煩的?!?
賀明勝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如今吃了虧,怎麼能不討回來。
“這些我知道,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我不護著你,誰來護著你。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其他人可不知道,危險將至。
墨羽最近一直不著家,也沒有告訴家裡人,自己在忙些什麼。如今臉上帶著傷,有些事情,終究是瞞不住的。
這不!人還在醫(yī)院的時候,墨家長輩火急火燎趕到了醫(yī)院。
看見兒子英俊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手背上也是紅腫的,墨羽的母親謝蘭當(dāng)場就紅了眼睛。
“好好的人,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還鬧到警局去了?你不在辦公室好好玩鍵盤,跑到醫(yī)院練什麼拳腳?”
謝蘭出口便是責(zé)罵,又心疼兒子的傷,還是墨廷偉拉住了她。
“好了!大男人皮糙肉厚的,過兩天自然沒事。小陸他們還看著,你這幅樣子,像什麼樣?!?
謝蘭趕緊收起了情緒,尷尬地笑了笑。
“小羽這孩子不聽話,還讓你們這幾個朋友爲(wèi)他擔(dān)心,真是他不懂事?!?
陸凌天知道,墨家夫婦肯定會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先解釋道:“此事,真不是小羽的錯。你們也別責(zé)怪他!今天換做我們?nèi)魏我粋€人,都不會對這件事,袖手旁觀?!?
謝蘭一聽,看了看墨廷偉,問了一句:“這……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打架?”
“阿姨您也是女人,應(yīng)該也接受不了毆打妻子的男人,是嗎?”
謝蘭一聽,當(dāng)時就說:“這怎麼能行?大男人,哪有打自己老婆的?還是不是人?”
杜銘明白了陸凌天的意思,接著說道:“正是我們大家一個朋友,被她的丈夫毆打成重傷住院,身上多處骨折,小傷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哪怕是這樣,就在今天,那個人渣還跑到醫(yī)院裡來,還要對我們那個朋友動手。叔叔阿姨,你們說,這種人渣,該不該出手教訓(xùn)?”
謝蘭和墨廷偉一聽,臉色都黑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沒有分寸?老婆娶回家是用來疼的,不是給自己練拳腳功夫的。這還是男人嗎?打!該打!應(yīng)該狠狠地打,不用手下留情!”
墨廷偉身爲(wèi)男人,同樣看不慣這種暴行。謝蘭更是不用說了,只是聽著,都心疼起被家暴的人。
“這孩子是誰?怎麼命這麼苦?這樣的男人,還留著幹什麼?家暴,情節(jié)嚴(yán)重,可以直接起訴離婚。這種人,早點離開好。指不定,自己的命都要搭在裡頭?!?
陸凌天認(rèn)真點頭說道:“我們也是這麼以爲(wèi)的,所以,這次小羽動手,是教訓(xùn)那個人渣,這是在做好事。”
“這被家暴的到底是誰?你們大家的朋友,還是女的?”謝蘭一時沒想起,他們還有哪位朋友,居然如此命苦。
陸凌天嘆了口氣:“其實,這姑娘,二位也認(rèn)識。當(dāng)時,您也特別喜歡她的。”
“我也認(rèn)識?”
這麼一說,墨廷偉已經(jīng)知道他們說的是誰。
他從這羣年輕人身上一掃而過,輕笑了一聲。他們幾個,陸凌天最聰明,還知道從謝蘭的角度出發(fā),如此一來,他們先認(rèn)可了墨羽的做法,再說出對方是誰,將影響力降到最低。
不愧是陸清揚的兒子!
“你們說的,可是我兒子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女人,方家那個丫頭?!?
“方怡?她不是嫁去賀家了嗎?”
以前,謝蘭是挺喜歡那個孩子。誰知道,後來,她嫁去了賀家,她也沒有再想起過,只當(dāng)是,她跟墨家沒有緣分。
這三年,兒子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也沒有交新的女朋友。對此,謝蘭對方怡還是有些怨氣的。都結(jié)婚了,還在耽誤兒子的終身大事。也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能夠看開這件事。
現(xiàn)在,他居然爲(wèi)了別人的老婆大打出手,還受了傷。一時間,謝蘭的心裡也很矛盾。
“你們剛纔說的,很可憐的女人,就是方怡?”
陸凌天嘆了口氣:“我們知道,阿姨您可能覺得,方怡已經(jīng)結(jié)婚,不該和小羽有任何糾纏。他們這三年也的確沒有聯(lián)繫過。直到之前一個酒會上,大家遇到,簡單打了個招呼,聊了兩句。誰知道,就因爲(wèi)這幾句話,給方怡招來了無妄之災(zāi)。”
陸凌天將事情始末道來,謝蘭聽著,表情也變得複雜起來。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賀文傑花心也就算了,居然還家暴。你們?nèi)绻恍牛梢袁F(xiàn)在去骨科病房看看,她就躺在那,身上還打了石膏。我們幾個輪流照顧她,卻不想,賀文傑還是誤會,舊傷還沒好,在病房裡就要動手,險些連阿銘的女朋友,護士一起給打了。這樣的人,墨羽怎麼可能看得下去?”
謝蘭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墨羽還是不該摻和到她的事情裡頭去。畢竟,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當(dāng)初,可是她自己選擇的賀家,過得不好,也該她自己承擔(dān)後果,怪不得別人。”
聽這語氣,謝蘭心中有氣。
曲雲(yún)依見狀,上前握住謝蘭的手:“阿姨,您不知道,這事,還有些不得已的苦衷。當(dāng)初,其實是方怡的父親臨死前逼著方怡發(fā)下毒誓,必定要嫁給賀家,不然,他死後不得安寧。說起來,方怡也是太過孝順,被父親所逼,這纔不得不順從?!?
“還有這樣的事?我們墨家,哪裡比不上賀家,他父親竟然如此看不起我的兒子?”
“您別激動,其實,這其中是有些淵源。方怡的父親也是處於愧疚,才這麼做。不想釀成現(xiàn)在的禍患。整件事,小羽和方怡都沒有錯。您就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