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帥的男人,不管做什麼都是賞心悅目的。
前臺小姐看著南川,愣了幾秒。才憋出幾個字:“可、可是……”
“有什麼事,我們幫你擔(dān)著。”南川朝她勾脣一笑:“說吧,那幾個人在哪間房?”
前臺小姐兩眼磕磕巴巴的說了房間號。
“回頭見,漂亮的小姐。”南川笑瞇瞇的說完。然後還很噁心巴拉的親了一下前臺小姐的手。
蘇子悅扯了扯嘴角,直接朝電梯口跑去。
她帶著人衝到門口的時候。猛踢了兩下門,然後氣勢洶洶的說:“開門。警察!”
過了十幾秒,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蘇子悅正準(zhǔn)備讓人把門直接撞開。南川就走了過去。
他不知道怎麼弄了下,就將門打開了。
雖然蘇子悅知道現(xiàn)在不是驚訝的時候,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南川,你們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南川眨了眨眼睛,藍(lán)色的眸子看起來無辜極了:“我一直跟著老闆。”
不管他會做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那都是老闆背的鍋。
“救命……啊……放開我!”
裡面?zhèn)鱽淼呐说募饨新暎驍嗔颂K子悅欲說的話。
蘇子悅顧不多說話。直接就衝了進(jìn)去,南川和其它幾個保鏢緊跟著她身後進(jìn)去。
房間裡,一個女人被放到茶幾上。一個男人站在三角架前。目光淫邪的盯著三角架上面的攝像機(jī),另一個在邊上扯衣服。還有個人正伸手在女人的腿上摸索。
蘇子悅冷聲大喊:“放開她!”
那幾個人似乎是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jìn)來,都愣在了原地。
蘇子悅走上去直接將三角架上的攝像機(jī)搶過來,直接摔到了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然後,她又猛的踩了幾腳,擡頭吩咐南川他們:“一個都不許跑,都給我抓住!”
“是!”
其它保鏢比南川要先反應(yīng)過來,他們都是練過的,對付這幾個地痞流、氓似的小人物,也只是小菜一碟。
南川還沒有見過蘇子悅這麼有氣勢的時候。
這時候他才猛的想起來,蘇子悅一隻手臂,還傷著。
她剛剛一隻手就把攝像機(jī)搶過來砸了?
蘇子悅的目光落在躺在茶幾上的女人身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得不成樣子。
她側(cè)躺著,正顫著雙手拉著身上的衣服,頭髮蓋住了臉,蘇子悅的目光下移,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
她有些煩躁,轉(zhuǎn)頭看向南川:“衣服脫了!”
南川立馬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蘇子悅接過衣服說:“你們先出去等我。”
……
等到南川一行人都出去了。
蘇子悅纔拿著衣服走到茶幾前,將手裡的衣服扔在那個女人身上:“吶,衣服。”
聲音裡沒什麼情緒。
其實她現(xiàn)在的心情複雜極了。
側(cè)躺在茶幾上的女人動了動,她沒有去碰衣服,沉默了片刻,纔出聲問:“爲(wèi)什麼要救我?”
“碰巧看見了。”蘇子悅說著,轉(zhuǎn)過了身,垂眸看著地面砸壞了的攝像機(jī),又補(bǔ)充了一句:“大概是是因爲(wèi),我不像你那樣泯滅人性吧。”
女人笑了起來,聲音裡帶著濃重的淒涼:“呵呵……”
蘇子悅終於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女人,叫出了她的名字:“蘇依歌!”
蘇依歌聽見蘇子悅叫她的名字,這才緩緩的坐起身來,小心的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然後將南川的外套披上。
之前散她前面的頭髮被撥到了後面,蘇子悅纔看見她滿是累痕的臉,面色又白得像紙一樣,整個人還在輕顫,帶著一股餘悸。
平時,蘇依歌只要一流淚,看起來就是楚楚可憐的,可此刻的蘇依歌看起來,卻只讓蘇子悅覺得淒涼。
曾經(jīng)那個用最惡毒的方式毀了她整個青春的女人,此刻卻像是一個被人丟棄的破布一般,坐在茶幾上。
就在幾分鐘之前,她還差一點被人凌、辱,拍視頻……
“你以前不是很能耐嗎?這次怎麼栽了?怎麼,惹到了和你一樣沒有泯滅人性的畜生了?”蘇子悅心裡是這樣想的,她覺得蘇依歌大概是惹到了狠角色。
畢竟,蘇依歌一向不是安分的女人。
她也不知道剛剛在酒店外面,看見蘇依歌被那幾個男人架著進(jìn)來的時候,心底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要救蘇依歌。
她覺得,她應(yīng)該是恨不得蘇依歌去死纔對。
她從來都不是聖母,可這一次,卻還是不忍心。
大概是因爲(wèi)良心會不安吧。
如果蘇依歌是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被人怎麼凌、辱被人怎麼毀了,她也無所謂,畢竟沒發(fā)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或許還會幸災(zāi)樂禍一下。
可是,偏偏被她碰見了。
如果,她今天沒有救蘇依歌,她會幸災(zāi)樂禍一下,可是,她能想象,在將來的某一天,她一定會後悔。
她始終做不到,和蘇依歌一樣的惡毒狠心。
因爲(wèi)從骨子裡,她們就是不一樣的人。
對於蘇子悅的嘲諷,蘇依歌彷彿沒聽見一般,一點都不在意。
她反而是點了點頭,自嘲的笑出聲:“對啊,他就是畜生,我瞎了眼,愛上了一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蘇依歌說完就大笑了起來。
只不過,那笑聲有些淒厲。
蘇子悅滿臉驚愕的看著她,如果她理解得沒有錯的話,是宮澤陽找的人,要徹底毀了蘇依歌?
蘇子悅看著蘇依歌的樣子,笑不出來。
她只是感覺到遍體生寒的恐懼。
宮澤陽,她曾經(jīng)也動過心的男人。
她無法想象,那個和她一起長大的宮澤陽,會狠心到這個地步。
她開始有些同情蘇依歌。
宮澤陽是蘇依歌這前半生的執(zhí)念。
她最在意的,就是宮澤陽,不惜一切都要嫁給他。
可是,宮澤陽對她所做的一切……
“是我自做自受,你應(yīng)該很高興吧,我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的一生都?xì)Я恕碧K依歌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完全毀了。
蘇家完了,她的愛情完了,她的婚姻完了,她的人生,也完了。
一切,都?xì)Я恕?
這一瞬間,她只覺得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