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解鎖了又如何呢?她這副模樣,怎麼出去?
此時的蘇梓恬手和解都被白色的麻繩給綁著,嘴上貼著透明的膠帶,這讓她怎麼下去?怎麼逃?
她在出租車上緩慢的蠕動了兩下,儘量讓自己離車門的位置近一些,行動的時候小心翼翼。
既能讓自己離的車門位置近一些,又得讓自己儘量不要傷害到肚子裡的寶寶。
可是,努力的很久,還是不行。
啊……
怎麼辦啊?
蘇梓恬心裡急到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自己如果一直呆在出租車內(nèi)的話,會對外面的曲景黎不利,而自己……也不安全。
必須得要想法子離開。
離開就得要把自己身上的麻繩給解掉了。
可是,怎麼解?
又是一個難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越是拖延,對車子裡面的蘇梓恬越是不利,曲景黎再一次的說道,“你已經(jīng)來了,你放她離開,她一個女人家的,能做什麼。”
儘管‘毒瘤’嘴上一直都在說是蘇梓恬自己不離開的,但是曲景黎確堅信不是這樣,她一定是被他強(qiáng)硬的留在出租車內(nèi),又或者是被他給綁上了吧。
“冷閻王,看來你還真是的動了真心呢,一直都是以冷著稱的人,還是第一次這麼關(guān)心一個女人呢。”‘毒瘤’看著他冷笑,“你說,既然你這麼的在乎她,我是不是更加的不能讓她離開了呢?”
“我不是在乎她。”曲景黎違揹著自己的心意,“你也知道的,我一向不在乎女人的,和她結(jié)婚也不過是爲(wèi)了給我家裡一個交待,既然你這麼的瞭解我,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
‘毒瘤’篤定的點頭,“我是瞭解你,但我更瞭解你對她的在乎,你現(xiàn)在心裡一定著急吧,一定很想要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吧?我偏偏就是不告訴你。”
“我不在乎她,我在乎的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曲景黎只好再一次的違背自己的心意,謊話信手拈來。
‘毒瘤’詭異的一笑,筆直的走到出租車的後座門口,打開了車門,對著車上的女人說,“你聽聽,你在意的男人,你爲(wèi)他生兒育女的男人,究竟是把你放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蘇梓恬不能說話,只好眨巴著大眼睛瞪著他。
‘毒瘤’的目光再一次的看向不遠(yuǎn)處的曲景黎,“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大聲的說一遍,讓我們兩個人都可以聽得清楚。”
曲景黎一驚,今天晚上的誤會還沒有解釋清楚了,如果再說剛剛說的那些話,那真的是……說不清楚了。
“說啊,說啊,你怎麼不說了?”‘毒瘤’嗤聲一笑,垂在身側(cè)的手突然的伸起,輕輕的摸了蘇梓恬嫩白的臉頰,“你是害怕她傷心嗎?放心吧,從今晚開始,她就不會再是你的女人了,你大可以放心的說,想說什麼說什麼。”
蘇梓恬並不知道這個司機(jī)讓曲景黎說什麼,但是看著不遠(yuǎn)處曲景黎陰沉的臉色,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唔……唔……”她在出租車位置上面蠕動了兩下,用力的擠了好幾下眼睛,示意他趕緊的想辦法救
她。
“你放開她。”曲景黎剛剛就已經(jīng)猜到她被他綁著了,可是親眼看到,心裡的衝擊還是相當(dāng)?shù)拇蟆?
她還懷著孩子,肚子裡的胎兒本來就不太穩(wěn)定,這下子又被他綁著……
他怎麼能不擔(dān)心。
“你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我就把她放開。”
曲景黎艱難的吞嚥了口氣,深呼吸,沉重的開口,“我怎麼會在乎一個女人呢?和她結(jié)婚不過是爲(wèi)了給家裡老太太一個交待罷了。”
蘇梓恬從看到他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心裡的希冀一下子就變成了詫異,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不過,很快她又想通了。
這個說法,也就能解釋今晚他領(lǐng)口處那個口紅印了,不在乎她,所以不會在意領(lǐng)口處那個口紅印,所以纔會有領(lǐng)口處那個口紅印。
和她結(jié)婚是爲(wèi)了給家裡老太太一個交待,這個說法,她相信,對於老太太他有多麼的在乎,她自然是知道的。
原來,原因在此。
剛剛還在掙扎的身體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此時的她心裡比今晚知道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更加的……黯然神傷。
心裡驟然一空,似乎是剛剛還在跳動的某處,被人挖空了,彷彿此時的蘇梓恬已經(jīng)不再是蘇梓恬了。
“聽到了吧。”‘毒瘤’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一般,攫起了她的下巴,猛的一下子撒掉了她嘴巴上面的透明膠帶,嘖嘖出聲,“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男人,你跟人家在一起,又是受傷又是生孩子的,爲(wèi)他付出了那麼多,結(jié)果呢?”
“結(jié)果就是人家根本不把你當(dāng)一回事,還真是個小可憐呢。”
“你閉嘴。”曲景黎不悅的低吼一聲。
之前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有預(yù)感,對曲景黎並不是一般的感覺,就像是那個時候蘇梓恬回D省看望爸和阿姨的時候,他的突然到來。
亦或是像在知道自己不易懷孕,不能爲(wèi)他生個一兒半女的時候,在他對她說,有沒有孩子無所謂,會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她以爲(wèi),他對她並不像是一般人。
正像是她對他也不是一般的感覺一樣。
可惜,她錯了。
他從來都沒有把她當(dāng)成過愛人。
“你現(xiàn)在害怕了,把人家好女孩子當(dāng)成傻子一樣來耍的時候,心裡一點的內(nèi)疚都沒有嗎?”‘毒瘤’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哎,還真的是可惜呢,我原本想著吧,如果你要是真的在乎她,我也不能強(qiáng)人所難,不過現(xiàn)在好了,既然你不在乎她,她對於你來說,可有可無,那麼,就把她交給我好了,我會把他留在我的身邊,好好的照顧她,給她全世界的一切。”
“沒有必要。”蘇梓恬冷冷的出聲。
她從來都不是依附任何人,更加不是對於人們來說的物品,她也不屑介入他們之間的戰(zhàn)爭。
生也好。
死也罷。
隨便他們吧,反正跟她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
“曲景黎,在今天,在此刻,在這個地方……”蘇梓恬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們分手了,回去我會把離婚協(xié)議寄給你。”
她把頭一偏,看著‘毒瘤’,此時的心裡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的害怕,有的只是淒涼。
“你把我解開,我現(xiàn)在離開,馬上走,你也聽到了,我和他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的關(guān)係,更何況,就算是有我在,對你也沒有一絲的好處,你把我?guī)г谏磉叄炊鴷抢圪槪尾蝗绶帕宋夷兀俊?
‘毒瘤’搖頭,“我要是把你放了,以後再找你可怎麼辦啊?”
“你爲(wèi)什麼要找我呢?”蘇梓恬不解,“如果不是因爲(wèi)他,我和你之間又怎麼會有交集呢?”
“放開我,我要走。”她要離開,要走,在這個地方,在T市,已經(jīng)沒有讓她有留戀的東西了。
割捨,服務(wù)行業(yè)的是一件很痛很痛的事情,但是儘管真的是那麼痛,她還是要讓自己竭力的割捨。
蘇梓恬感覺眼前黑壓壓的一片。
曲景黎心裡並不比蘇梓恬好過多少,但是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了,只要能讓她儘快的脫身。
如果她一直都和‘毒瘤’呆在一起,他不能保證她的安全。
“該說我的都已經(jīng)說了,你放她離開。”曲景黎抿著脣,沉著臉,心裡一絲也放鬆不下來。
‘毒瘤’解開了蘇梓恬手腕和腳腕上面的麻繩。
剛被解開,蘇梓恬活動了兩下已經(jīng)有些麻木的關(guān)結(jié),站直了身體,腳剛擡出一步的時候,身後的領(lǐng)子立刻就被提了起來。
“放開我。”她掙扎,兩條腿不停的往前邁,可是沒有什麼效果。
‘毒瘤’揪著她的後領(lǐng)不放手,“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我沒有說不讓你走啊。”
“那你先放開我。”蘇梓恬先穩(wěn)定他,“你先放開我,我不跑,我真的不跑。”
怕他不相信似的人,她最後還又重複了一次。
曲景黎褲兜裡的手機(jī)嗡嗡的震動了兩下,他的黑眸微微的一瞇,閃過一抹而過精明的光芒。
‘毒瘤’鬆開了他,放在出租車上面的探測儀滴滴的響了兩聲,他眼角的餘光注視著蘇梓恬,話確是對著曲景黎說的,“你身上放了聯(lián)絡(luò)器吧,你的人應(yīng)該在像你報備已經(jīng)到了吧。可是到了又能如何呢?我既然敢讓你來這裡,難道我就不會有準(zhǔn)備嗎?”
看著他這麼篤定的模樣,曲景黎的心再一次忐忑了起來,仔細(xì)的觀察著四周,出租車停下的地方,十多米之後就是懸崖,那裡藏人不太可能。
兩側(cè)到是有些土堆,雜草的地方到是可以藏些人。
身後不遠(yuǎn)處有車燈在閃,‘毒瘤’脣角上揚(yáng),冷冷的一笑,“曲景黎,咱們,後悔……有期。”
他攔腰抱起蘇梓恬,身子如同麋鹿一般,迅速的跳下了懸崖。
是的,你們都沒有看錯,是懸崖。
曲景黎急步的跑上前,俯身往懸崖下面看,什麼都沒有,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毒瘤’帶著蘇梓恬去了哪裡?
就在他還在仔細(xì)的尋找的時候,懸崖對面,有一個小山洞處,有一把手槍緊緊的瞄著曲景黎。
砰……
槍聲久久的在懸崖處迴盪。
而‘毒瘤’抱著懷中已經(jīng)暈過去的女人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