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安安!!
一想到他的安安,楚楠天心碎成渣。
想起在大學(xué)的校園裡,某個秋日的午後,她騎著自行車穿過綠蔭,滿臉的歡喜笑意,卻突然撞上他。
明明是她把他的腿劃破了,流了血,她卻從車上跳下來。
“呀,怎麼辦,我的腿,骨折了,骨折了。”
“同學(xué),你哪裡骨折了,你剛纔怎麼跳下來的?”
“那就是扭了腳,扭了腳。你看,雖然是你撞了我,但是你也受傷了,所以我們誰也不用賠誰了。”
“……”到底是誰撞了誰?
“默認(rèn)了,互不相賠?”
“……”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走了。”
楚楠天永遠(yuǎn)也忘不掉,她假裝崴了腳,一瘸一拐的離開時。
回頭衝他那一笑,酒窩深深浮現(xiàn)著,美美的,可愛極了。
那個秋天,涼風(fēng)陣陣,她飄起的長髮,她美美的酒窩,甚至是她身前飄落的樹葉,乃至是青春的滋味,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的安安,還是初見時那般青春活力,可愛機(jī)靈,愛耍小聰明。
可是,就是這個袁藝凡,讓他誤會了她。
這一誤會,或許讓安安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蹲在沙發(fā)前的袁藝凡,聽聞他從鼻息裡發(fā)出陣陣嘆氣聲。
聲聲沉重而陰鬱。
她心裡害怕極了。
“楠天,對不起!”
想從他那裡再次索取溫暖,伸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楠天,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他甩開她的手,目光從遠(yuǎn)處收回,失望的落在她淚痕溼潤的臉頰上。
“所以,也是你,害我和安安分道揚(yáng)鑣,連朋友也做不成?”
“楠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愛你,我愛你纔會這麼做。”
“你放開。”
“楠天。”
她迎上去,想牽起他的手,一次又一次,卻每次都他揮開。
然後,他從沙發(fā)上起身。
冷冷看著被推在地上攤軟靠著茶幾的她。
眼裡是失望和厭惡。
“我不想再看見你。”
她撲上去,抱住欲走的他。
緊緊纏著他的腿,“楠天,看在我真心愛你的份上,別不要我,別離開我。”名嘴庶女
“你放開。”看著她,他就噁心。
她死纏著不放,昂起頭來,淚水滂沱,“楠天,早上澆花的時候,你才說過你對我的愛會是永遠(yuǎn)的,唯一的,你發(fā)誓說過,你永遠(yuǎn)不會離開我。”
“那你,還是原來的你嗎?”
“……”袁藝凡啞口無言。
“呵,你一直都是你,只是我一直沒看清。”
“楠天。”
楚楠天沒有再理會她,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將她踢開。
氣憤的身影揚(yáng)長而去,留下袁藝凡捂著肚子縮蜷在茶幾前。
好心的陳媽不知如何是好,本是可憐她,上前摻扶。
她卻用力揮開陳媽,“走開,不用你可憐,你滾,滾。”
越是被人看見如此狼狽的樣子,袁藝凡越覺得不安。
看著陳媽走開後,更加生氣,如今是連陳媽這樣的保姆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嗎?
她氣得右臂一揮,將茶幾上的杯子擺臺掃落在地,玻璃和陶瓷,碎了一大片。
而客廳裡,是她悲痛欲絕的哭聲。
……
……
這個週末。
雲(yún)墨難得有空。
剛好,正是喬喬的排,卵,期。
兩個人放了吳媽的假,家裡徹底沒有人再來打擾他們,他們可以更加恣意的享受二人的歡樂時光。
下午五點(diǎn)。
喬小安正坐在沙發(fā)裡,吃著剝好的榴蓮。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一直隱忍的雲(yún)墨,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dá)翡麗,放下那本外文的經(jīng)濟(jì)論書,朝她望來。
“喬喬,時間到了。”
按照喬喬的說法,他不去醫(yī)院做孕前檢查,就必須按照她的懷孕步驟來做。
所以,每天的夫妻生活時間,在下午五點(diǎn)到七點(diǎn)。
剛一到時候,雲(yún)墨就按捺不住了。
喬小安拿著咬了一半的金黃榴蓮肉,笑了笑,“等我吃完,馬上。”
他似乎,是等不急了。
幫她把榴蓮肉放回盤裡。
把她迫到了沙發(fā)的角落處,雙手撐著沙發(fā)靠背,圍堵著她。
滿眼期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阿墨,總得讓我洗手吧。”
“……”他低了頭,吻在她的指尖上,吸了吸。低調(diào)高手
“這樣就可以不洗了?”她實在是大失所驚。
他壞笑。
這個角度,正好可以把她吃幹抹淨(jìng)。
五點(diǎn)四十分。
喬小安穿好了衣服,衣裝整齊。
哪裡還有剛纔瘋狂的樣子,完全又換成了另一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模。
而云墨,依然是如此。
她站在廚房的冰箱前,拉開了冰箱門,裡面空空的。
“阿墨,晚上我們就不去外面吃了,自己煮好不好?”
“你煮?”
“我煮就我煮。”
外面的飯菜雖也美味,但是她知道他腸胃不好,所以想親自下廚。
二人很快商量好,去這處高檔別墅小區(qū)的配套超市,買些菜回來。
反正現(xiàn)在才五點(diǎn)四十分。
於是,手牽著手,肩並著肩,雙雙出了門。
兩人都穿了休閒裝,阿墨沒有在公司裡那種西裝革履的嚴(yán)肅,反而更居家,更像是一個貼心的老公。
兩人緊緊牽手的背影,落在這夏末初秋的夕陽下,無盡恩愛。
超市裡,播放著輕快的,悠揚(yáng)的英文歌曲。
剛好是他愛聽的那一首《NeverGrowOld》。
她一聽,就聽了出來,挽著他的手笑了笑。
“阿墨,你聽,你喜歡的歌。”
他推著購物車,也笑了笑,“你還記得。”
“怎麼可能不記得。”
“……”
“以前你整個人都冷冰冰的,沒得罪你,你就板著一張臉。”
“……”
“每次在車裡,你讓阿德放這首歌,我都怕怕的。”
“心情不好,我纔會聽這首歌。”
他們倆一個推著購物車,一個挽著他的手,繼續(xù)往前走。
一路上,她隨便挑了些零食丟進(jìn)購物車裡,“阿墨,你現(xiàn)在好久都沒聽這首治癒系的歌了,是不是一直以來,心情都很好?”
他看著她,皺了眉,答得風(fēng)馬牛不相及,“不許吃零食。”
“爲(wèi)什麼?”
他從購物車裡,把她挑好的零食放回貨架,“懷孕期間,一切垃圾食品都不能碰。”
她歡快的點(diǎn)頭同意,“謝謝老公及時提醒。”
要不然,她還真的忘記了,自己在懷孕期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