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道：“商調局有大幾十人，還要查他們的親戚朋友，你想秦雅累死？”
“年輕人就是要多熬夜，熬夜是區別年輕人和老年人的最大關鍵之一。…≦，”聶左道：“而且範圍沒那麼廣，比如這五年內進入商調局的人，基本可以排除。黑天鵝不會養新手。多數公職人員不會接受賄賂，除非是財政問題很大，比如老婆生病，但是就a市來說，沒有看不起的病，就算醫保什麼都不夠，還有慈善總會。所以我認爲，這位內鬼女性的可能性比較高，同時她對奢侈品的需求比較大，很可能是單身。”
“瞎猜吧？”戴劍嚴謹認爲聶左前面說的還算是人話，後面純粹主觀推測。不是，這小子賊啊，如果要秦雅幹這麼重的活，秦雅沒意見，夏娃也有意見，一千塊錢……聶左就先縮小嫌疑人幾個，然後慢慢擴大。溫水煮青蛙，壓榨秦雅的勞動力。
聶左正色道：“我認真的，我是從受賄的目的出發。”
看看，上當了吧。夏娃點頭：“有道理，秦雅不可能有那麼大精力查那麼多人，只查這五六個人應該沒問題。“
別人吃東西，雷豹他們不能吃，辦事後就告辭了。劉霜霜過來了，支吾了好久，秦雅看不下去，對夏娃道：“霜霜說，希望她能留在公司。”
夏娃一聽很爲難，道：“昨天晚上我已經把你辭職的消息，發給了國際護航。自動離職和解僱人員，在兩年內不能再加入任何一家護航公司。一來是擔心這人不穩定，你今天要走改想法，明天要走怎麼辦？二來擔心別有目的。”
戴劍在一邊道：“籤個合同嘛。”怎麼有種忽悠人上賊船的感覺，還一唱一和的……
夏娃認真看劉霜霜：“合同是沒用的。我就要一個承諾，假如你留在護航公司，你能在正常情況下工作多久？”
“兩年。”劉霜霜回答，看看夏娃似乎不太滿意：“三年……五年……”
“五年，好吧。聶左，國際護航是巴黎護航。你和雅克比較熟，打個電話，讓他把報告抹掉。”
“好。”笨蛋霜，聶左打電話：“雅克……對，報告收到了，報告錯了……我說錯了就錯了……是不是還要我算下這次國際護航考覈的賬？我可以說三天三夜……好的，那麻煩你了。”聶左掛電話，搞定。
“謝謝夏娃，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劉霜霜露齒一笑。蹦蹦跳跳和秦雅走了。
夏娃咬牙低聲道：“聶左你個白癡，你騙人時候能不能敬業點？”
“怎麼？”聶左沒明白。
戴劍悠悠道：“你能背下雅克的電話號碼？”
“不能……”臥槽，剛纔自己是直接按電話號碼。還好自己當機時候，劉霜霜也蠢了。
……
午餐結束已經是下午三點，秦雅無奈回公司上班，因爲聶左和戴劍要查資料。聶左和戴劍前往商調局和張美玲匯合，他們要和局長籤一份文件，正式成爲商調局的顧問。開車中。聶左在副駕駛位不知道想什麼，突然問道：“戴劍。怎麼向一個女生求婚能讓她滿意？”
“恩？”
“麥妍說我必須求婚，並且她滿意，否則她就來公司向我求婚。”
“哈哈。”戴劍幸災樂禍：“你在感情方面很細膩，但是你在女人方面很粗心。”
“喂，問你意見你，你畢竟有求過婚。”
戴劍反問：“你聽誰說我求過婚？”
“那你？”
“她向我求婚。”戴劍默默看前方。陷入了回憶。吃冰淇淋吃出了戒指，未婚妻笑瞇瞇看自己，自己愣了五秒之後，拿起戒指，當街跪地求婚。如果你的女友連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你還退讓，那就說明你並不想和她過一輩子。電視情節不是女人吃出戒指嗎？怎麼到了自己，就是男人吃出戒指……戴劍回神：“問魏嵐。”
聶左撥打了魏嵐電話，問同樣問題，很快掛電話，不滿道：“關鍵時刻，沒一個人能幫忙。”
“魏嵐怎麼說？”
“她說，求婚嘛，就是單膝下跪，有焰火浪漫，沒焰火也可以。關鍵在於求婚戒指的克拉數，克拉數的數值和你對她的愛情成正比。”聶左鄙夷道：“我的錢就是麥子的錢，這麼浪費，麥子非心疼死。不行，魏嵐懂女人，但是麥子不同別的女人。”
“確實是。”戴劍道：“你們現在還有房貸，你要花百萬人民幣買顆鑽戒，我覺得麥子翻臉可能性比較大。”
手機震動，有信息，聶左拿出信息念：“你們男人都是白癡，戒指首先是個裝飾物，給誰看的？不是給你們男人看的，是給朋友、同事、親戚看的。鑽石不全是愛情，但是女人多少都虛榮，麥子也不例外。”
戴劍皺眉：“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是嗎？”聶左沉思，連線：“傑明，你手上有沒有報廢不要的二十克拉以上的鑽石？……臥槽，掛我電話……幾個意思？皮癢了？”
“你又不是沒錢？”
“按照魏嵐這麼說，克拉數要越大越好。”聶左手機上網：“122克拉，六億英鎊，去死吧地球人……530克拉，這個可以，在英王的權杖上，想想辦法未必不能弄到手……”
“不要搞笑。”戴劍遲疑一會道：“聶左，你也給我點意見。”
“什麼意見？”
“我和夏娃本來是很要好朋友，現在連朋友做不成，見面不是公事就沒話說。”戴劍問：“怎麼扭轉這局面？”
聶左看手機道：“我覺得你比我更需要530克拉的鑽石。”
什麼意思？戴劍聽不太懂。
……
見到了張美玲，聶左順口請教，張美玲笑著回答：“不用太大的，主要是質地，比如兩克拉的八星八箭和非八星八箭相差十多萬。我和麥妍接觸過幾次，我覺得鑽石並不是好的求婚禮物。有沒有比較新奇的？還是珠寶類的，最好是價錢不貴，又獨一無二的。”
戴劍不耐煩：“好了好了，先簽字，再討論案情。”
“這邊走。”張美玲引領兩人到二樓的小會議室，文件就在張美玲包裡，簽字，搞定。張美玲介紹了目前掌握的情況，商調局最近氣氛不好，因爲肯定有一位內鬼，所以各小組之間很少交流自己手頭上的案件，張美玲介紹完，電腦連接大屏幕，道：“目前唯一突破口就是內鬼知道局長妻子的電話。我們局長是一個比較古板的人，幾乎不帶老婆出席，也不允許他老婆來局裡找他。這麼說吧，我在商調局工作了三年，只見過他老婆一次。”
“私下呢？”張美玲的父親是退休警察局副局長，應該有交往。
“我老爸和局長是上級和下屬，認識局長老婆，關係還可以。就我從老爸那邊得知，局長幾乎不和下屬有私下來往，因爲考慮到人事和工作問題。全局都知道局長電話，但是知道局長老婆電話的只有一名副局長、一名後勤主管和一名辦公室主任。他們都五十多歲，和局長是同輩，也沒有再升遷的可能，經常會在一起聚會，打打麻將，聊天喝酒。”
聶左問：“局長老婆電話是實名制嗎？”
“是，又不是。”張美玲道：“局長老婆電話是局長兒子的前女朋友的名字。”
“恩？”這麼複雜？
“當時前女朋友陪局長老婆去逛街，買電話買卡，要求身份證，局長老婆沒帶，前女朋友就用自己身份證辦了。”張美玲道：“所以我認爲目前嫌疑人就是副局長，後勤主管和辦公室主任。”
“除非……事先查到。”聶左道：“這三人不是嫌疑人，我們對手是匹諾曹。匹諾曹不會這麼傻，竟然讓內鬼聯繫到局長老婆。即使不知情要求聯繫局長老婆，內鬼也會說明情況。如果匹諾曹弄到了局長老婆電話，那麼也對局長和其老婆有比較深的瞭解，不會讓內鬼去冒險。這是標準的轉移嫌疑的辦法。”
“當時時間很急，晚一步就抄不到證據，必須聯繫上局長，直接申請搜查令。”
聶左問張美玲：“你們局長這幾十年來，有沒有不接電話的經歷？”
“沒有，我們局長很古板，怎麼說呢？我們暗地叫他商調局的德國佬，守時，不犯粗心的錯誤。手機更是這樣，他不僅每天睡覺前要把手機充電，而且還隨身攜帶備用電池。”
聶左道：“我很主觀，我認爲這是匹諾曹挖的坑，目的保護內鬼。所以你們之前查詢的資料，是完全被匹諾曹牽著鼻子走。”
戴劍道：“這樣吧，我追查三個電話嫌疑人，聶左你跟財務嫌疑人。”
“行。”聶左道：“那我先下班了。”財務嫌疑人要等秦雅的消息。
“去吧去吧。”戴劍目送聶左離開，低聲問：“美玲，你們商調局有沒有這樣一個人，女性，未婚，喜歡奢侈品。”
張美玲想了一會，問：“離異的算嗎？”
“算。”
“只有信用卡組的趙姐。”商業犯罪調查局不是隻追擊商業間諜，商業間諜是他們大家一個目標。還包括商業詐騙，電腦罪，假證明等等。簡單來說，就是屬於白領犯罪，負責具備一定技術含量的非暴力犯罪的和金融、商業有關的案件。信用卡組屬於半技術組，一部分他們是要協助其他小組進行信用卡調查，另外一部分是負責信用卡詐騙，盜刷之類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