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左思考，十寶山一戰(zhàn)，李強被殺案，兇徒使用的武裝都相當不錯，警方已經(jīng)證實是同一夥人。這事和蘇信還有關(guān)係，聶左懷疑這夥人是dk或者是暗黎明。不好選擇，曙光小威廉說明不希望任何人去接觸黎明這爛攤子。聶左回答道：“對不起，我在現(xiàn)實中還是一位守法公民，我?guī)筒簧夏銈儯斎唬械氖挛叶紩Ｃ堋！?

“哈哈，守法公民。”女巫笑了。

“好吧，我過的很好，如果對方真的這麼兇殘，我不想招惹。如果對方是無辜的，那拿了你的僱傭費我心裡過意不去。”這個理由可以吧。

“五十萬人民幣，你只需要你在指定時間內(nèi)進入辦事處，瞭解明面有多少人，辦事處內(nèi)部設(shè)施位置情況，就可以了。”

聶左道：“你可以僱傭任何私家偵探社。”女巫這目的太可疑。

“我信不過他們，我們雖然曾經(jīng)是對手，但我不僅信任你的職業(yè)道德，還信任你的能力。如果辦事處有異常，你一定會發(fā)現(xiàn)。”女巫道：“這樣吧，你不用急著拒絕，晚上我會再打電話來，到時候告訴我你的決定，可以嗎？”

“好吧。”

“再見。”

“再見。”

聶左掛電話，上衛(wèi)星平臺，消息小威廉。小威廉回電話過來：“聽起來女巫和這夥人有些私人恩怨，或者是別有目的。”

“是的，我也是這麼認爲。”就算人家借用你們的名頭，也不至於這麼生氣，你可以不畫魔法陣，你可以畫太陽公公。女巫綽號又不是什麼偉光正的代號。

“等等。”

兩分鐘後，六號加入交談，第一句話就是：“十二號，我們有筆賬沒算。”

“哈哈。”聶左問：“拉六號來幹嘛？”

小威廉道：“女巫沒和你說實話，六號現(xiàn)在在a市，他們正在爭奪海平線。海平線目前市場估價爲兩千多萬美元，有一位富豪藏家出資一千五百萬美元收購海平線，女巫本打算直接從樑知秋手上盜竊，但是有人利用他和屠夫調(diào)動了警方。最終還導致樑知秋死亡，畫也不知所蹤。這是女巫對六號說的，不代表女巫真實目的。”小威廉補充一句。

六號道：“女巫查詢了資料，發(fā)現(xiàn)刺殺樑知秋之人使用的匕首比較奇怪，警方還沒有注意到這點。女巫認爲刺殺樑知秋的人是一個叫忍者的刺客。用的是手裡劍。”

“忍者，聽說過，是個女性，年紀不知，外籍日本人。”聶左道：“我聽說忍者是一支國際僱傭軍的成員，這支僱傭軍擅長城市作戰(zhàn)，而忍者負責偵查，甚至直接刺殺目標。”

六號道：“你的情報正確，所以女巫懷疑襲警殺死李強、忍者團伙、十寶山戰(zhàn)鬥是同一夥人。根據(jù)曙光情報，安其羅手下第一大將託雷斯一直在亞洲活動。近期失去了蹤跡。就現(xiàn)在情報來看，我認爲託雷斯這支僱傭軍的可能性非常高。女巫目前應該不知道是託雷斯，也不知道這支僱傭軍是dk，他認爲海平線落在了某僱傭軍的手上，而目前a市警方對海岸線檢查非常嚴格，一時半會他們還走不了。所以聯(lián)繫了我和五號屠夫，準備幹一票。因爲缺乏嚮導，所以邀請你加入。”

“一千五百萬美元，我酬勞五十萬人民幣，臥槽你女巫祖宗。”聶左很不滿。問：“六號，你要參加？”

“當然，我明面資料是壞蛋，兩百萬美元的報酬。我沒理由不參加。喂，小威廉，你將一個農(nóng)場主培養(yǎng)成壞蛋，你考慮過壞蛋的感受了嗎？”

小威廉不理會，道：“十二號，你不能作爲嚮導出現(xiàn)。因爲女巫或者五號說不準會把你賣了。”

“同意。”六號道：“女巫和五號對黑隊人都很講信譽，但是從不將白隊人當成自己人。”

小威廉道：“如果辦事處真有託雷斯，那說明金字塔國際救援另外一面就是dk僱傭軍，他們藉助金字塔隱藏自己，全球活動。”

“需要我做什麼？”

“儘可能擊斃託雷斯。”小威廉道：“女巫目前目的不明，你需要自己斟酌。託雷斯此人比安其羅還要危險，安其羅是個標準的僱傭軍，有錢辦事，只辦份內(nèi)的事，死了一個安其羅，還會有新的安其羅。而託雷斯對自己定位有些不同，他將打擊黎明當成了自己的事業(yè)，而不是一份工作。最重要一點，黎明亞洲聯(lián)絡(luò)員克萊兒就是被他處決的。”

聶左想起了那個雨夜，克萊兒受傷後低沉的呻！吟聲，聶左道：“好的。六號，和我保持聯(lián)繫。”

“恩，十二號，我想問下，當時最後一場對抗，你需要那麼拼命嗎？”

聶左道：“六號，你難道不是拼命的想幹掉我？”

“唉……我不怕被打敗，關(guān)鍵是打敗之後我沒有翻身的機會。”六號哀嘆，別的場子丟了還能找回來。但是聶左這邊這輩子恐怕就一場，輸了就翻不了盤了。

“有基情私聊，我很忙，就這樣吧。”小威廉掛了電話。

聶左道：“我和你也沒什麼好說的。”聶左也掛了電話，看地形圖，這是個山旮旯，一條國道，一家養(yǎng)老院，最近鎮(zhèn)子在七公里外。非營利性機構(gòu)公司開這麼偏僻也比較正常。國道一邊是養(yǎng)老院、金字塔辦事處，然後是一條小溪，小溪對面是森林。森林裡一趴，射界可以大面積覆蓋。撤退有些麻煩，進入狙擊點和撤出狙擊點都需要四十分鐘時間。

聶左衛(wèi)星震動，收到了六號發(fā)來的託雷斯的照片和個人資料。

……

黑白對抗落下了一個病根，諸如白隊，聶左和白隊多數(shù)人都有聯(lián)繫，互相關(guān)係不錯，有事情大家都會幫忙，這是一種江湖友情。人值得信任，幹這行的，能接受一些灰色地帶的事，這樣的朋友越多越好。

同樣的，黑隊也日久生情，黑隊的凝聚力要比白隊高，這點從黑白對抗中就體現(xiàn)了出來。在白隊內(nèi)奸薩斯的協(xié)調(diào)下，八名黑隊成員成立了一個黑色聯(lián)盟。黑色聯(lián)盟沒有首領(lǐng)，但是有一個網(wǎng)絡(luò)平臺，當a需要協(xié)助時候，就會在平臺發(fā)佈消息，招募幫手，b收到消息後，通過a留的聯(lián)繫方式聯(lián)繫a，驗證身份後，就算組隊了。

這一票是黑色聯(lián)盟的第一票，發(fā)起者是四號女巫，響應者是五號屠夫和六號炸彈人。

辦事處對面森林裡，聶左靜靜的趴在草叢中，吉利服是自己做的，不會比制式吉利服差，選擇位置很好，不僅視野開闊，而且斜度符合了人體需求，可以降低長期趴伏帶來的疲勞。

辦事處不大，如同小別墅一般，兩層，第二層住著辦事處的三名工作人員，一樓是接待室、健身室和開放式辦公室。聶左對這消息是懷疑的，因爲這三名工作人員很普通，如果知道有一夥武裝人員窩在自己的工作地點，估計早炸了。

六號將此疑問向女巫提出，女巫告訴六號，辦事處只是運輸了武器，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同樣，他認爲這夥人可能將海平線通過辦事處運出。至於這夥人在哪，女巫也不知道，女巫認爲這夥人也許就在附近。

聶左和六號聯(lián)繫：“覺不覺得怪異？”

“是的。”六號回答：“感覺女巫有問題。”

“醉翁之意不在酒。”聶左道：“你們?nèi)私M，讓你來我理解，對抗可能有的武裝，但是五號屠夫，純粹是個殺手，爲什麼需要他的幫助？你的任務是什麼？”

“待命，看見那輛停在養(yǎng)老院和辦事處之間的電動車了嗎？裡面有五公斤tnt，五號現(xiàn)在在辦事處九點方向的森林內(nèi)，狙擊槍，射程八百米，距離辦事處三百二十米。”

距離自己是兩公里，聶左道：“不是海平線，女巫要殺人，這是伏擊。”

“是的。”六號道：“奇怪，就算要殺人，直接告訴我們就好，我們是壞蛋，你出錢，我殺人，天經(jīng)地義。爲什麼要對我們隱瞞呢？難道對我們不信任？”

六號在養(yǎng)老院後門靠山位置待命，女巫在距離辦事處一公里的位置，在車內(nèi)等待。聶左問：“這三個工作人員不會是目標。”

“12號，我覺得不對勁，按照女巫佈置，我認爲目標很可能是養(yǎng)老院，不是辦事處。五號狙殺，我負責突擊補槍。”

“養(yǎng)老院？”這家養(yǎng)老院有一百二十個牀位，都是孤寡老人。聶左道：“有人來了。”

一輛警車開路，四輛同牌子，插著美國和某國國旗的汽車出現(xiàn)，一直開向養(yǎng)老院，汽車停下，前後兩輛車下來八名老外，保鏢，體格強壯的保鏢，警車下來的人讓聶左嚇一跳，是威仝，刑偵一隊二組組長，同時還有兩名便衣，兩名制服警察。

奇怪了，除非外國元首和國外重要人物，否則a市警車不給任何人開路，這是明文規(guī)定，難道是奧巴馬來了？

兩名保鏢打開第二輛車車門，放下?lián)醢澹粋€老人被一位年輕的護士推了出來。聶左和六號異口同聲道：“華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