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爲了她奮不顧身
自家老婆的直覺有多敏銳,秦徹是最清楚的。如果不是感覺強烈,她也不會隨便亂說。看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不過,秦徹始終還是對這事不怎麼看好,“就算髮生了什麼又怎樣,訓(xùn)練營結(jié)束,就應(yīng)該把在那裡發(fā)生的事都忘記。”
“忘記?說得可真輕巧,如果已經(jīng)記在了心裡,又豈是說忘就能忘得了的?”自古情字最磨人,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到了心理完全成熟的年紀,如果真上了心,恐怕不是一句簡單的忘記能解決的。
“你說的也有理,不過我還是要給你潑冷水。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秦陽對這小子一點想法也沒有。”
希望?呵呵,這世上,有些人的希望是用來實現(xiàn),但有些人的希望卻是用來打破的。
秦爸爸,對不起了,這一次您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在顧欣然對邢子聰做詳細調(diào)查瞭解的同時,被調(diào)查的那個人也沒閒著。既然是故人的女兒,要找人打聽也不難。
只是,打聽出來的結(jié)果還是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哈佛商學(xué)院的高材生誒,而且還是秦氏的第一繼承人。哥,這種女王型的大人物,你能駕馭得了麼?”給他帶回消息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兒特地去景山體育館門前給他‘接風’的漂亮姑娘,他親愛的堂妹邢子瑜。
小姑娘父母都在北方,隻身一人在G市求學(xué),暫住在邢家。因爲是假小子性格,和邢子聰特別親密。
“誰說她是女王型?你是沒看見她耍小性子的時候,比你還幼稚!”想起那天晚上她在自己背後安睡的情景,邢子聰?shù)哪樕喜蛔杂X地露出了幾絲疑似‘花癡’的笑。
“哦,看來你們倆一起參加訓(xùn)練營的這幾天確實發(fā)生了不少趣事啊。來,給我細細道來,我?guī)湍惴治鲆幌拢纯此遣皇且矊δ阌幸馑肌!苯K於等到了大哥‘春心大動’的時候,邢子瑜也表現(xiàn)得格外亢奮。
“一邊玩去,小孩子家家,能分析出什麼道道來,她對我有沒有意思,我心裡有數(shù)。”扯去吧你,就知道逞能,心裡亂得跟什麼似的,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心裡有數(shù)。
“聽你這意思,應(yīng)該有戲啊。既然有戲,還窩在家裡幹什麼,趕緊行動啊,這麼好的姑娘,有才有貌又有財,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不抓緊點可不行。”看把邢家姑娘急得,恨不得直接一通電話打過去把人約出來。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在等最新的任務(wù),可能要出差,等我回來再說。”要說一點也不著急是騙人的,但不能因爲心急就亂了陣腳。如果時間上不湊巧,貿(mào)然行動的話,只會誤事。
果然不出邢子聰所料,第二天回中隊報到之後,新的任務(wù)就來了。這一次是要北上,就算順利,也要至少半個月才能完成任務(wù),他想要試著聯(lián)繫秦陽的念頭只能暫時放下。
來日方長,他就不信自己運氣這麼不好,這麼霸氣、謹慎一姑娘,沒那麼容易對一個人動情,半個月而已,出不了事。
邢子聰北上執(zhí)行特別任務(wù)時,秦氏未來家主秦陽已經(jīng)正式進入了秦氏董事會,雖然董事會執(zhí)行主席還是她家老爸。但,在董事會上,她已經(jīng)受命從現(xiàn)在開始,可以自行決定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務(wù)。
是的,秦陽同學(xué)終於正式走上了秦家第一位女家主的大道。
真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才進入董事會不到一個星期,就點燃了第一把火,而且還是一場讓很多人始料未及的大火。做這個決定之前,她已經(jīng)充分徵求了老爸的意見,決定一旦開始執(zhí)行,將會面臨怎樣的風險和挑戰(zhàn),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不是忘本的人,當年跟著爸爸打江山的老臣子應(yīng)該得到善待是人之常情。但,善待他們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隨便揮霍公司的資金和信譽。
這麼多年來,那些叔叔伯伯們仗著當年幫著爸爸重回秦家立下的大功,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些事爸爸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要出面幫他們收拾殘局。如果這是他們立下大功應(yīng)得的回報,這二十年差不多也回報夠了,是他們還是不知悔改,不能怪別人不講情面。
這是必須邁出的一步,即便會讓很多人不滿,甚至?xí)腥俗龀鲞^激的舉動,也不能有半點遲疑和動搖。
改革之路從來就不是一帆風順,要成功,必須冒險,並接受各種殘酷的考驗。
七天的軍事化訓(xùn)練營確實讓秦陽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但,在局勢動亂的特殊時期,意外總是讓人始料不及。
最近幾天,秦陽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各種吵罵、打砸,因爲準備充分,基本都是有驚無險,沒出什麼大事。
可是今天,一次看上去很正常的談話最後卻演變成了要出動重型武器的談判。
家族裡有些人是混跡黑道起家,這一點秦陽早就知道。但,她不知道的是,秦家已經(jīng)轉(zhuǎn)正這麼多年,他們手上居然還有致命殺傷性武器。饒是她學(xué)過空手道,身手了得,在被一個失去理智的亡命之徒用槍指著太陽穴時,也不敢做太多的反抗。萬一四叔手一抖,擦槍走火,她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僵持了近十五分鐘後,秦陽被劫持到了公司所在大樓的頂層。秦老四提出的要求是,恢復(fù)被撤職人員的職務(wù),另外還要給他準備五百萬美金現(xiàn)鈔,安全地送他一家去新加坡。
事關(guān)重大,最近幾天身體不適的秦徹火急火燎地趕來談判。恢復(fù)職務(wù)倒是好說,但要準備五百萬美金的現(xiàn)鈔需要時間,僵持只能繼續(xù)。
在儘量滿足秦老四要求的同時,秦徹也沒有放棄其他營救方式。顧家在G市也算有頭有臉,加上顧欣然結(jié)婚之前在特別行動隊工作過,認識不少專業(yè)人士,要找人求助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秦家夫婦倆都沒想到,帶隊前來的正是邢子聰。按理來說,這類劫持事件是不需要特警中隊出面解決的,但因爲被劫持的人是她,去特別行動隊開會的邢子聰沒理由坐視不理。
但,畢竟秦四手上有槍,而且他和秦陽此刻所在的位置也很不安全,也給營救行動增加了不少難度。即便是訓(xùn)練有素、經(jīng)歷過不少大陣仗的邢子聰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爲,任何考慮不周全的冒險都可能讓秦陽送命。
僵持還在繼續(xù),秦家夫婦倆的耐心也在一點點消磨殆盡。既擔心又生氣的秦徹居然把火氣都撒到了邢子聰身上,含沙射影地指責他和他手下的人辦事不利,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場十來分鐘,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邢子聰當然知道秦陽的爸爸是因爲太過擔心和緊張纔會這麼口不擇言,他也不會較真。遲遲找不到最保險的解決辦法,他心裡也著急。但,事關(guān)一條人命,而且還是他很在乎的人,必須更加謹慎。
時間一分一秒飛快流逝,現(xiàn)場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再不採取行動,秦家夫婦的承受力恐怕要到達極限。
思量再三,邢子聰還是決定先執(zhí)行第一套方案。硬搶是不行的,只能突襲。而且還要保證在秦陽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突襲,所以,只能從後面。
一條不足一米寬的通道,沒有護欄,萬一不小心失足摔下,不敢說粉身碎骨,斷胳膊斷腿是肯定會的。
但,邢子聰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上這麼多了。就算失敗,傷的也是他,只要能轉(zhuǎn)移劫持者的注意力,偷得片刻空隙,就能找機會滅掉劫持者手上的武器。
不肖五分鐘的工夫,邢子聰就順利到達了劫持者和秦陽所在露臺的背後,機會就在眼前。
然後,從背後攻擊劫持者的腰部,迫使他下降重心。跟著,向秦陽發(fā)出指示,讓她趕緊撤離,哪怕只有一米、兩米也好。
秦陽反應(yīng)很快,見秦四彎下腰來,立馬跑遠。雖然秦四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但他和秦陽之間隔著一點五米的距離還是可以讓埋伏的狙擊手準確地射中他持槍的那隻手。手槍應(yīng)聲落地,危險暫時解除。
終於到了邢隊長‘隆重登場’的時候,雖然姿勢不夠帥,但他的出現(xiàn)還是讓秦陽嚇了一大跳。
但,危機還沒有完全解除,現(xiàn)在不是一驚一乍的時候。
秦四畢竟是當過僱傭兵的老手,即便左手受傷,敏銳的反應(yīng)力還在,一場惡戰(zhàn)自然在所難免。
以邢子聰?shù)纳硎郑瑧?yīng)付一個年過五十的中年人自然是不在話下。但,現(xiàn)場混亂,他得顧及著秦陽,難免會有分心的時候。
已經(jīng)是亡命之徒的秦四趁亂踢倒了露臺邊上的廣告牌支架,支架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朝秦陽所在的方位倒下。
好在邢子聰反應(yīng)及時,飛快地撲過去,即便不能把她推開,至少能起個緩衝的作用。
搖搖欲墜的支架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被邢子聰撲倒的秦陽並沒有被倒下的支架壓住,只是在倒地的時胳膊擦傷。但,用身體將她完全護住的邢子聰卻沒這麼走運,腿部受到重壓,骨折恐怕是跑不掉。
作惡者也沒得到好下場,支架倒下之後產(chǎn)生連鎖反應(yīng),秦四被砸中頭部,很快就被邢子聰?shù)年犛褌冎品?
場面基本得到控制,眼下的當務(wù)之急是趕快叫救護車,作惡者的死活可以不用管,但另外倆人的傷勢還是牽動了很多人的心。
秦陽很快就自己怕了起來,看樣子應(yīng)該沒什麼大礙。不過,支架移開之後,邢子聰還是不敢移動左腿,應(yīng)該傷得不輕。
“你沒事吧?”秦陽並沒有第一時間撲向心急如焚的父母,而是一臉緊張地關(guān)心起了邢子聰?shù)膫麆荨?
“放心,死不了,就是腿不能動。”畢竟受了重壓,邢子聰也不敢隨便亂動。如果只是一般損傷還好,要是斷了腿,恐怕真要賴著她‘負責到底了。
“明知道支架快倒了,幹嘛撲過來?”當時的情況確實很混亂,但秦陽還是有信心能躲開的。他這一英雄救美,倆人都成了傷員。她自己倒還好,只是些皮外傷。可他的情況看上去一點也不好,要是落下病根什麼的,她怎麼過意的去。
“我要是不撲過去幫你擋著,被砸到的可能就是你。”傻丫頭,平時就屬她最聰明,怎麼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
邢子聰說這番話的時候,秦家夫婦倆正好趕到,現(xiàn)在,他們幾乎可以斷定,在上個月的訓(xùn)練營裡,這倆孩子之間確實發(fā)生了一些有趣的事。只是,不知道經(jīng)過剛纔這一場混亂的意外之後,倆人的關(guān)係會不會有進一步的發(fā)展。
這附近就有一間很大的綜合醫(yī)院,救護車到得也特別快。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大礙,秦陽還是被父母逼著去了醫(yī)院。當然,就算沒有他們的各種嚴厲命令兼威脅,她也會去。救命恩人都傷得動不了腿,還不得跟去看看麼。
去到醫(yī)院之後,秦陽的皮外傷很快就處理妥當。因爲頭部受到了輕微撞擊,醫(yī)生建議她最好在醫(yī)院觀察一晚,如無必要,儘量不要隨便走動。可她卻一刻也閒不下來,打聽到邢子聰在哪裡接受治療之後,便匆忙趕了過去。
秦家夫婦倆要趕著回去處理秦四及其家屬的事,確認女兒沒事之後便離開了醫(yī)院。當秦陽在手術(shù)室外見到一位身著考究的婦人時,也沒人幫她介紹說這位就是邢子聰?shù)哪赣H。
但,心思敏銳的邢媽媽在見了她之後很快就猜出了她的身份,“你就是那個秦家小姐?”
聽這語氣,明顯是來者不善吶。
“您好,我是秦陽。”秦陽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位貴婦對她有敵意,心念一轉(zhuǎn),很快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確實是她害得人家的寶貝兒子進了手術(shù)室,被討厭也是應(yīng)該的。
“什麼時候被仇家劫持的案子也需要特警隊親自出馬處理了?”邢媽媽暫時還不知道眼前這位秦家小姐跟自家兒子到底有什麼交情,只是單純地以爲秦家仗著權(quán)勢亂差遣人。話說到這裡,表情又冷了幾分。
“這個……我也不知道。”其實,秦陽也猜到了,邢子聰之所以會親自出馬,極有可能是因爲被劫持的人是她。但,這畢竟是她的猜測,當著一個面露不善的長輩,她也不敢亂說。
邢媽媽心裡還記掛著手術(shù)室裡的兒子,也沒再多問。不管怎麼說,兒子都是因公負傷,爲此遷怒案件的當事人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秦陽正在猶豫要不要跟眼前這位貴婦解釋自己和邢子聰其實之前就認識,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大媽。”在醫(yī)院還這麼不安分,應(yīng)該是邢子瑜小姐‘駕到’了。
等到邢子瑜走近之後,秦陽很快就認出她就是上次去景山體育館接邢子聰?shù)哪俏弧K齽偫u叫邢媽媽大媽,是不是意味著她和邢子聰其實是親戚?
“這裡是醫(yī)院,小點聲。”邢媽媽一臉不悅地白了侄女一眼,拉著她在一旁的休息區(qū)坐下。
被白了一眼之後,邢子瑜明顯安分了許多,但,她並沒有乖乖呆在大媽身邊坐下,而是徑直走到了秦陽面前,“我哥說你已經(jīng)二十三了,我可以叫你姐姐不?”
我哥?囧,果然是親戚啊。她剛纔叫邢子聰?shù)哪赣H大媽,應(yīng)該是堂兄妹關(guān)係吧。
秦陽還沒來得及迴應(yīng),倒是邢媽媽現(xiàn)在坐不住了,“怎麼,你哥認識她?”
邢子瑜對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做法很是不滿,“剛纔還叫我小點聲,這會兒自己又激動了!”
這丫頭就是一人來瘋,邢媽媽也懶得跟她囉嗦,徑直轉(zhuǎn)向秦家小姐問道,“秦小姐和我們家子聰之前就認識?”
“是的,上個月我參加過一次訓(xùn)練營,刑隊長是總教官。”有邢子聰?shù)拿妹脦兔﹂_頭,秦陽也無需猶豫。
“原來是這樣。”這事聽起來倒也正常,可邢媽媽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大媽,秦陽姐的媽媽認識我哥,您怎麼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這丫頭,知道的還真不少。
“有這回事?”聽子瑜這麼一說,邢媽媽越發(fā)搞不清狀況,乾脆直接找當事人發(fā)問,“秦小姐的母親是?”
“家母顧欣然,好像和刑隊長的父親一起工作過。”已經(jīng)把話說得這麼明白,邢媽媽應(yīng)該不會再有疑問了吧。
“原來是顧老將軍家的外孫女。”顧家的名頭實在響亮,聽到顧欣然這個名字,邢媽媽首先想到的還是她的父親。
秦陽沒有回話,笑著點了點頭。可能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在邢媽媽面前,她表現(xiàn)出了從來沒有過的謹慎和謙恭。爲什麼會有此反應(yīng),她應(yīng)該還沒意識到。
邢媽媽正要繼續(xù)發(fā)問,手術(shù)室上方的燈終於滅了。跟著,左腿纏著厚厚膠布的邢子聰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
在手術(shù)室門口看見秦陽,他並不覺得意外,畢竟他們是一起被送到醫(yī)院來的。可是,老媽和子瑜怎麼也會在。特別是老媽,以她護犢心切的性格,該不會因爲今天的意外都是因秦陽而起而遷怒於她吧,“媽,您怎麼來了?”
此時,邢媽媽的心思都在兒子的傷腿上,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麼,“怎麼樣,是骨折,還是斷了骨頭?”
“沒那麼嚴重,我皮粗肉厚,還不至於會傷到骨頭,不過,傷口有點深,住幾天院是免不了的。”邢子聰還是有點擔心,沒敢說實。當然,確診的結(jié)果確實比他想象中輕多了,也不用太大驚小怪。
邢媽媽還沒來得及繼續(xù)追問,倒是秦家小姐表現(xiàn)得更爲迫切,“你沒事就好了。”看她如釋重負的表情,剛纔確實是揪著心緊張了一把。
當時情況緊急,她披頭散髮的,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這會兒她把頭髮束起來,邢子聰才發(fā)現(xiàn)她額頭上也有傷,“你怎麼樣,頭上也貼了膠布,要不要緊?”
“不礙事,只是擦破了皮,我爸媽盯得緊,醫(yī)生才讓我留院觀察兩天。”雖然他母親和妹妹就旁邊站著,秦陽同學(xué)還是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瞧她的表情,哪裡還有半點女王的氣質(zhì)。
“嗯,撞到頭是得格外小心。而且,經(jīng)歷了那麼緊急的狀況,心理上也需要一段時間恢復(fù),留在醫(yī)院靜養(yǎng)總沒壞處。”終於又見到了那個不一樣的秦陽,邢子聰?shù)那榫w也格外亢奮。
兒子的亢奮表現(xiàn)很快就被邢媽媽盡收眼底,但現(xiàn)在還不是細究的時候,她也沒多問。找醫(yī)生詢問一番之後,便拉著子瑜去辦住院手續(xù)。這丫頭和子聰一向走得近,或許能從她嘴裡問出點有用的事。
邢子瑜同學(xué)畢竟道行還淺,對大媽的心思毫不知情,問她什麼她都乖乖回答,“大媽的眼力也太弱了點吧,這麼濃的JQ您都沒瞧出來?這回啊,我哥是真動心啦。”
“不就是一起在訓(xùn)練營呆了幾天麼,這就培養(yǎng)出JQ來了?”邢媽媽當然不是眼力弱,只是沒想到訓(xùn)練營那種地方也能培養(yǎng)出JQ來。
“這種事不好說的吧,只要看對眼,迸出火花,時間和地點都不是問題。剛纔已經(jīng)說上話了,您覺得怎麼樣?”老哥都快三十了還是光棍一條,子瑜姑娘也跟著著急,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就幫著他問大媽的意思。
邢媽媽一點也不配合,故意裝傻,“什麼怎麼樣?”
“就是哥哥喜歡的女孩子呀,您看著順眼不?”裝傻是吧,偏要跟您把話說開。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你跟這著什麼急。”邢媽媽還是那副敷衍的語氣,怎麼聽怎麼像耍太極。
“不是我著急,是哥哥的年紀到了該娶媳婦的時候,您不是也一直在給他張羅麼。現(xiàn)在終於有了明確的目標,您不幫他把把關(guān)?”這話說得倒是挺靠譜,兒子要娶媳婦,肯定是要先過老媽這一關(guān)的。
“不急,還是等他們有了發(fā)展再說吧。”邢媽媽一再地找藉口推辭,其實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秦家小姐並不是最理想的兒媳婦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