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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赫連沁兒雖然此刻肚子很餓,不過卻沒有心情吃飯,粥是冷是熱她都無所謂。小衾猶豫一下,最後還是將粥端進(jìn)了內(nèi)殿,只要赫連沁兒肯吃飯,那麼粥是冷是熱她都應(yīng)該開心纔對,不然她現(xiàn)在拿去熱了,要是一會兒赫連沁兒又不吃了,那她苦都來不及呢。到了牀前小衾端坐在牀沿上,拿起勺子將粥攪拌兩下,便要了一勺欲喂赫連沁兒。“我自己來!”見此赫連沁兒無語著,她還沒餓的連端碗的力氣都沒有。
“是!”小衾一愣,而後恭敬的應(yīng)道,於是便將碗遞給了赫連沁兒,站起走到一邊伺候著。赫連沁兒端過碗,許是太餓了,三兩下一碗白米粥便下了肚,也感覺不出粥好吃不好吃。見此,小衾弱弱的詢問著:“娘娘奴婢再去端一碗來?”“不用了!”赫連沁兒將碗遞迴給小衾,拿出手絹擦了擦嘴應(yīng)道。小衾本想繼續(xù)勸說,不過想著自己再勸應(yīng)該也無用了,畢竟赫連沁兒已經(jīng)吃了一碗粥了,她也放下了心。
“下去吧!”現(xiàn)在粥也喝了,她此刻不想見任何人,於是下令道。“是!”小衾恭敬的行禮應(yīng)道,而後將碗放在托盤上,端著便緩緩的退了出去,出了殿門後,這才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小衾姐姐,娘娘肯吃飯了?”守門的小宮女見小衾端著一空碗出了,便急忙的詢問著。“嗯!”
“那就好,還是小衾姐姐厲害。”小宮女讚賞著,雖然赫連沁兒纔來宮中未幾日,但是平日裡對待她們下人卻是極好,此刻她不願意吃飯,小宮女也爲(wèi)其擔(dān)心著,她好不容易遇到個這麼好的主子,她可不想再換了。小衾扯了扯嘴角,最後沒有說什麼,而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好生看著!”便端著托盤離開了。幾日後赫連沁兒還是如此,雖然有吃飯但都是極少,也不與聞人至珩說話,就算他在身旁陪著,她也當(dāng)他是透明人做著自己的事情。雖然如此但是隻要赫連沁兒肯吃飯肯出來走走,聞人至珩已經(jīng)很欣慰了。
這日赫連沁兒獨(dú)自一人,坐在賢淑宮的一個小花園的亭子裡,單手托腮,雙眼瞭望著遠(yuǎn)處。一旁的聞人至珩望著她如此,瞧她所看的是南方,想必是想離城了,“她就那麼想離開?”他在心中詢問著,想到這些,加上這些日子赫連沁兒一直當(dāng)他是透明人,不禁心生怒火。
他走到她跟前,擋住她的視線,冷冷的望著她。赫連沁兒擡眼瞥了他一眼,而後便將視線轉(zhuǎn)向它出,不在理會她,對她確實想離城了,她想哪兒的自由自在,她期盼著能回到哪兒,這幾日聞人至珩幾乎天天都到她這兒報道,當(dāng)然以前也是,但是這幾日明顯所呆的時間更久了,他一直小心的呵護(hù)著自己,赫連沁兒自然看在眼裡,他在彌補(bǔ)她知道,她也想原諒他,然而每每想
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想要說原諒他的話又咽了下去,現(xiàn)在的她只想安靜,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著。“你就那麼想離開?”
見此聞人至珩痛苦的詢問著。“對!”赫連沁兒擡眼再一次的瞥了他一眼回答著,口氣是那般的堅定,沒有一點(diǎn)兒商量的餘地。聞人至珩閉眼深呼吸一下,而後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說著:“休想,這輩子你永遠(yuǎn)別想出去,因爲(wèi)我不允許。”赫連沁兒早知結(jié)果如此,所以也沒什麼波瀾,將視線又移向遠(yuǎn)處,不言一語的坐著,又將聞人至珩當(dāng)成陌生人。聞人至珩氣結(jié),他知道此刻再繼續(xù)呆下去,必然會將怒火爆發(fā),於是甩袖離開了。
這時候一直靜靜坐著的赫連沁兒終於有所動容,只見她收回望向遠(yuǎn)處的目光,將它移向了聞人至珩那處,就這樣望著他,直到他那高達(dá)的背影消失在石道上,這纔將目光收回又繼續(xù)望向遠(yuǎn)處。這時候小衾來到了磬亭望著赫連沁兒如此,輕輕的嘆了口氣,而後便說道:“娘娘該用膳了。”赫連沁兒起身擡步朝寢殿走去,小衾快步在後跟隨著。
聞人至珩來到御書房,端坐在龍椅上想要批奏奏摺,然而此刻的他煩躁的很,根本無心看這些,頓時將手中的奏摺一合,朝外大聲呼道:“阿峎!”“老奴在!”阿峎知道這段時間聞人至珩心情不怎好,一聽見他的叫呼,急忙的進(jìn)來報道,免得他一個心情不好拿自己出氣。“去拿幾酒來,朕要喝!”聞人至珩煩躁的說道。“呃…….”
阿峎先是一愣,在他印象中的聞人至珩,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從來不會借酒消愁,他想要阻止,不過見起模樣,此刻定然不會聽自己的,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答應(yīng):“是!”而後便退了出去,叫了一名小太監(jiān)來,讓他去拿酒。小太監(jiān)手腳也利索,不一會兒就抱著兩壇酒回來了,當(dāng)然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如果他不麻利點(diǎn)兒,說不定聞人至珩會一個不高興要了他的腦袋著。“手腳挺快的嗎?”
見此阿峎讚賞的說道,他喜歡這樣的奴才,跟過他的小太監(jiān)不少,他也最中意此刻的這一個。“嘿嘿!”小太監(jiān)不好意思的笑笑,如果是平時定然會擡起一隻手摸摸腦袋,只是此刻他兩手均抱著酒罈子,根本空不出手來。“進(jìn)來吧!”阿峎說道,而後便領(lǐng)著他進(jìn)了御書房,望著端坐咋龍椅上閉眼休息的聞人至珩,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酒來了。”
“放地上吧!”聞人至珩緩緩的睜開眼睛,望著一名小太監(jiān)懷裡的抱著的酒罈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是!”啊峎恭敬的應(yīng)道,讓小太監(jiān)將酒罈子放在地上便讓他出去了。“阿峎你也出去吧!”見阿峎沒有出去的樣子,聞人至珩輕嘆一口氣說道,此刻的他想一人呆
一會兒。阿峎想說些什麼,最後發(fā)現(xiàn)不知道說什麼,因爲(wèi)他知道多說聞人至珩也不會聽的,於是恭敬的應(yīng)道:“是!”隨後便退了出去。
聞人至珩起身來到就酒罈子跟前,隨意的坐在書桌下面,倚靠著它,抓起一罈酒將蓋子掀掉,仰頭便咕嚕咕嚕的大口的喝了起來,也不管會不會醉了。諾大的御書房,此刻靜悄悄的,唯有喝酒的聲音不斷的響著。御書房門外:“阿峎,皇上在裡面嗎?”妙雨翎端著一碗蓮子八寶粥,望著守在外面的阿峎詢問著,素來阿峎都是跟隨著聞人至珩的,此刻竟然沒在御書房裡面,於是詢問道。“在呢,妙姑娘有什麼事情嗎?”
見來人是皇太后身邊的寵兒,阿峎也很是給面子的,一臉笑容和氣的說道。“哦,今日聽說皇上胃口不是很好,所以雨翎便給他熬了一碗蓮子八寶粥。”妙雨翎擡起手中的托盤,微笑的說道,阿峎是宮中的老人,聞人至珩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很聽他的話,他在宮中的地位自然也很高,面對如此之人,妙雨翎自然不想得罪,所以對其很是客氣的說話。“這…….”
這下阿峎有點(diǎn)兒爲(wèi)難了,此刻聞人至珩正在裡頭借酒消愁呢,哪有心情吃什麼蓮子八寶粥,他望了一眼妙雨翎,在宮中這麼久了,精明的他又豈會不知妙雨翎的用心,想來最近聞人至珩是因爲(wèi)赫連沁兒如此,他也是知道的,雖然他不討厭赫連沁兒但也算不上喜歡,看著妙雨翎也是美人兒一個,又是皇太后的寵兒,如果讓她進(jìn)去了,說不定能博得聞人至珩的寵愛,這樣他也許就會忘卻赫連沁兒。阿峎正在心中盤算著該不該將妙雨翎送與聞人至珩呢,而妙雨翎見阿峎先是爲(wèi)難的樣子,後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沒!”阿峎連說三個沒字,而後笑了笑說道:“皇上在裡面呢,妙姑娘進(jìn)去吧。”說畢便幫其推開門。妙雨翎客氣的對其說了聲:“謝謝!”而後便擡步跨過門檻走了進(jìn)去。妙雨翎進(jìn)去之後,阿峎便識趣的將大門重新關(guān)了上。
“皇上!”妙雨翎一進(jìn)門便瞧見,隨意坐在地上的聞人至珩,此刻他跟前還倒著一個酒罈子,另外一個正在他的懷裡抱著,只見他雙眼迷離著,嘴裡不斷的說著什麼,妙雨翎一驚呼了起來,她聽說了最近聞人至珩與赫連沁兒鬧不快,卻沒想到他愛赫連沁兒如此,那麼風(fēng)光的一個帝皇,此刻竟然會爲(wèi)了她在這兒借酒消愁。頓時心中很是不悅,想轉(zhuǎn)頭離去,不過腳步剛踏出半步便收了回來,閉眼深呼吸一口,轉(zhuǎn)身朝聞人至珩走去,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書桌上後,便蹲下來,用力的搶過他懷中的酒罈子,皺眉輕柔的說道:“皇上,別喝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