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雙方的人經過差不多20分鐘的打鬥已經都很疲憊了,義合堂那邊已經倒下了50多人,夜郎王這邊也已經有半數的人掛了彩,其中有兩人比較嚴重躺在了地上,鮮血汩汩的從傷口中流出來。
二胖正在奮勇的揮著電棍,水哥也已經殺紅了眼,大汗淋淋的對著對方狂砍同時還要躲避那吱吱的藍色電弧。
此時楚凡衝著大家大喊了一句,所有人都不由得停了下來,畢竟這個人就是這場打鬥的主角,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水哥,你先停下來聽我說完這幾句話,然後想打想殺我可以陪你!”楚凡靜靜的看著對方,冷冷的說道。
殺紅了眼的水哥本不想聽他那麼多廢話,可無奈經過快半個小時的廝殺已經累得精疲力竭了,原本便已變得緩慢的手臂這時候也不由的暫時停了下來,喘著粗氣說道“你……你還想說什麼?至於那麼狠手嗎?我弟技不如人打不過你我們認,有必要打死了人還要分屍?”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水哥又狂暴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
“首先我問你!你聊不瞭解你弟弟去學藝的那個門派底細?”楚凡的聲音依然冰冷。
“少和我說這些九不搭八的話,我只要你說爲什麼這樣殘殺我弟弟?”水哥手中的刀向著楚凡一指,聲音顫抖的吼道。
“哈哈……我殘害你弟弟?我倒要問問你這個好哥哥,爲何要將自己的親弟弟送去那個歹毒邪派,你想要做什麼?想他學了那陰毒功法以後幫你大殺四方嗎?”楚凡此時有些動了真怒,想想一個人被活生生的煉化成厲鬼還被封印在軀殼皮囊中受人控制,其痛苦當真是無法想象。
“少他媽廢話!老子用不找你來教訓,今天我定要將你千刀萬剮爲我弟弟報仇!”說完便又提到向前衝了過來,二胖立馬手持電棍擋在前面。
突然水哥眼前一花楚凡已然站到了自己身前。正要舉刀劈將過去只覺腳下一輕耳邊風聲呼呼作響,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那小子一手封住衣領提了起來並快速的向後衝去。
“咚”的一聲水哥的後備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破舊的圍牆上,睜眼看到楚凡一臉陰沉的面容,冷冰冰的雙眼直盯著自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阿水我告訴你!你弟弟早已死了,在那邪派裡面便已被他師父煉化成了厲鬼並封印在自己的軀殼內,毫無意識受人控制。我今日幫他破開軀殼讓他的靈魂得以入那輪迴超度,他臨走前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你給我好好聽著,叫你好好的活著,不要再過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楚凡盯著水哥那驚恐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今日我不爲難你,帶著你的人立刻走”
說完手一鬆將他放了下來。
“去你媽的!那這些鬼神之事來唬我!”水哥乘其不備突然提刀變相楚凡心臟刺去。
眼看刀劍便要插到胸前,楚凡右手狠狠朝他持刀的手臂一抓,冷冷的說了句“不知死活”擡手便將他朝身後的人羣扔了出去。
水哥猶如一個秤砣一樣狠狠的摔在了衆人腳邊,右臂已然骨折。
身邊的小弟急忙將他攙起,水哥怒視著緩緩走回來的楚凡說道“今日你不殺我他日我必報此仇,陳進、二胖子你們聽好,我義合堂和你們不死不休!”
陳進看到水哥那憤怒的眼神忍不住向後退了半步,二胖則是目無表情的看著對方,心裡大喊麻煩。
義合堂的人將坑內阿浪四分五裂的殘屍聚攏擡上了車,然後相互攙扶著陸陸續續傷了自己的車,然後絕塵而去,留下夜郎王這邊的二十幾人在這空空的場地中央。
“楚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搞得這麼嚴重啊”陳進面色焦急的詢問事情經過,他現在內心十分的擔心,這下和義合堂是真正的架上了。
義合堂的實力在本市雖然不是一流的幫派,可幫衆也有數百人,最主要的是水哥除了義合堂老大之外還有一重身份,四海幫老大羅四海是他親舅舅,這四海幫可是有青幫背景的,在本市算是一個一流幫派,幫衆有六七千人。掌管了本市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的看場業務,道上的人都將他們比作黑道上的特種行業管理科。
這羅四海本是一個江湖中醫,對外傷有一套獨特的療法十分見效,後來被總部設在南京的青幫看重,收爲自己人專門負責爲受傷的兄弟治療。漸漸的在青幫中有了一定的地位,經過十幾年的打拼,很多當年一起的兄弟都已經在青幫各地分舵做了堂主之類的管理角色。羅四海經過申請回到了本市,主要是研究當地的苗族草藥,爲青幫提供大量的外傷特效藥,青幫有了大量的外傷特效藥以後整體的實力有上升了一大步,爲了表彰羅四海便暗中支持幫他創建了四海幫並打下了本市黑道的半壁江山。
水哥正是因爲有如此背景,才能在短短的四、五年時間便組織起了義合堂這樣一箇中型幫派。要是平時的一些幫盤紛爭沒有觸及到很大利益的話,羅四海自然也不會出面干預。可如今楚凡出手便斃了水哥的親弟弟也是羅四海的親外甥,這下麻煩真的大了,陳進想到這裡又是一陣膽顫。
“還是回去再說吧!我們也有那麼多弟兄受傷了!趕快派人送他們去包紮一下,我們回到夜郎王再說吧!”楚凡見了陳進現在這副摸樣暗暗的皺了一下眉頭,心想一定要抓緊時間弄清楚這件事,爲什麼在酒樓和在外面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樣子,剛纔自己調息的時候也聽到水哥說他是“在在家門口是條龍出了夜郎王就是條蟲”,說明他這樣不是偶然的。大概很多人都以爲他是在家門口有人撐腰就膽壯,到了外面就慫了。而楚凡卻知道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那渾身的橫練之氣可不是膽壯就能生出來的。
“也好!媽的!氣死老子了,回去喝酒解解氣!”二胖贊同回夜郎王再聊,經過剛纔那一場苦戰,他也累得夠嗆,手臂上還被砍了一刀,幸虧避的及時不過也就是破了點皮,倒沒什麼妨礙。
安排好以後一行人便坐上了車,往回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