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可以擺爛，那該有多好？”
作爲NBA歷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老闆，傑裡-巴斯僅用短短的一句話，便向庫普切克傳遞了無數信息。
聞言，庫普切克苦笑道：“可傑裡，如果我們能夠獲得一個更靠前的順位......”
見狀，老巴斯揮手打斷了庫普切克，“米奇，你說我都知道......但既然就連我這個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糟老頭子都知道秦奇貨可居。
那我們究竟得拿出怎樣的籌碼，才能打動那些潛在的交易對象呢？”
與NBA總裁大衛-斯特恩素來有默契的老巴斯很清楚，不管接下來這個賽季湖人有多慘，聯盟都絕不可能把狀元籤給予湖人。
因爲眼下湖人的慘狀......
在絕大多數人眼裡，都是他們應得的。
歷史上，往年一直在MVP競爭中能夠佔據一席之地的科比，甚至不會在明年得到任何一張選票。
在科比用那場驚天動地的81分屠龍盛宴走出他的至暗時刻之前，大衛-斯特恩會用他明明白白的態度告訴湖人：
——既然成年人做錯了事，那他就必須得承擔相應的代價。
只是，也許是看出了庫普切克心有不甘，也許是因爲秦嶽真的在某個瞬間打動了老巴斯，在腦海中尋思了一會兒後，老巴斯對庫普切克說道：“我會幫你聯繫科比，也會說服他來親眼看看秦究竟是一名怎樣的球員。
但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而球場上，暫停過後，維克森林與北卡則是爭相陷入了新一輪的打鐵循環。
這場比賽，由於裁判比以往更加鼓勵對抗，所以這也使得比賽雙方始終很難保持穩定的投籃手感。
但依靠此前建立起的領先優勢，魔鬼執事隊卻是成功佔據了比賽的主動權。
秦嶽在這段比賽焦灼期間，用籃板球爲維克森林守住了勝果。
防守時，屢次被他從頭頂腦後摘瓜的肖恩-梅一臉憤慨地說道：“你難道能未卜先知嗎？他媽的籃球怎麼老往你手上跑？”
這個夜晚，愛笑的秦嶽確實一直在觸發徽章效果。
只不過，除了徽章效果之外，秦嶽那於夏天被進一步開發的彈速，纔是他總能在搶籃板球時佔得先機的關鍵。
由於有著出衆的臂展，秦嶽有著9英尺5英寸（約2.88米）的站立摸高。
這一驚人的靜態數據決定了，哪怕在預判籃球彈框而出的路線上出現了失誤，只要肖恩-梅沒法在第一時間控制住落點......
那等待著他的，便是秦嶽從他頭頂把籃板球生生搶走的畫面。
畢竟，就算是身高7英尺6英寸的姚明，受臂展影響，其也不過只有9英尺7英寸（約2.92米）的站立摸高。
當秦嶽的彈速配上他的站立摸高......
比賽裡，爲了阻止秦嶽在搶進攻籃板時爲所欲爲......
羅伊教練只能讓兩個威廉姆斯在防守時主動回收，與肖恩-梅一起形成了一道用以保證己方後場籃板的防守線。
場上，格雷抓住了機會。
在秦嶽的策應轉移下，這位維克森林的政委頻頻發炮，於下半場最後10分鐘砍下了他全場比賽15分裡的12分。
迪恩-史密斯中心至此徹底絕望。
在這個沒有克里斯-保羅的夜晚，秦嶽用他在攻防兩端那無所不在的賽場影響力，正面擊潰了北卡焦油踵！
全場比賽，倆隊的比分爲70比58。
秦嶽總計拿到了28分、24個籃板、7次助攻、4記封蓋、2次搶斷。
賽後，羅伊教練開玩笑道：“今晚，邁克爾-喬丹和丹尼斯-羅德曼同時穿著維克森林的10號球衣在場上打球。”
作爲這個夜晚導致秦嶽錯失超級三雙的罪魁禍首，試圖在採訪環節爲自己扳回一城的埃文斯在接受當地媒體採訪時說道：“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對秦的讚美......在我心目中，他就是大學籃球的GOAT！”
本賽季，志在率領騎士重返季後賽的勒布朗-詹姆斯則是在翌日接受採訪時主動聲援秦嶽道：“我必須得向我的這位好兄弟脫帽致敬。
你知道的，他就是有這麼不可思議......他是溫斯頓-塞勒姆的國王，他於昨夜君臨迪恩-史密斯中心。”
新賽季開賽至今，坊間從未停止過對秦嶽的讚美。
對此，雖然秦嶽已經感到厭倦......
但每場比賽結束後，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打開電腦，去網上搜索那些誇讚他的新聞報道。
而翌日，也就是詹姆斯親手贈送了一頂王冠給秦嶽的當天，NCAA關於保羅的處罰也正式下達。
與秦嶽記憶裡一樣，因爲這記衝動的“炮拳”，保羅將會被禁賽一場。
不過相比起秦嶽前世保羅那記會導致他在關鍵戰役缺席的“炮拳”......
由於今生維克森林還有秦嶽坐鎮，所以保羅不僅沒有像秦嶽記憶裡那樣遭受來自媒體的口誅筆伐......
並且，在瞭解了保羅揮拳的動機後，不少媒體還對保羅進行了聲援。
保羅的外祖父納撒尼亞爾-瓊斯生前曾是小鎮溫斯頓-塞勒姆的傳奇人物。
每當溫斯頓-塞勒姆的居民出現汽車故障，他們便會到“瓊斯老爹”的加油站尋求幫助。
在溫斯頓-塞勒姆，每個人都很尊敬“瓊斯老爹”。
他友善、勤奮、樂於助人，每一天都在努力工作。
“我的外祖父教會了我，想要收穫，那就必須要通過自己的雙手去創造。”
直到2002年的11月15日......
彼時前一天還在外祖父的陪伴下，於現場觀看了一場維克森林大學比賽的保羅......突然在15日當天收到了來自兄長CJ向他轉達的噩耗。
那天，五個與保羅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爲了搶奪財物闖入加油站，並對“瓊斯老爹”進行了綁架和毆打。
爲了防止他呼救，在“瓊斯老爹”生命的最後關頭，這五位年輕人甚至還對其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虐待。
就這樣，“瓊斯老爹”的生命最終定格在了61歲。
而彼時前一天才在外祖父的陪伴下準備做擇校決定的保羅，也從此下定了他將來一定要爲魔鬼執事隊效力的決心。
高四賽季揭幕戰，爲了祭奠外祖父，當時在隊友們的建議下，保羅用一場個人狂砍61分的得分盛宴告慰了“瓊斯老爹”的在天之靈。
“克里斯-保羅確實不該向朱利葉斯-霍奇揮拳，但那些在球場上用他逝去的外祖父來侮辱他的人，難道就沒有半點責任嗎？”
在媒體們的壓力下，NCAA很快便對北卡的主場迪恩-史密斯中心開出了重磅罰單，並要求焦油踵隊處罰那些當時在場邊用保羅外祖父對其侮辱的球迷。
“謝謝你，秦，謝謝你爲我贏下了那場比賽。”
這天，維克森林的訓練館內，只見保羅一頭鑽進了秦嶽懷裡，並一臉感激地對其說道。
聞言，在拍了拍保羅的肩膀後，秦嶽說道：“克里斯，還記得我們重逢時，你當時對我說的話嗎？”
保羅點了點頭，而秦嶽則是接著說道：“你說，只要我想練球，你就可以隨時奉陪......
說實話，那段時間如果沒有你，那我一個人肯定會很孤單。”
在這一刻，看著這對相擁而泣的雙子星......
只見亦涕淚橫流的埃文斯在他後來給秦嶽撰寫的“起居注”中如此描述道：
“偉大的溫斯頓-塞勒姆國王，他在球隊裡對所有人的關懷可謂無微不至，尤其是對他那親密無間的戰友克里斯-保羅......
他能爲了我們任何人而戰，我們緊密的團結在他的周圍，聆聽著他的教誨，並堅定不移的跟隨他......
你問我們爲何會在那個被稱爲‘奇蹟的賽季’戰無不勝？因爲秦的戰刀所指，便是我們的前進方向！”
……
這一年的12月，在聖誕假期到來前，維克森林的球迷們幾乎每天都在經歷相同的劇本......
你瞧，每天睡醒之後，便會傳來魔鬼執事隊又迎來一場大勝的好消息。
毫無疑問，即便是蒂姆-鄧肯年代，維克森林的球迷們也從未像今朝這般昂首挺胸過。
21日，在秦嶽21歲生日當天，維克森林坐鎮主場迎來了他們聖誕假期前的最後一個對手：（注①）
喬治亞理工學院。
上賽季在ACC聯盟錦標賽的四分之一決賽中，維克森林當時正是敗給了喬治亞理工學院。
與上賽季相比，今年喬治亞理工不僅保留了球隊的大部分主力，並且他們還成功在夏天招攬到了新一屆的北卡籃球先生安東尼-莫羅。
從整體實力而言，上賽季一度在瘋狂三月打進決賽的喬治亞理工學院無疑變強了不少。
但04/05賽季開賽至今，喬治亞理工學院卻是一路磕磕碰碰，難現去年輝煌。
這正是NCAA最有魅力的地方。
那就是，每個賽季NCAA的格局都會在悄然間迎來一番翻天覆地的改變。
陣容上，喬治亞理工學院是變強了。
可......
由於喬治亞理工學院陣中諸如賈瑞特-傑克、威爾-拜納姆等人的成長速度無法與其他球隊的頂級球星相比......
所以橫向對比來看，喬治亞理工學院反而在某種意義上變弱了。
這場比賽，面對喬治亞理工學院的澳大利亞中鋒盧克-申舍爾，秦嶽剛一開場便接解禁復出的保羅傳球，在其頭頂完成了一記令其終生難忘的暴扣。
身高216公分的申舍爾未來曾以落選球員的身份打過兩年NBA。
只是在此刻的秦嶽眼裡，與他相比，蝸牛的移動速度都算快的。
雖然這番比喻過分誇張，但在有防守三秒規則的NBA，申舍爾那遲緩的移動能力卻是決定了他將來註定無法在NBA生存。
球場上，在保羅的頻頻助攻下，秦嶽在他的生日夜上明顯打得比之前要舒服不少。
這就是哪怕秦嶽已經具備了持球單打能力，也仍然需要保羅的原因。
因爲籃球場上，極度消耗體能的個人持球進攻，哪有輕鬆愜意的吃餅上分來得愉快？
秦嶽的身高、體重決定了他將來很難像喬丹、科比那樣滿場飛奔。
所以只有懂得如何合理的分配體能，他才能持續保持他在場上的統治力。
從過程而言，這場與喬治亞理工學院的比賽，維克森林全程壓制了對方。
在秦嶽和保羅這對雙子星的率領下，魔鬼執事隊幾乎兵不血刃地贏得了勝利。
因此，相比起比賽本身......
這個夜晚，更讓秦嶽感興趣的明顯是那始終坐在場邊......
並會用他那令你感到發寒的瞪視不停掃向自己的科比-布萊恩特。
洛杉磯湖人隊的當家球星科比爲何會突然造訪維克森林？
秦嶽不知道。
但他很好奇。
尤其是在科比前一晚才於斯臺普斯中心以16投2中，高達12.5%的整體投籃命中率和27.6%的真實命中率爲湖人砍下了11分、6籃板、8助攻，並率領湖人以72比82輸給了孟菲斯灰熊的情況下......
秦嶽就更是好奇，科比爲什麼會在今晚來看自己和保羅比賽。
難道，被鷹郡事件壓得踹不過氣來的科比......是想來溫斯頓-塞勒姆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嗎？
只可惜，今晚現場的球迷對科比的態度並不友好。
在魔鬼執事隊的球迷眼裡，溫斯頓-塞勒姆是安詳、寧靜的大學聖地。
像科比這種混蛋，就不配坐在這座球館裡看球。
事實上，科比本人也早已如坐鍼氈。
只不過秦嶽在這場比賽裡的表現，確實如庫普切克所言......
在這個時代，不可能會有人對他的天賦感到無動於衷。
然後，科比就這樣一直坐著。
哪怕直到賽後，他也一直坐著。
自從因爲鷹郡事件選擇封閉自我以來，科比已經越來越不習慣與人交流。
因此，儘管在比賽結束時，他很想以前輩的身份上前與秦嶽閒聊，並通過深入瞭解來看看這小子究竟是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位王佐之才......
他依然還是在他的座位上坐著。
好在，秦嶽對科比的好奇心促使他主動向前邁了一步。
只是，下一秒，秦嶽剛一開口......
科比便動了馬上起身走人的念頭。
“你不在家陪伴你那成天被媒體炮轟的妻子......卻有閒心跑到這裡來看大學籃球？怎麼，堂堂科比-布萊恩特，是想告訴世人他究竟有多無情無義，以及在離開了他眼中又懶又胖的沙克-奧尼爾之後，他有多弱小可憐且怯懦無能嗎？”
對於科比，秦嶽並沒有什麼特殊感情。
他剛纔對科比所說的這番開場白，也僅僅只是因爲回想起那段即將發生的歷史有感而發。
沒辦法，秦嶽就是控制不住他想噴此刻科比的那股慾望。
或者換個說法。
在秦嶽看來，能夠忍住不噴這一時期科比的......絕對都是聖人。
畢竟，只有聖人才能在瞭解了科比這個時期的所作所爲後，選擇寬容並諒解他。
很遺憾，秦嶽不是聖人。
所以他選擇了直接開噴。
……
注①：爲什麼書裡魔鬼執事隊一直在打主場？因爲很明顯那些客場大勝被阿悄直接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