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務,發出信號通知防禦圈裡的人來接應。
幾人畢竟不是奈良團的成員,沒有通過防禦圈的權限,亂闖的話,是要給當成敵人那麼攻擊的。
此前,出來做任務就需要有人領路,現在要回去,同樣也得裡面的人跑一趟。
若非如此複雜,食人團也沒可能圍在外面,早就衝進去亂來,當然,她們也幹過抓人拷問路線的行爲,可能成功也可能失敗,左右無非就是兩個團體鬥智鬥勇罷了。
或許是要探查一番,接應人來的很慢。
尚國仁兩個就在防禦圈邊,默默的等待消息。
歌姬拎著師團長的頭,卻沒有欣喜,只是坐在那裡嘆氣,尚國仁也勸過幾句,但她就是無法原諒自己的失職。
“是我不好……”
“如果我怎麼怎麼做……繪里香就不會怎麼怎麼樣。”
陷入自我懷疑中的歌姬,翻來覆去就是這些話,嘮叨的尚國仁翻白眼,逃到一邊去。
儘管歌姬沒說,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也帶有埋怨尚國仁的意思。
尚國仁懶得跟她辯解。
確實,尚國仁在最初可能有機會先一步把人搶下,不去踩‘不二家’的陷阱,這樣菊地或許就不會死了。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是馬後炮。尚國仁自認在有所懷疑時,冷眼旁觀事態發展的做法,並沒有什麼問題,在事發之前,會出現什麼都是未知的,誰也無法保證猜測都是正確。
菊地繪理香貿然離團作死能怨誰?
反正尚國仁不會背這個黑鍋。
在整個過程中,除開摘走替身時他帶有一定的私心,其它事,尚國仁問心無愧。
但菊地繪里香畢竟死了,而且是屍骨無存。
所以,儘管尚國仁厭煩歌姬的絮叨,也沒讓她閉嘴滾開,死者爲大嘛!若非如此,尚國仁早就一腳踹在她臉上。這傢伙只是痛心於菊地的死,卻沒想過,菊地從頭到尾都在給任務製造麻煩,所作所爲就像一個嵌合蟻的內應,乾的都是坑人、誘餌的事,即便這不是她的本意,但戰爭本來也不講道理。
違反命令,就算她沒有成爲敵人設伏的誘餌,也死有餘辜。
屏蔽歌姬的碎碎念,師團長的替身給尚國仁一個驚喜。
菊地的替身,空有數量而缺乏控制力,一團團的羣體遊弋也只是本能反應,想要單獨調動一條,根本是千難萬難。
師團長的則不同,這個名字是大段腳盆語的替身,被尚國仁簡化爲【槲寄生】,整體呈現爲孢子植物形,上有千百條纖細的枝幹,並抱團的糅在一起,下有上萬道根鬚,並且可以通過寄生的方式控制目標,達到了A級的精密動作性,讓這個替身擁有超強的一心多用能力,控制力幾乎達到了操縱每一條枝葉、每一道根鬚的程度。
哪怕被寄生者離本體很遠,也能即時監控,遠程操縱。
這個能力,對黑騎士無疑是巨大補充。
通過黑騎士的修正,【槲寄生】的寄生方式從毒素孢子侵蝕,變成了納米傳播,毒素的破壞性被大幅減弱,但在控制力上還有增強。
前者,屬於窮人變異;後者,屬於富人的科技。
科技跟變異,從本質上並無高下,變異的優勢在於多樣性,科技的優勢則在於可控性。
單一的【槲寄生】效果一般,把它跟【森寒の魚】聯繫起來就很厲害,兩個替身,居然有種奇異的互補性。
用前者的控制力操縱後者,【森寒の魚】的可控性大幅提高,應用範圍也變得很廣。
通過後者攜帶著前者去遠程寄生時,也抵消了寄生過程的複雜不便,讓【槲寄生】的能力變得不可捉摸。
這兩者,再加上黑騎士本身,足以讓尚國仁同時控制上百個單位。
就如同在玩RTS,讓尚國仁能在脫離戰場的基礎上,以局外人的角度,來決定一場戰役的勝負。
(真是有趣。)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能量儲備和電腦升級,否則,拖延來就撐不住了。)
以黑騎士現在的能力,同時使用兩個插件就是極限,而後兩者分開也不會驚豔,同時上場又會擠佔【受難者】的空間,沒了【受難者】想囤積能量也麻煩,再加上,插件被拆卸後能力效果會解除,又沒辦法切換插件這樣子……總之,在所有問題都有最優解的情況下,尚國仁覺得單挑全東京都沒有問題。
至於現在,新插件只能放在儲備箱裡,等待使用的機會了。
接應人拖拖拉拉好久才悄然出現,開口就是質問:“你們都做了什麼?”
“什麼做了什麼?”
“第二道防線在你們這裡斷開,直接影響到了另一邊的任務結果,我們有兩個同伴被食人團殺害,現在你跟我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本來就不知道。”
這兩個女人都心裡有事,說沒兩句就嗆起來,鬥雞似的互瞪,好像在玩‘眼神殺人’的遊戲。
另一邊,尚國仁放下研究:“師團長臨死前選擇自爆,跟菊地繪里香同歸於盡,可能波及到防禦圈了吧!”見接應人扭頭看過來,繼續道:“這是一個意外,你應該也看到現場了,我們倆也差點死在那裡。”
因爲不信任,接應人當然是看了戰鬥痕跡,發現不是陷阱才肯露面的。
此時,聽了尚國仁的解釋雖然不爽,但也沒有繼續質問,畢竟不是一個團隊,嗆兩句嘴發泄下還可以,一旦過火引起兩個團隊的矛盾就糟了,這個責任她可背不起。
接應人不想多說,只管前頭領路。
在後面,歌姬跟尚國仁並肩:“你爲什麼……”
“……說菊地跟師團長同歸於盡麼?”見她點頭,尚國仁譏誚:“不然呢?說實話,告訴她們菊地脫隊單飛被偷襲,然後,被咱們花大力氣救回來,結果一個照看不周就又給敵人俘虜,還成爲誘餌,最後死的毫無價值和尊嚴,從頭到尾就像個八嘎似的?別傻了,菊地再蠢也是老隊員,這麼說了她們會怎麼想?”
歌姬張口結舌。
好一會,幽幽嘆口氣:“所以,就只能把擊殺師團長的功勞給她了?”
尚國仁沒想到歌姬還挺在乎功勞的事,難怪當時還不忘斬下師團長的腦袋,才跑去挖菊地的骨頭。
“不甘心也沒辦法,功勞讓給她,至少不用擔責任,否則廣澤亞美那邊也不好說。”
“只能這樣了。”
歌姬不甘心的嘟囔一句,又自然而然的抱住尚國仁的胳膊:“有馬君,你爲了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真是難爲你了。”
尚國仁笑而不語。
(功勞沒了,所以你想起它是誰的啦?)
(如果它能留下,估摸這條人頭狗就要爭一下了,還真是現實的可怕啊!)
事實證明,兩個新人還是LOW的,菊地的死都沒能讓奈良露出半點情緒來,就好像死了條路邊的野狗一樣置若罔聞。不僅是奈良沒反應,18號也沒有表示,而瞳醬正忙著跟新隊友交流,更是不關心決定離開的幾個人。可以肯定的說,除開跟另一隊伍出任務的廣澤亞美,都沒人在意菊地死活。
跟菊地相比,被食人團擊殺的那兩個更受重視。
至少,18號對剛成爲自己下屬就慘死的她們表現出一定的哀悼,還特意衝出去,對著食人團的營地狂轟濫炸,擊潰了她們的大舉進攻。
“這就完了?”
“呵,我也覺得怪怪的。”
尚國仁跟歌姬完成奈良的考驗,正式成爲她的團員,被允許找地方休息,可這些人表現出來的涼薄讓人心有慼慼。
“有馬君,我覺得她們都靠不住。”
“我也有同感。”
“那……”
“等竹內兄妹回來,咱們要好好商量一下互助的問題了,指望奈良那些人,只怕大家都會成爲炮灰,最終死在離開裡世界的半路上,成爲她們的墊腳石。”尚國仁不在乎那麼多,徑自把歌姬想說不敢說的話都說了,至於有沒有人偷聽,那就隨她去吧!跟團一起,無非是找不到路。
歌姬點點頭:“我是贊同有馬君做主的。”
尚國仁嘴角抽動:“也可以,雖然我對裡世界知道的不多,但起碼是新來的,多少有點人性。”
這種話,當然沒法讓歌姬放心,她目光閃動著:“……我從朝倉那裡學來很多東西。”
尚國仁知道她的意思,想拒絕又改了主意,反正這具義骸早放飛自我,也不差這一次,倒是利用歌姬掩護,對附近這些女人做點手腳更劃算。
歌姬意外於尚國仁的默許,心裡詫異,手裡卻熟練的幫忙脫褲子,然後倒吸冷氣。
“拜託了。”
尚國仁的誠懇讓歌姬一陣牙疼,好半晌才苦笑:“我盡力吧!”咬牙埋頭下去,吃力的把那一根含進嘴裡。
尚國仁瞇眼享受。
同時,給黑騎士更換了插件,接著控制【森寒の魚】飛到門外,替身,是屬於一種特殊體系的幽波紋,不是替身使者根本看不見,18號都得使用外力,更別說比她差的人,尚國仁只是避開朝倉一個人就無所顧忌了。
不用全部收割,拋開能力特別的女人以外,尚國仁盯上的都是朝倉那種人。
渡邊對其它團隊也不是很熟悉,他所謂的不超過五十人都是猜測,事實證明,奈良團就囊括了二十多名團員,其中沒能力但混過兩年的大有人在,這時,她們自學了很多東西,也是團隊的中堅力量。
此外,還有五六個男奴,都是尚國仁的收割目標。
等另外三個小隊完成任務回來時,尚國仁手裡也多了好幾個新插件。
這個時候,自認爲口舌無雙的歌姬都快瘋了,舌頭和下頜都累的麻木,房門給廣澤亞美推開闖進來非但不羞恥,反而有種解脫感。
“摯友?”跟在後面的竹內慘叫:“啊!你對我的偶像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