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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難得糊塗

(我已經是隻廢喵了。)

尚國仁呻吟著,太字形趴在溫熱的地板上,懶洋洋的不想動。

距離他從庇護之地逃回來,已經過去整整兩天,可尚國仁依舊沒精打采,就好像被成千上萬只岡姆從身上踩過。

太慘了。

這次倉促的遠行,是尚國仁所經歷過最慘不忍賭的一次。

首先,他一開始就不是去打架的,而是因爲‘時間線’被扭曲才急忙跑去查看,來來回回跑了無數次,也只是爲了弄清楚不同位面的時間變化。誰知道,毫無準備就給意外推向了戰場,對手還是彼列這種程度的地獄之王!

這也就罷了。

偏偏剛坑掉彼列就得打岡姆,好不容易,給岡姆封在某個山谷,卻又因爲忌憚,不敢帶麻煩回家,不得不滯留在巴斯廷要塞,跟莉婭搞什麼配合,以至於碾碎了彼列卻也弄了一身騷。

尚國仁心塞啊!

雖然他是被連累的那個,可也同樣丟臉。

尤其是莉婭寸步不離的盯著他,生怕他在外面亂說……簡直喪病,難道被人尿一身是什麼關榮的事情?他瞞都來不及,還能嘴大的到處跟人亂說麼?

真不明白她怎麼想的。

接著,泰瑞爾等人終於撤回了要塞,雖然人人帶傷,可好歹完成了摧毀攻城器的任務。

不得不說,這個消息極大振奮了人類軍團,起碼,消弭了要塞被入侵的負面情緒……相比於這些目光短淺的守備軍團,泰瑞爾清楚是誰在這次勝利中起到最大作用,如果沒有尚國仁,別說勝利了,連失敗都是最好的結果,更慘的就是全軍覆沒。

遺憾的是,大天使手裡也沒有更多的東西能補償給尚國仁。

當然,尚國仁拿到【通行證】後,對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已經看不上眼,他也沒心思參加大天使去殺饕餮之王的行動,而是在收到信息後,去了新崔斯特瑞姆,跟匆匆忙忙回來補給的維拉、李敏見上一面。

信息說大天使帶著十來個獲選者花很久才鑿出通道,把岡姆懟死在冰層裡。

一方面,固然是環境影響和尚國仁的能力強,另一方面,祂們也是不想被岡姆逃出來纔打的如此小心謹慎。

值得一提的,就是泰瑞爾有點奇怪,傳聞中的饕餮之王,是阿茲莫丹手下體型最大的惡魔領主,擁有巨大無比的身軀、至少四張嘴巴,可這個只有五米高,跟傳聞相去甚遠。

尚國仁也想不通,畢竟遊戲裡就這樣,只能歸納於傳聞的不靠譜了。

等他見過獵魔人和秘法師之後,尚國仁在莉婭欲言又止下,逃離了庇護之地。

通過記錄,尚國仁發現時間流速變得讓人無所適從,而且以他的計算能力很難捋順。

時間的變化帶來的是好是壞,暫時也沒法分辨。

他連續數次用【通行證】去庇護之地,結果每一次,現實都只過去短短幾分鐘,甚至最後這次,他在庇護之地逗留將近一星期,現實也纔過去沒一會兒;現實待上幾天去暗黑,那邊同樣也纔過去沒一會兒;偏偏這‘一會兒’很亂來,有時候是過去幾秒鐘,有時候卻是幾分鐘,哪怕幾秒幾分影響不大,可對弄明白究竟卻是個極大的干擾。

這結果,讓尚國仁頭疼的厲害,到底哪邊的流速比較快了?爲啥這麼多次試驗的結果都不一樣?

爲了研究,尚國仁想出很多辦法來。

比如,他嘗試用表格記錄時間,用多次試驗記錄結果,然後拿著數據找程諾,希望她能用高等數學找出規律,結果,程諾拿走數據忙活兩天,最後頂著黑眼圈回來,告訴他這裡沒有規律,至少以她的能力找不到其中的規律。

這就尷尬了。

尚國仁甚至弄不明白,究竟是二十一世紀的知識算不出來,還是自己給程諾的數據,本身就是錯的,或者是殘缺不全的。

總之,程諾都搞不懂的,尚國仁有自知之明,自己肯定也是沒奈何了。

尚國仁更心塞了。

這些年來,他心裡跟養父母較勁,一直活的渾渾噩噩。

現在,他好不容易擺脫了被遺棄的陰影,想要活的明白點,卻又因爲這種種意外,讓自己變得比以前還糊塗了。

尚國仁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的藍天,什麼都不想後,他發現自己輕鬆多了。

一雙雪白的腳丫從他臉旁踩過,走出去又轉回來,然後尚國仁的視線,被這個蹲下的人影遮擋,眼睛裡就只剩影妹子鴨梨形的臀部,那妙曼的弧形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那滾熱的氣落在影妹子嬌俏的腳踝上,讓她嘻笑起來。

“你生病了嗎?”

“是啊!我得了沒人親親就會死的病。”

“壞蛋又想騙我。”程影是單純,不是傻,伸手扭尚國仁的鼻子,然後把他臉旁寫滿了數字的紙抽走。“這個就是讓姐姐累個半死還沒答案的題?”影妹子起身坐在牀沿,甩掉拖鞋,調皮的想把腳放在尚國仁背上,結果離太遠夠不到。

“壞蛋,過來這邊一點。”

尚國仁應聲翻身,懶狗一般癱躺著,程影的腳踩下被他抓住,喊了聲好癢,就唰地縮回去逃開了。

“別抓我的癢。”

程影嘟嘴,拿著根鉛筆在紙上畫線,橫七豎八的畫下來,然後,把亂糟糟的紙丟還給尚國仁:“我想到計算辦法啦!你看,這些數字都差不多,而這些也差不多,說明了,它們分屬於不同陣營唄!”

尚國仁驚喜的振作,又迅速萎靡:“你彆氣我了。”

“怎麼啦?”

“唉,你跳著把大數連在一起,然後說它們是一起的,還問我怎麼了?”尚國仁哭笑不得:“這些一一對應的數字,纔是有關聯的東西,你不能拆開看的。”

“爲什麼不能?”

“因爲……算啦!說了你也聽不懂。”

“哼,你這個臭學渣居然還敢瞧不起我?我偏要說,這些數據是有關係的,沒有,你也要給我找出關係,不然我踩你哦。”影妹子邊威脅,邊蹦到尚國仁身上,用他柔軟的肚子當做蹦蹦牀,跳起了廣場舞。

“你別難爲我了,沒關聯就是沒關聯,你就是弄死我,我也沒辦法誒……”

“呸,我弄死你幹什麼?你可是人家老公呢!”程影停下,小鳥坐騎在尚國仁胸口,也不知道從那個電視劇裡學來的語氣,誇張的道:“你造嗎?老公,你對我灰常灰常重要的。”

“哪有什麼重要啊!”

尚國仁自嘲,一個念頭突然掠過,讓他猛坐起來。

程影哎呀哎呀叫著向外摔翻,被尚國仁下意識攬住細腰,拽回了懷裡,然後,尚國仁帶著驚喜,對著小姑娘光滑的額頭連親十幾下。

“怎麼啦?”

“我想到關聯了,老婆,多虧了你。”尚國仁大笑:“我滴乖乖,你比你姐聰明多了。”

“真噠?”

“千真萬確。”

尚國仁由衷的讚美著,雖然影妹子是誤打誤撞,可她確實點出關鍵所在,尚國仁給程諾的數字沒有錯,可缺少了一個必要條件,也就是他自己。

找到這個條件,時間線的變化都不用計算,也可以被人捋順了。

(如果加上尚大爺自己,那麼這些數據的變化就有道理啦!)

(也許,如今時間流速的交點從時空樞紐轉移了,而觸發的媒介就是尚大爺本身。)

(所以尚大爺在現實待上幾天,庇護之地跟艾澤拉斯都只過去幾分鐘。)

(而尚大爺離開現實,跑到在庇護之地待幾天,現實世界沒了觸發,時間會停滯,而庇護之地和艾澤拉斯則恢復正常。)

(至於說,時間流速變幻不定,一會快一會慢的……)

尚國仁想起中樞的殘缺,覺得這也可以理解,如果說時空樞紐以及跟它有聯繫的世界是一款遊戲,那遊戲引擎、遊戲服務器、遊戲框架和完成度都有重大缺陷,可能構建之初就不完整,也可能是後來遭到外G和病毒的破壞,總之,基於這些衍生出來的東西,都存在著數量衆多的BUG。

尚國仁沒進入時,遊戲雖然破爛但好歹還能維持運轉。

裡面,有正常的玩家泰瑞爾、奧莉爾;也有用外G的克爾蘇加德;但總體來說,這些人對遊戲的影響不算太大。

可尚國仁來了,還帶著可能同樣殘缺不全的球,能使用某些權限。

偏偏,尚國仁又不是真正的設計者,非但不清楚遊戲策劃,也不清楚遊戲缺陷,更連自己擁有的權限究竟多大都不清楚,於是亂來一氣,不僅沒有讓遊戲趨於完善,反而帶來更多更麻煩的BUG。

當然這都是猜測,或許尚國仁誤打誤撞,讓時空樞紐變好了呢?

(唔,變好的層面更大些。)

尚國仁自欺欺人的想,他也考慮過再用機會,把改變的時間恢復原樣,可一想到《七色花》故事說明的道理,他就拋開這念頭。

(改變帶來了未知,可尚大爺拿到球之後隨便做點什麼,都帶來巨大改變怎麼辦?)

(不說別的,僅僅是從遊戲往外拿的東西,就不僅改變現實,也改變了不知多少異空間的平行位面。)

如今,時間變得不可靠,空間也變得不可靠,記憶和對世界的認知同樣不可靠……作爲智力正常的人,尚國仁想把無數隨時隨地都在變化的信息爛熟於心,盡在掌握?那根本是無可能的。人類的歷史上,未解之謎很少麼?想活的明白點,怕就只能在油鹽醬醋茶上找存在感了,可這些瑣事就算掰扯清楚,又有什麼意義呢?

想活明白?

這對古往今來的哲學家都是個巨大挑戰,更別說老百姓。

單單是那個:我是誰?我從哪來?我到哪去?的問題就難死多少智者?起碼,尚國仁是想不明白的,他再強也是用作弊器修改來的,本質上,依然是個凡人。

尚國仁當然不缺適應時間,可更新換代的速度,已經超過他的承受能力,最終,他發現還是鹹魚更適合自己。與其嘗試去理解這些,還不如弄明白自己擁有的,好高騖遠並不是理想遠大,腳踏實地才能猥瑣發育。

想到猥瑣發育,尚國仁的表情有些不可描述。

那種糾結,就好像打LOL時前期犯錯,被對手壓制了很慘,那他是繼續對線抗壓呢?還是掛機?

換個更恰當的說法,如今他就是在織繡某件作品,結果快完成時,突然發現有個色塊錯了,而想要改正,得拆除已完成面積的三分之二。

改不改?這是一個問題。

換了有強迫癥的人,那必須得改,哪怕一切都白費,都重新開始,也無法忍耐出現這種錯誤。

可對尚國仁,他糾結了一會後找來色筆,不動聲色的把這裡塗抹掉,然後忙別的去了。

強迫癥?不存在的。

重頭開始?想都別想,沒那個時間,也沒那份多餘的精力。

況且,以尚國仁馬虎的習慣,哪怕再來一次,該出問題還是一樣得出問題,也就是他沒病,如果他真的患有強迫癥,要麼是改正做事毛躁的壞習慣,要麼就是什麼事都做不成,絕沒有中間量。

對尚國仁眼下需要面對的狀況,難得糊塗,纔是正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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