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凝固了。在那絢爛美麗的白熙之中,被那一抹柔和似水的力量生生束縛。它嘶吼,爆發(fā)出恐怖駭人的力量,卻依舊沒能突破源自那嬌弱女孩的輕柔之力。
美麗的舞步依舊沒有停止,氤氳白熙不斷流淌,上官貞的美麗,在氤氳朦朧之中,如夢如畫。
“居然如此之強。”
陸峰咋舌,爲(wèi)她的美麗魄動,同時因她的恐怖力量讚歎。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剛剛恢復(fù)過來的上官貞竟會有如此的戰(zhàn)力。提起的心跳被陸峰放下,一抹諷刺之感讓陸峰欲哭無淚。你說你這麼強,早不出手,非得等自己半殘了才怯生生地說你能解決掉它……
不過,陸峰倒也不會因此而埋怨她,畢竟,擋在女孩身前,也該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子該做的。雖然有些自討苦吃……只是,陸峰死不會知道,並非是上官貞不想出手,而是你一直用你的賊手攬著人家的腰肢,早就讓這傻乎乎的女孩心馳神往去了……
短暫的調(diào)整,陸峰的狀態(tài)暫時穩(wěn)定了下來。雖說體內(nèi)依舊是不斷傳來鑽心的疼痛,可比之先前的痛徹骨髓之感,已經(jīng)要好上很多。那種神志恍惚之感,也在這柔和的白熙洗禮下,徹底消散。只是,現(xiàn)在的陸峰,依舊沒有半分戰(zhàn)力。而且,那種呼之欲出的突破之感,依舊讓陸峰頭痛不已。他決定,若是上官貞解決掉了這隻白澤,乾脆就地突破,再回森林帶。
“玄冰之源的關(guān)係。”
魂涯輕聲提醒,當(dāng)然,魂涯也有一抹驚歎之色。
“或許,這小丫頭的天賦體質(zhì),不會弱於那個人……”
這話魂涯並未說出,只是一人在默默緬懷。畢竟,有些事情,即使是陸峰,魂涯也不願提及。
“就是那陀怪難看的東西?”陸峰驚訝更甚。
魂涯沒好氣地呵斥道:“你小子懂個屁,那東西的價值超過你的想象!還有……這一戰(zhàn)並沒有你想的這樣簡單,全盛時期的你不用永恆曙光都絕對抵不過這隻白澤。這小丫頭的優(yōu)勢,只是暫時的!”
經(jīng)魂涯這樣一提,陸峰的確是發(fā)現(xiàn),上官貞光潔的額頭已經(jīng)有了星星點點的汗珠,呼吸都跟著急促了一些。反觀白澤,雖說被禁錮,卻也並未受到實質(zhì)上的傷害。似乎,真如魂涯所說,這一戰(zhàn)並不簡單呀。
上官貞玉手輕捏,一雙水靈靈的美麗大眼鎖定著白澤,全身不斷流淌出清涼柔和的力量,想將白澤直接磨滅。一如之前擊潰混沌一般,讓其化作氤氳星雨,徹底消散。可惜,事情也並沒有如上官貞想象得那麼容易。即使是將力量提升到了極致,上官貞依舊沒有磨滅掉這隻白澤,僅僅是讓其身軀縮小了一截。而上官貞本身卻是消耗巨甚,晶瑩的汗滴順著其絕美的面頰,滴滴答答地流淌而下。
吼!
白澤咆哮,一雙雪白羽翼揮動,各種符文交織涌動,一瞬間爆發(fā)出恐怖滔天的力量。巨翼揮動,竟是生生打破了上官貞的恐怖束縛之力。巨口大張,一顆顆獠牙森寒觸目。一雙玲瓏巨瞳更是佈滿了猩紅,死死鎖定了上官貞。
簌簌的破風(fēng)聲響徹,白澤化作了光影,瞬間掠進上官貞,一隻巨爪帶著滔天符文之力,對著她嬌弱的身軀狠狠拍下。
“小心!”
陸峰大喝,面色驚恐無比。陸峰是
萬萬沒想到,戰(zhàn)局竟轉(zhuǎn)換得如此之快。
由於修羅飛仙舞被破,上官貞遭受到了不小的反衝之力,嘴角已經(jīng)有一抹觸目殷紅,只是她倔強得沒有哼出一聲。面對著突然發(fā)難的白澤,上官貞努力凝聚力量,將其升魂境巔峰的實力盡數(shù)施展而出。一道純白的冰霜之盾在上官貞身前瞬間凝聚。伴隨著一聲脆響,冰牆粉碎,上官貞被狂暴的力量擊退數(shù)丈。白澤同樣是被反震出與上官貞相當(dāng)?shù)木嚯x。
“冰系的武學(xué)?”
陸峰咋舌,沒想到上官貞還會這類武學(xué)。武學(xué)均爲(wèi)強者自創(chuàng),而自然系的武學(xué)居多,其中冰系的武學(xué)卻是最爲(wèi)罕見的,比之其他意境類的武學(xué)都不遑多讓。陸峰的霜花劍雨訣都是人品爆表纔得到的,上官貞居然也有這一類的武學(xué)。
旋即,陸峰想到。這女孩的修羅飛仙舞都已經(jīng)極爲(wèi)恐怖了。那麼她的這一部武學(xué)又會強到什麼程度?想來,絕不會比霜花劍雨訣遜色多少就對了。上官貞穩(wěn)住身形,美麗的容顏有些蒼白,多出一分病態(tài)之美。可是,這女孩可不是能以外表決斷其戰(zhàn)力的存在。否則,光是以她那柔弱羞澀的性格,都不會在這殘酷的院試中存活至今。
她輕輕捏動玉指,動作依舊是那麼優(yōu)雅,只是,她的目光出奇的堅定。一抹柔和之力涌動,帶著絲絲縷縷的冰涼。那種寒,猶如秋風(fēng)枯落葉般的淒涼,帶著一抹抹的哀意。旋即,道道純白光虹至其曼妙美麗的身軀內(nèi)透射而出,冰寒徹骨。
“冰河泣血!”
白澤怒吼,感受到了一抹寒意,它兇瞳中的暴戾之色更甚。因爲(wèi),它本能的感知到了危險,這危險,源自那個白衣女孩。要消除這抹危險之感,就只有撕碎掉那令人討厭的女孩。所以,它動了,帶著無邊的兇戾,周身符文涌動,汨汨流淌,匯聚到一雙雪白羽翼之上。純白符文跳躍中,竟帶著嘶嘶閃電般的嘶鳴,似乎整片冰川都在爲(wèi)之顫抖。
羽翼扇動,帶動無盡風(fēng)暴,純白符文交織,厚實冰川寸寸崩潰,瞬間席捲數(shù)丈,接著,蔓延到了上官貞所在之處。
“還有這樣的力量?”
陸峰欲哭無淚,沒想到白澤被修羅飛仙舞大幅度削弱之後,還能爆發(fā)出如此絕巔的破壞力。陸峰旋即想到了魂涯所說的,全盛時的自己,也得憑藉永恆曙光才能戰(zhàn)勝這隻白澤。
那又是一個什麼概念?永恆曙光,呵呵……陸峰有著絕對的信心憑此神術(shù)問鼎魂階,除卻吳瀟還有陸戰(zhàn),陸峰不相信這一時代還有人能與自己並肩。那麼,現(xiàn)在的上官貞真的能抵擋這恐怖滔天的白澤?
陸峰驚疑不定中,心臟提到的嗓子,就差吐出來了。可提起快,放下也快,很快事實就證明陸峰是多心了。
上官貞,白衣勝雪,漫天暴風(fēng)與白虹之中,美得不真實。她玉指捏動著印結(jié),冰寒之力帶著一分接一分的哀愁,力量節(jié)節(jié)攀升。恐怖的白虹便成股交織勾勒,轉(zhuǎn)瞬間便化作一道純白光柱,橫亙盤旋,猶如一條憤怒的巨龍,震懾天地。
她藕臂揮動,一聲輕斥。那純白璀璨的光柱便秘密流淌,恍若河流,緩緩傾淌,只是其中帶著冰涼之意,有淡淡的哀涼瀰漫。
吼!
白澤顫抖,發(fā)出刺耳嘶吼,帶著恐怖符文力量的狂風(fēng),瘋狂席捲,將純白光虹攪得支
離破碎。大面積的冰川同樣跟著粉碎,裂隙蔓延到了陸峰跟前,嘩嘩冰泉噴涌,璀璨無比。
陸峰無奈揮劍之時,那粉碎的光虹若同水花一般,再次匯聚,完好如初。一條支流分割而出,若同瀑布般傾灑在陸峰跟前,將裹帶著恐怖力量的符文颶風(fēng)阻擋在外。
陸峰視線被遮掩之時,龐大的河流便已經(jīng)傾灑在白澤雪白的身軀之上,淒厲的嘶吼聲驟然響徹。
若九天銀河,狠狠擊打而下,將白澤徹底淹沒。接著,化作一股股的冰晶凍結(jié)掉了白澤。隆隆脆響中,一座晶瑩冰山赫然成形。其間冰封的白澤清晰可見,包括它那猩紅且?guī)е窇值碾p瞳!
“結(jié)束了?”陸峰擦拭額間汗水。
“快了。”魂涯輕聲說道。
那龐大的冰山帶著淒涼之意,很濃很濃。上官貞輕盈地踏在冰川頂端,一襲白衣亦被感染,她那一瞬,美得哀涼。
白澤猩紅的瞳孔猛然一動,被冰封的身軀竟然顫抖著動了起來,整片冰山都有些搖曳不定。
“還沒完?”
陸峰嘴角抽搐不斷,怎麼看這白澤都像一隻小強。
一聲淡淡的嘆息響動。純白冰川內(nèi)泛出了點點殷紅之色。並非鮮血一般的淒厲,反而是帶著無盡哀意,那紅色,悽豔!
轉(zhuǎn)瞬間,若同星火燎原一般那悽豔的紅玷染了整座結(jié)晶般的冰川,觸目驚心。那抹哀涼汨汨流淌,爆發(fā)出玄妙卻恐怖的力量,欲將突破冰山束縛的白澤再度僵化,停止了最後的掙扎。
嘭嘭脆響不斷迴盪,龐大的冰山寸寸崩潰,化作悽豔的冰晶體,閃耀光澤,簌簌滑落。白澤,整個身軀若同冰山的一部分,隨著冰山的粉碎,它亦跟著一分一分的破碎,直到冰山徹底化作殷紅湮粉之時,白澤亦帶著它的兇戾之氣,消散了。
上官貞靜靜佇立,純白身影下,是觸目殷紅的冰川地面,淒涼無比。其身前便是一團氤氳升騰的白霧,朦朧交織中,一粒熠熠閃閃的星辰石漂浮搖曳,被上官貞輕輕收在手心。
“總算是解決了……”
陸峰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盯著一地殷紅冰晶,感慨頗多。
“冰河泣血……”
那抹悽豔之紅,真恍如滔滔冰河灑下的血淚,哀意矇矓,讓人悲愴之意陡增。陸峰想到了那一晚,醉夢山河,看山河搖曳,支離破碎之哀涼,淒寒徹骨……
遙遠的星河之外,黑袍男子身前的強大意志一聲輕咦,略微驚訝。
“怎麼了?”
男子請問,依舊是淡漠無比。
“又一名冰雪之女……”
那抹意志輕喃,他回想到了被湮沒的歲月中,有那麼一名素白衣衫的女子。她揮動著銀光跳躍的霜花劍,將欲粉碎的天地規(guī)則生生遏制,恐怖無比。
那段歲月中被人輕唱過的歌謠……
“幽冥之主破大道,妖域之凰焚天宇,千古魂帝穿虛實,霜花雪女鎮(zhèn)天輪,輪迴戰(zhàn)皇逆蒼天……”
他輕喃著“霜花雪女鎮(zhèn)天輪……”
“或許,僅僅一片玄天,無盡蒼茫中的一葉扁舟,卻成爲(wèi)可比肩藍河、混沌與洪荒的第四片星域,其中蘊含著無窮的因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