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趙長安,勾魂無常的嘴角抽了抽,也沒有半點(diǎn)剛纔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狼狽的向著趙長安竄進(jìn)去的黑洞中躲了進(jìn)去。
在他的身後,魏忠賢停了下來,他也不是傻子,沒探明清楚那個世界是否安全之前,他肯定不能隨便就跑進(jìn)去。因爲(wèi)趙長安的出現(xiàn)實在是太詭異了,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好看得不像話的年輕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誰知道在另一個世界,是否還有這樣的幫手?
要是一不小心中了圈套的話,那他魏忠賢,或許也只能活到這裡了。而且,趙長安當(dāng)初出場的方式更是驚豔,那可是連五白聯(lián)手都被他一個人打敗的存在,誰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要是一下子恢復(fù)了,那魏忠賢感覺他自己分分鐘就會被打死。
而且還是死在一個莫名的世界中。
所以他停了下來。
這時候,唐無敵帶著兩個統(tǒng)領(lǐng)也是跟著跑了過來,只見唐無敵臉色難看,看著趙長安消失的方位,好半天都說不出任何話來。
“陛下,老奴沒用。”魏忠賢跪下,磕頭,雖然嘴上這麼說著,臉色卻是平靜道:“他們太狡猾了。”
“起來吧。”唐無敵雖然是皇帝,但是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他肯定是不敢跟魏忠賢如何的,他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吟道:“看樣子他們能隨意的進(jìn)出我們這個世界,這樣我們就很被動了,要是等趙長安的境界恢復(fù),或者旁邊那個人突破宗師境界,那我們很難有抵抗之力。”
直到如今,唐無敵依舊將趙長安當(dāng)成了超越五白的高手,只不過不知道因爲(wèi)什麼原因,而境界跌落。
“下一次我們多安排點(diǎn)人,在這裡駐守著,只要他們出現(xiàn)了,第一時間絞殺!”魏忠賢說了一句屁話,但卻是而今最好的方法了。
因爲(wèi)趙長安的手段鬼神莫測,除非一下子就把他打死,要麼他隨時都能回到另一個世界,可是一下子將他打死,這可能嗎?除非是魏忠賢這種宗師級別的人物親自出手,否則話,就算是唐無敵,也沒辦法給予趙長安致命一擊。
唐無敵嘆了口氣,搖搖頭,沒再多說什麼了。
他感覺自己很煩躁,遇到趙長安這種比泥鰍還要滑溜的對手,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好在而今趙長安似乎身體出了問題,境界跌落,要不然的話,就該換他唐無敵逃命了,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逃過一劫。
在另一個世界,趙長安狼狽無比的從空間中跌落下來,在他的身後,勾魂無常跟著落在了他的身上,壓得趙長安慘叫一聲。
“你們這是怎麼了?”林瑯天滿臉不解的看著兩個去時風(fēng)光無比,彷彿要一統(tǒng)全世界,回來時卻跟狼狽的喪家之犬一般的兩人,不解道:“怎麼這副模樣?”
“他嗎的,差點(diǎn)被打死在那裡?!币幌蚱届o溫和的勾魂無常也忍不住爆出口了,滿頭冷汗的說道:“要是再慢一點(diǎn),就被打成死狗了。”
“你給我下來?!壁w長安一把就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勾魂無常給推下來了,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畢竟在另一個世界,有一個絕世大敵橫著,己方已經(jīng)用出了最大的戰(zhàn)鬥力,卻依舊只能狼狽逃命,這讓趙長安怎麼開心得起來。
“被宗師級別的戰(zhàn)鬥力攔著了?”林瑯天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了,因爲(wèi)那個世界是他們最後的退路,要是真能過去了,那進(jìn)可攻,退可守,肯定是一條安全無比的鎮(zhèn)守之地??墒嵌衲莻€地方卻有不可逾越的大山橫陳,這叫他們?nèi)绾问呛茫?
“我有把握等我突破宗師了打死他?!惫椿隉o常也是在說廢話,誰都知道成爲(wèi)宗師可以打死那個老太監(jiān),問題宗師是那麼好成就的嗎?
“可是現(xiàn)在咱們肯定不能過去了,那個世界他們一定封鎖得完整無比,要是在露頭,說不定就被那老太監(jiān)打死了?!壁w長安咧嘴,苦笑著搖頭道:“那羣孫子,真不讓人省心,要是把地盤讓給我們,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
“換成你你願意讓?。俊绷脂樚旆朔籽?,無語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先考慮一下,接下來苗蠱的攻擊我們要怎麼抵擋吧?!?
一聽到苗蠱這個名字,趙長安的臉色就更差勁了,不管是在現(xiàn)代社會,還是武俠世界,趙長安都有不可戰(zhàn)勝的敵人在等著他,這讓他很是難受,連一點(diǎn)退路都沒有了嗎?
想到這裡,趙長安沉吟了一下,試探道:“要麼我們也跑路吧?至少能拖延一點(diǎn)時間,到時候等裝備齊全了,再殺去武俠世界,然後等著境界提升了,再殺回來。怎麼樣?”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林瑯天思考了一下,點(diǎn)頭道:“等苗蠱出世以後,第一個可能就是來找你,但如果找不到你,應(yīng)該會去找當(dāng)初那些跟他有仇怨的武林人士報仇,只有這些都解決完了,他纔會繼續(xù)尋找你的蹤跡。畢竟你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打死你只是順手,他而今更主要的,還是從中原武林立下名聲,好穩(wěn)定自己在苗疆的地位。”
打死我只是順手?趙長安的嘴巴抽搐了幾下,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人家說的很有道理。是啊,苗蠱肯定不能完全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相比較自己,還是去戰(zhàn)勝一些武林名宿,泰山北斗來得實在得多。
想到這裡趙長安也放心了,他完全沒有因爲(wèi)被輕視而感到任何不滿,反倒是欣慰道:“苗蠱有這個念頭就好了,既然他輕視我,那就繼續(xù)讓他輕視著,等我有能力了,我肯定不輕視他,我直接打死他就好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要先打死一個人?!壁w長安說到這裡突然就住嘴不語了。
不過林瑯天和勾魂無常知道他在說誰,那就是太骨多,這個降頭師一脈的弟子,雖然跟趙長安沒什麼仇怨,但是他已經(jīng)犯了趙長安的逆鱗。
裝逼!
對!
這是趙長安的逆鱗!你說你要是苗蠱那個級別的,我打不死你,你裝逼我沒辦法,可你明明只是一流高手高階的層次,比我也才高那麼一個境界,真要打起來,我都不一定打不過你,你說你裝個毛逼?
因爲(wèi)這個事情,趙長安不能容忍,所以他決定,在跑路之前,先打死太骨多再說。
“行了,你自己安排安排,我先回去跟花姐她們母女兩說說,看看她們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去武俠世界。”其實趙長安心裡還是挺尊重花姐的意願的,就算花姐不願意跟自己過去武俠世界,趙長安也會安頓好她們母女兩的下半生,讓她們有足夠的金錢去過寬裕的生活。
當(dāng)然了,這筆錢肯定不是趙長安出。不過誰讓他身邊土豪多呢,魯濱遜、司徒摘月、申公豹、林瑯天,這幾個人哪個不是黑心錢多的難以計算的存在,只要從他們的牙齒縫裡扣出一點(diǎn),就足夠安頓花姐和小媛媛的下半生了。
跟兩人道別以後,趙長安直接回到了林瑯天爲(wèi)他們準(zhǔn)備的別墅中。正好,是吃晚飯的時候,申公豹和魯濱遜還有老管家與秦桃花都在,衆(zhòng)人說說笑笑,沒想到趙長安會回來,一時間也不由有點(diǎn)詫異。
“這麼快就恢復(fù)了?不錯啊。”司徒摘月來到趙長安的身旁,擡手在他的胸膛上拍了拍,嘖嘖道:“被半步宗師一掌打中都死不了,不得不說這身體不錯啊,以後要是沒錢了,咱們?nèi)ソ诸^賣藝,什麼胸口碎大石,喉嚨頂長槍,肯定餓不死?!?
趙長安翻了翻白眼,懶得搭理司徒摘月。
在司徒摘月跟趙長安打趣時,花姐已經(jīng)幫趙長安盛了一碗飯了,她很是乖巧的爲(wèi)趙長安準(zhǔn)備好了碗筷,坐在那邊,靜靜的看著趙長安,嘴角掛著一絲溫馨的笑容。
“我跟大家商量個事情?!壁w長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直接夾起一塊牛肉放進(jìn)嘴巴里,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在我們這個世界,有許許多多奇怪的事情,那是科學(xué)解釋不了的,或許,我們在坐的這些人,已經(jīng)有人接觸過了。”
趙長安這句話是故意說給花姐聽得,因爲(wèi)申公豹他們,自身就屬於奇怪的物種了,肯定是找不到比他們自身更奇怪的東西出來了。
而司徒摘月,也是見識過靈參娃娃,且還親身參與了徐福墓穴的探尋,也不用過多解釋。至於魯濱遜,趙長安在空閒的時候,聽他說過他們西方吸血鬼的故事,所以也不用特意跟他講明。
現(xiàn)在所需要的,就是讓花姐明白,自己身邊到底有多奇異的事情。
只不過還不等趙長安解釋,花姐就在旁邊平靜的開口道:“我連狐貍變成人都見過了,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驚訝。”
趙長安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著斜靠在沙發(fā)上,一身慵懶貴婦氣質(zhì)的妲己,滿臉的懵逼。他從花姐的口中已經(jīng)聽出一些不同的味道,小狐貍是眼前這個禍國傾城的大美人這件事,花姐已經(jīng)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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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九日第十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