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7 卡愣子治病
趙良接到陳懷周的名帖,對陳府的管事說道,“狄某在府上略備薄酒,恭候陳大人晚間過府一敘,幷州一別,真是十分想念陳大人。”
陳府管事一聽,自然誠惶誠恐,客客氣氣的將名帖放下,過府去回話了。
陳懷周聽管事一講,知道趙良沒有託大,自然十分欣慰,讓王氏準(zhǔn)備一份厚禮,晚上好去拜會趙良。
安排停當(dāng)後,陳懷周命人備好轎子,穿好官服就要到兵部去當(dāng)值,在門口卻碰上了趙鋼鏰。
陳懷周見趙鋼鏰面露難色,問道,“趙兄,可是有事找我?”
趙鋼鏰欲言又止道,“陳大人,有點(diǎn)小事想請陳大人幫個忙。”
“趙兄但說無妨,只要陳某力所能及,一定全力幫你。”
趙鋼鏰有點(diǎn)不好意思道,“我來的時候沒帶錢,能否請陳大人賙濟(jì)一下?”
陳懷周笑道,“嗨,我當(dāng)是什麼事情!趙兄囊中羞澀,何不早說?你到賬房支一百兩銀子先用,不夠的話再找我。”
“那就多謝陳大人,這一百兩銀子從我薪水裡面扣。”
“好說,好說,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去兵部了,今日頭天當(dāng)值,去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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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人慢走。”
“對了,今晚我要到狄大人府上拜會,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趙某一定如期赴約。”
趙鋼鏰別過陳懷周後,去了陳府的賬房,賬房管事沒有爲(wèi)難他,直接支了一百兩銀子給他。
將白花花的銀子揣進(jìn)懷裡,趙鋼鏰的腰桿頓時直了起來,有錢的感覺就是爽。
趙鋼鏰到了周童言和卡愣子的房門前,只聽裡面鼾聲如雷,兩個夯貨還在那裡大睡。
此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周童言和卡愣子還沒有起牀的覺悟,看來趙鋼鏰有必要採取一些強(qiáng)制性的手段。
趙鋼鏰砰的一腳直接踹開房門,走到牀前,一手拎著兩人一隻耳朵,大吼一聲,“兩個懶豬,給我起牀。”
周童言呲牙咧嘴的喊道,“疼疼疼,鋼鏰哥快放手。”
卡愣子也是苦不堪言的說道,“老大,鬆手,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趙鋼鏰這才放開了手,訓(xùn)斥道,“我看你倆睡得驚天動地,恐怕屋裡進(jìn)來個賊,把你倆給賣了,你倆都不知道。”
“鋼鏰哥,你可真說笑,我和卡愣子都是接近z級獵人的實(shí)力,你更是天下第一高手,誰敢來這裡送死啊?”
“你倆要搞清楚,現(xiàn)在是唐朝,修士遍地都是,比王老還厲害的人都一堆一堆,什麼天下第一,什麼z級獵人,可千萬不能麻痹大意,弄不好小命就沒了。”
卡愣子揉著耳朵,問道,“老大,你來幹什麼?難道是爲(wèi)了叫我倆起牀嗎?那你真是閒得蛋疼!”
“跟我一起上街。”
周童言皺眉道,“上街幹什麼?”
“買好吃的,順便給卡愣子治病。”
周童言眼前一亮,不過馬上又暗淡下來,“鋼鏰哥,你不要說笑,咱們又沒銀子,拿什麼去買吃的,總不好意思去搶那些平民百姓吧?”
卡愣子垂頭喪氣的說道,“鋼鏰哥,沒錢咋治病?昨天晚上還夢見兩個姑娘給我治病呢!”
周童言瞪大眼睛說道,“我擦,我說怎麼睡覺的時候,感覺老有人抱著我的腿蹭啊蹭,原來是你丫啊!”
卡愣子撓了撓頭,羞澀的說道,“童言哥,不好意思,好久不治病,有點(diǎn)憋不住了。”
周童言感慨道,“要是大山在就好了,他肯定能跟我吃到一塊兒去,只有他才能體會胖子不吃肉的痛苦。”
趙鋼鏰戲謔道,“大山是一號首長的保鏢,更是新一代的軍神,哪裡有空跟你去吃肉,你就別做夢了。”
周童言無奈道,“哎,現(xiàn)在真是體會了什麼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趙鋼鏰獻(xiàn)寶似的拿出兩錠五十兩的銀子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得意的說道,“不要說我沒告訴你倆我有錢啊,走,現(xiàn)在上街去。”
周童言和卡愣子見趙鋼鏰手中明晃晃的銀子,彷彿看見了熱騰騰的包子和白花花的胸脯,一下子來了精神,掀開薄被,都從牀上跳了下來。
周童言抓住趙鋼鏰的左臂,急衝衝的說道,“鋼鏰哥,我們現(xiàn)在就去。”
卡愣子抱住趙鋼鏰的右臂,賤兮兮的說道,“老大,趕緊走。”
趙鋼鏰一臉無奈,怒其不爭的說道,“我說你倆能不能給我掙點(diǎn)臉,先把褲子穿上,行嗎?”
周童言和卡愣子這才意識到還沒有穿褲子,兩人胯下只穿了紅色小內(nèi)褲,更可氣的是周童言的紅色小內(nèi)褲上還繡著一個小白兔。
兩人趕緊鬆開趙鋼鏰的胳膊,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褲子,將趙鋼鏰夾在中間,直接把他架出了房間,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三人來到街上,只見街上人來人來,川流不息,街道兩旁各種店鋪林立,真是說不盡的風(fēng)流,道不盡的繁華。
周童言兩隻眼睛就放在吃的上面,看見什麼好吃的都流口水,卡愣子兩隻眼睛在街上那些姑娘的胸脯上瞄來瞄去,看得鼻血差點(diǎn)噴了出來。
唐風(fēng)開放,婦女大多束胸,還露出半邊,猶抱琵琶半遮面,讓卡愣子大飽了眼福,感覺跟趙鋼鏰這趟是來對了。
三人先找到一家酒館,好酒好肉要了不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真是不亦快哉。
酒足飯飽之後,卡愣子非要纏著趙鋼鏰去治病,趙鋼鏰拗不過他,結(jié)了賬,出了酒館,就往洛陽城的煙花柳巷行去。
百花坊是洛陽城最負(fù)盛名的風(fēng)月場所,這裡不但有賣藝不賣身的歌妓名伶,還有賣身不賣藝的樓鳳窯姐,趙鋼鏰帶著卡愣子就是奔著後者去的,卡愣子哪能欣賞什麼風(fēng)花雪月,只知道埋頭苦幹罷了。
百花坊的街道有點(diǎn)冷清,畢竟是大白天,大多數(shù)主顧都還沒有上門,這裡的生意都在晚上,像趙鋼鏰這樣白日宣淫的人還是少數(shù),幾家青樓門口三三兩兩站著的鶯鶯燕燕都在拉客。
這些人見趙鋼鏰三人走來,眼前一亮,趕忙迎了上去。
“三位公子,到月仙樓來坐坐,咱家的姑娘那絕對是洛陽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包你來了以後,絕對不想去第二家。”
“三位公子,不要聽那個賤皮子瞎說,他們家的姑娘不但活兒不好,而且價錢還賊老貴,更可氣的是專宰生人,一看三位公子就是第一次來,要是去了他們家,肯定要傾家蕩產(chǎn)。”
“放你孃的屁,大清早的,就在這裡胡說八道,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看看你們紅梅樓是什麼德行。”
“你娘才放屁,你全家才放屁。”
兩個窯姐不管趙鋼鏰三人,當(dāng)街就罵上了,不少窯姐被這震天的罵街聲驚動了, 紛紛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不過,誰也沒有上去勸架的意思,一個個倚在門口看笑話,不少人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在那裡評頭論足。
趙鋼鏰本想插幾句,奈何兩個窯姐吵得太過激烈,臉紅脖子粗的,就差點(diǎn)動手了。
沒辦法,女人是老虎,發(fā)瘋的女人更是惹不起。
卡愣子這貨卻在一旁留著哈喇子,看著兩個吵架的女人的胸脯,那一對胸脯隨著她們的爭吵,一顫一顫的煞是好看,一時間,讓卡愣子看呆了。
趙鋼鏰見卡愣子這幅模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揪著他的耳朵就走,卡愣子這才戀戀不捨的將眼睛從一對胸脯上收了回來。
看熱鬧的窯姐見三人走來,一個個走上前去招呼,這些人還算比較靠譜,倒也是公平競爭,沒像那兩位直接開罵,見趙鋼鏰三人進(jìn)了明月軒,就不再糾纏,一個個悻悻而去,顯得有些失望。
趙鋼鏰之所以選擇明月軒,就是衝著這個名字去的,明月軒三個字不像是青樓,倒像是茶樓或酒樓的名字,相比此間的主人也是一個雅人。
走進(jìn)明月軒的大門,迎面是一面照壁,只見照壁上題著不少詩作,想必都是那些才子留下來的墨寶。
趙鋼鏰不著急進(jìn)去,站在照壁前一一欣賞,其中倒不乏有幾篇佳作。
迎他們進(jìn)來的那個姑娘笑道,“沒想到公子倒有此雅興,一會兒不妨留下來墨寶,以備後來者觀瞻。”
趙鋼鏰貴爲(wèi)趙家家主,年少多金,武藝高強(qiáng),但毛筆字卻是沒有練過,哪敢談什麼留下墨寶,當(dāng)即擺手說道,“姑娘真是見笑了,我只是瞎看,看看熱鬧。”
卡愣子當(dāng)即忍不住,急道,“鋼鏰哥,咱們先進(jìn)去再說,在這門口站著幹啥?”
趙鋼鏰見卡愣子如此猴急,怒道,“憋死你,天天就想著幹那點(diǎn)破事兒。”
那姑娘聽趙鋼鏰說得如此有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此女有五六分顏色,加上青春豔麗,一笑之下,顯得嬌俏無比,卡愣子不禁看愣了。
周童言見卡愣子一雙色眼直勾勾的看著那姑娘,笑道,“看夠了嗎?看夠了就趕緊走。”
卡愣子這纔回過神來,纏著那姑娘,非要人家給他治病不可。
那姑娘也不搭理卡愣子,只是抿嘴笑個不停,一雙妙目在趙鋼鏰三人身上瞄來瞄去,不知道這三個活寶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趙鋼鏰黑著一張臉跟在後面,他的臉面都被卡愣子給丟盡了,回去後非要好好捶他一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