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黑無常對程亮說過，鬼靈就是楚江王煉出來吸收幽冥戾氣，作爲仙晶和冥晶的替代品的。

他們吸收的幽冥戾氣如果無法排出，都積聚在體內(nèi)，那不就是最終都要變成石頭了嗎？

聽到程亮的話，小開笑著說道：“不是的……如果我們還跟著黑無常，那早晚就是變成石頭，但我們現(xiàn)在跟著大叔你啊！你給我們的仙晶可以供我們修煉。我們很快就能升級到鬼仙了。”

心兒在旁邊插了一句話道：“只要有機會奪舍的話，我們可以重新具有肉身成人的！”

“不行的！我們?nèi)绻麏Z舍他人雖然可以重獲肉身成人，但你以爲生死簿上就不會有記錄了嗎？到時候……我們會給大叔惹麻煩的。還是做個鬼仙好了！”

小開性格純良，想到奪舍重生有可能引來的麻煩，還是出言勸導(dǎo)妹妹別那麼想。

瞭解了這些情況之後，程亮倒是沒再說什麼，不管是成爲鬼仙也好，或者是奪舍重生也罷，這些事都是以後的事，他只要知道小開和心兒不會最終石化成爲兩具石頭雕像就可以了。

曹佳薇現(xiàn)在還在昏迷之中，不過她是身處醫(yī)院，安全自然是有保證的，也不用像上次諸琴還陽那樣要程亮在一旁守著。

說實話，現(xiàn)在程亮依然有些忐忑不安……想了想，他還是決定離開，免得到時候曹佳薇醒來不認識他，鬧出什麼事情來。

雖然心裡還是希望曹佳薇能認得自己，但程亮現(xiàn)在也想開了，就算是她不認得自己了，只要能使得這場官司打贏，曹佳薇可以擺脫她兩個哥哥的控制，他也就算沒白忙活了。

他幫助曹佳薇，本來就是處於同情，如果真的非要曹佳薇記得他，他也就不會費那麼大勁幫助她的覺魂還陽了。

接連兩次開庭，杜月都敗在了沈棟樑手裡，雖然這些日子，杜月一直都在尋找著證據(jù)能夠幫助自己打贏這場官司，但直到開庭前，她還是一無所獲。

“杜律師……你昨天去看過薇兒的，她現(xiàn)在情況怎麼樣？她能記得之前的事情嗎？”程亮昨天也接到了馮垣教授的通知，曹佳薇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

但他並沒有立刻趕到醫(yī)院去，而是讓杜月去醫(yī)院了。開庭前碰到杜月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問杜月去醫(yī)院探視的結(jié)果。

杜月正準備對程亮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人怪腔怪調(diào)地說道：“沈大律師，今天法庭就該做出最終的判決了吧！我真是迫不及待看到某些人陰謀失敗的懊喪表情了……哈哈哈哈！”

說話的是尚榮，程亮和杜月一回頭就看到了沈棟樑和曹嘉安和尚榮三人聯(lián)袂而來。

“杜月，你準備好了？”沈棟樑倒是沒有和尚榮一樣表露出必勝的驕狂，只是淡淡地對杜月問了一句。

杜月平靜了一下心情，沉聲說道：“沈老師，我準備好了！”

“那就讓我們今天結(jié)束這場官司吧！八卦週刊的那些話題也該有個終結(jié)了！”沈棟樑此時才略微表露出了一種必勝的信心。

杜月也沒說什麼，徑直走進了法庭。

開庭之後，沈棟樑再次重申了被告方的訴訟主張，而他所說的已經(jīng)有點像是結(jié)案陳詞了。

就在沈棟樑說話的時候，程亮的手機響了。

“程亮，你在法庭上嗎！”電話那頭是安雨。

程亮小聲的迴應(yīng)了一句之後，卻聽到了安雨急切地說道：“趕緊想辦法通知一下杜月……我要出庭作證！”

安雨要出庭作證！

程亮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立刻閃現(xiàn)出前些日子在九院看到安雨化妝私訪的事情。她肯定掌握到了很關(guān)鍵的證據(jù)！

杜月的手機在上庭前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安雨沒辦法通知杜月也只能打電話給程亮了。

可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程亮在旁聽席，要怎麼樣通知杜月呢！

“大叔！大叔放我出來！我有辦法……”程亮和心兒小開心靈相通，他想的事情只要他不屏蔽，心兒和小開是能夠知道的。

心兒現(xiàn)在對程亮說她有辦法，程亮立刻把心兒給放了出來。

心兒是鬼靈之體，本身就是可以在白日裡行動的，而且她只要不故意暴露，旁人也是看不到她的。

程亮小聲地對她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對於杜月，自然是不能用曾經(jīng)使用在曹佳薇身上的方法了，心兒是不可以變成小蜜蜂去傳話的，萬一把杜月嚇到，那就得不償失了。

心兒詭異地笑了笑說道：“大叔寫張紙條給我，我?guī)湍闼瓦^去！”

這倒是個好辦法！

程亮拍了拍腦門，自嘲著自己怎麼沒想到，立刻掏出紙幣寫了張便條揉成了一個小紙團。

心兒一把拿過小紙團，瞬間化身小蜜蜂飛到了杜月頭頂上，她手一鬆，那小紙團立刻擦著杜月的鼻尖落到了桌面上。

杜月正一臉肅然地聽著沈棟樑的發(fā)言，突然感覺到有個東西……一低頭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小紙團。她扭頭朝著旁聽席看去的時候，程亮朝她做了個手勢，好像那小紙團是他“丟”過去的一樣。

雖然杜月對於程亮隔這麼遠的距離能這麼準確的丟出這紙團有點驚愕。但還是立刻打開看了一眼……

看到上面寫的一行字，杜月心裡一凜！

程亮發(fā)現(xiàn)安雨在九院臥底調(diào)查的事情並沒有對杜月說過，但安雨說她要出庭作證，這件事的本身已經(jīng)非常能說明問題了。

“對不起！審判長……我方需要追加一名證人！”

沈棟樑正好在這個時候說完，他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到杜月站起來說了這麼一句。

今天是最後一次開庭，原則上法庭調(diào)查和辯論的階段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是法官聽取控辯雙方最後的陳述，然後就要做出判決了。

在這個時候，不論是原告還是被告提出追加證人都是違反常規(guī)的。但是這種情況並不違反訴訟程序，在法律上也是允許的。

“好吧！追加的證人，可以出庭。”